“臣妾明白。”到底是廖廖的四个字的回答，其余的说多了也可能是错，倒不如不说，反而也不会出错，盛婕妤默默的想着。

    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抬起头看着皇后，一副惊讶的模样询问着皇后道：“娘娘，臣妾听说聂才人肚子里的孩子差点保不住了。”

    声音不大，却也是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只是多了一些小心翼翼和谨慎罢了，唯恐皇后因为这件事而心烦生气。

    但还是想要知道，毕竟她可是皇后的妹妹，就冲着这一点，盛婕妤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一提到这件事，皇后就头疼，白了盛婕妤一眼，却也没有和她计较，而是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聂才人的胎一向是本宫保的，竟然差点保不住，这件事皇上很生气。”

    并没有隐瞒，而是这样将实情告诉了盛婕妤。想必盛婕妤也都已经知道了，不过就是照例的询问罢了，皇后如是的想着。

    直接忽略皇后对自己的不满，而是关切的问道：“那皇后娘娘可查到了什么吗？”睁大了眼睛，很是好奇。

    盛婕妤自负自己是皇后的妹妹，加上皇后和太后都待她不薄，她觉得自己理应为皇后分忧。

    看似关心，其实算是一种越权。皇后心里明白，倒也不说破，也不阻止，只要这后宫掌握在她盛氏的手里就好，这也是太后的意思。

    “太医说是因为一种香料，这件事你怎么看，本宫记得你对香料有些研究。”提起原因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皇后觉得或许盛婕妤可以帮助自己，才勉强的说了这么多。

    在她的记忆里，盛婕妤从小就对香料有些兴趣。女子对香料有兴趣也实属正常，倒也没有多在意。

    现在看来，貌似能够派上用场。

    盛婕妤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微怔，随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而且严肃的对着皇后说道：“臣妾记得，香料里能够对胎儿有伤害的便是麝香了。”

    难得皇后能够记得自己对香料有所一定的研究，可是麝香这个应该是人尽皆知的。若有人想要害聂才人，只需要趁人多的时候带上麝香，只要小心翼翼就不容被发觉。

    不过麝香虽然能够对他人产生作用，但也会对佩戴女子的本事产生作用的。

    谁竟然会冒这么大的危险来做这件事？真的是够费尽心思的。

    不过盛婕妤看到皇后的愁容并没有缓解，不禁很是疑惑，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心里暗自的想着，却仍旧没有一个所以然来。

    只见皇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太医说那是一种比麝香见效快的香料。”不过太医并没有明说是什么，怕是也在犹豫之中吧

    这倒是让盛婕妤有些不解了，虽然这世上的香料很多，但她也觉得自己能够记住很多了，除了麝香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的比麝香威力更猛烈的香料的。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太医没有说那是什么吗？”

    如果真的有那种香料，她也倒想见识一番，来弥补自己对香料认识的不足之处。

    “怕是太医也不知道吧，这才想起来问你。”淡淡的说道，这件事已经这个样子了，自己只有着手去查，皇后知道这是急不得的。

    但皇上那里终归是要有所交待的。

    盛婕妤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陷入了沉思之中，那到底会是什么呢？不禁轻声的呢喃。

    寝宫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都在想着同样的一个问题。

    “皇后娘娘，可否让臣妾到那花园里去看看。”这是盛婕妤最没有把握的事情了，现在能够做的，只有赌一把了。

    若是赌赢了，她也算是将功补过，若是赌输了，反正自己也已经犯下了过错，倒也无妨。

    既然如此，那就赌一把吧。

    皇后虽不明白盛婕妤的心思，倒也是恩准了，并吩咐碧兰带着盛婕妤前去一观。

    直到剩下皇后一个人的时候，这才放下了她的架子，露出了疲惫的柔弱，她已经很累很累了，却只能够硬撑着。

    因为她记住了自己的身份，她是皇后，是一国之母，也是盛氏的女儿，毕竟盛氏的兴衰也和她有着很大的联系。

    所以她不能够倒下，再累也不能够，只有硬着头皮一步步的向前走，步步为营，保全她所想要保全的一切。

    到了花园的盛婕妤看着这样空落的院子，有一丝的失落，但还是走了过去，在周围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看似很是无意，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空气都不知道被流动了多少波，也没有任何残留下来的气味，只能够碰碰运气，这样的赌一把。

    大约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仍旧是没有任何的进展，盛婕妤回到了原地，有一丝的气馁，抬眸看了一眼碧蓝色的天空，白云的浮动，不错的景象，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反而有些烦躁。

    “盛婕妤，该回去了。”一旁的碧兰提醒着盛婕妤，其实她主要担心的是那碗药，近日来，皇后越发的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只能够是她尽力的提点着。

    若是换做别的婢女，这个时候的盛婕妤一定会狠狠的出气，但这是皇后身边的，她再有脾气，也只能够忍着。

    “好吧。”无奈的答应道，瞥了一眼身旁的柱子，轻拂衣袖，跨出了第一步，打算离开。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轻呼吸着这样的空气，突然嗅到了什么的时候，盛婕妤突然眼前一亮，嘴角浮现出一抹隐隐的笑意。

    回到清凉殿的常子衿一进门便坐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眼眸扫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茶点，竟然没有一样是合她心意的。

    平日里自己爱吃的点心，在也这一刻也失去了光芒。

    看到自家主子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莲香很是疑惑，但还是将沏好的茶端至常子衿的面前，“小主请用茶。”

    就好像是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一样，常子衿仍旧保持那个样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愣神。

    这副模样反倒是吓了莲香一跳。

    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番模样，莲香只好小心翼翼的提高了分贝，再一次的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