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伦说着又将眼神转向胡大光说:“胡兄弟刚才不是问鄙人需要镜铁山鬼子哪方面的情况吗?我来问你,哪些鬼子住什么地方;在哪里吃饭,他们上不上莱芜县城?”
胡大光听王国伦问得仔细,便就呵呵一笑道:“司令您问的这些小人全知道,之所以知道日本人在镜铁山铁矿的活动情况,原因是小人在矿上帮过一两个月忙!”
胡大光说着,清清嗓音道:“那些鬼子一共50多个是个小队,全都身着便装,吃饭睡觉在矿上;但时常在小队长宫本次郎带领下上莱芜城的醉仙楼玩姑娘!”
王国伦一怔,看了胡大光一眼道:“他们时常去莱芜城醉仙楼?”
“是呀是呀!”胡大光说:“醉仙楼不是有几个日本娘们吗?宫本次郎对木村芳子和木村惠子姐妹尤其亲睐,还时不时带回矿上留宿!”
“好!”王国伦一边听胡大光叙说,一边在地上走着步子把手中的镔铁扇展开合上道:“继续讲下去!”
胡大光却打住了,王国伦看了他一眼道:“讲呀,叫你继续讲下去呀!”
高大哥突然泪眼汪汪道:“小人心中难过,说不下去了!”
王国伦见说,轻轻走到胡大光跟前问:“胡兄弟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说不下去哪?不打紧,定定神继续讲!”
胡大光见王国伦安慰自己,抬起手掌擦擦泪水道:“司令大哥,小人每每想起宫本次郎这个恶魔的禽兽行为心中就难过!”
“胡兄弟,正因为如此,你才要讲下去!”王国伦慷慨激昂道:“将这些禽兽的罪恶大白天下,好让我们干净彻底地消灭他们!”
胡大光振振精神道:“宫本次郎这个畜生来到镜铁山铁矿后,每一个月,张生杰都要送一个没有结婚的姑娘给他!”
高剑利握紧拳头说了一声:“有这档子事?”
胡大光道:“宫本次郎要是把未婚姑娘弄到身边干那事还算仁慈,可是这畜生是将姑娘残害之后吃她的子宫!”
围在一周边的忠义护国军将士听胡大光这么来说,全都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走,异口同声道:“什么,吃子宫!”
胡大光见大家神情凝重,眼睛里浸满泪水说:“听说宫本次郎吃少女子宫是九一八事变后在东北形成的习惯,来到镜铁山后上了瘾;每一个月至少要吃一个少女的子宫;张生杰是源源不断地供给!”
胡大光说着,眼睛里泛起仇恨的凶光道:“那一次张生杰送来一个15岁左右的女学生,让小人给宫本次郎送去;宫本次郎看见小姑娘后哈哈大笑几声,在营房的院子里生起一堆火;于火堆旁割开姑娘的肚子,取出只有鸡蛋大小的子宫,用瓦片烧焙!”
“狗娘养的还是人呀!”马鸡唤突然憋跳起来大声吼道:“司令大哥,让小子去把狗日的宰了!”
王国伦见手中的镔铁扇一挥道:“先甭急,让胡兄弟继续讲!”
胡大光长叹一声道:“这女孩一直没死,血和肠子流了一地躺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器官被焙熟,被宫本次郎吞进嘴里;最后头一歪死了!”
胡大光把话说完,现场上已是哭声一片,王国伦却在地上继续踱着步子道:“这就是日本人的暴行,他们根本不把我们的同胞当人看!胡兄弟刚才说的那个叫宫本次郎的恶魔一旦落到王某手中,王某要像庖丁解牛那样将他大卸八件!”
王国伦说着“哗啦”一声将手中的镔铁扇展开来,无厘头地“呼次呼次”扇着道:“日本人还没占领莱芜,可是一帮打前站的畜生已经潜伏这里残害我们的同胞姐妹,大家能看着畜生为所欲为吗?”
“不能!坚决不能!”高剑利突然从腰间拔出20响大肚盒子枪喊道:“有种的跟我上,去把那些倭寇鬼子杀个干干净净!”
王国伦见高剑利急呛,冷笑一声将镔铁扇按在他肩膀上道:“高大哥不是很沉稳吗?这时候咋就成了猛张飞?”
高剑利怔怔说道:“听了胡兄弟叙说哪个还坐得住?我们是汉子是男人,要担当起赶走小日本的重任!”
“讲得好!”王国伦重重说道:“将在谋而不在勇,小子在前面就说过,木村芳子和木村惠子这两个日本娘儿是我们利用的大好时机,我们就利用两个日本娘们之死将宫本次郎引出来大卸八件!”
王国伦话一说完,便见马鸡唤自个奋勇道:“司令大哥,我去引诱宫本次郎!”
马鸡唤话一说完,雷大帽说自己和马鸡唤一起去。
胡大光振振精神道:“你们两个不知道宫本次郎是光脸还是麻脸,还是让我去吧……”
王国伦见马鸡唤、雷大帽、胡大光争着要去引诱铁镜山护矿队鬼子小队长宫本次郎,心中很是高兴。
可是回头一想此事不是那简单,说去引诱就能引诱出来;心中便就寻思道:马鸡唤三人从力量上并不占优,要是稍不留意和鬼子对打起来,他们定会一败涂地,甚至还要丢掉性命;与其铤而走险,还不如重搭台子另唱戏。
心中想着,便对马鸡唤三人道:“三位兄弟积极请缨的精神可嘉,但那里是日本兵营;那些人尽管全都身着便衣,但却是真正的军人;尤其是他们手中的武士刀以及娴熟的武士刀法,你们三人恐怕不是对手!倘若弄不好来个刺刀见红,你们白白丢了性命不说,还会打乱整个零号行动;恶魔宫本次郎和张生杰都会躲藏起来,而使整个作战计划陷入被动!”
马鸡唤见说,不以为然地看向王国伦道:“司令大哥怎么长敌人之气志气灭我们威风?日本武士刀是厉害,可小子们手中有枪,不等倭寇把武士刀挥上来;他就被白米撂翻在地;再有武士道功夫有鸟用!”
马鸡唤说着振振有词道:“上面小子说的是武;要说文,那宫本次郎恐怕也不是对手!小子知道宫本次郎的心病是日本娘们木村芳子和木村惠子;小子凭三寸不烂之舌将张老狗强杀她们的经过加盐调醋讲述一番,宫本次郎一定会把张生杰恨到骨髓里去;从而会跟着小子的屁股转圈圈!”
王国伦见马鸡唤说得轻松,不禁冷笑一声道:“鸡唤兄弟这是战略上蔑视敌人;可是宫本次郎是久经沙场的老鬼子,你有把握将他引诱出来?记着是引诱,不是斗打;宫本次郎狡猾多端,他相信你了你的饵料才会咬钩的!”
马鸡唤慷慨激昂道:“司令官大哥,小子如果不把宫本次郎这个恶魔引出洞来,你就把小子项上吃饭的家伙割下来做尿壶!”
王国伦冷峻一声道:“鸡唤兄弟开什么玩笑?军中可是没有戏言!”
马鸡唤见王国伦一脸严肃,不相信他能引蛇出洞,便就情绪亢奋地说:“宫本次郎这样对待我们的姐妹,小子岂能坐视不管?司令官大哥,你要是不相信小子的能力;那小子就剁一根手指头押在你面前以表决心!”
“胡扯!”王国伦突然怒道:“这里是忠义护国军的营地,不是谝尴传的场所;砍剁手指头属于自残系列,要受到军事纪律处罚的!”
马鸡唤知道自己说漏嘴,吐吐舌头站立一旁不说话了。
雷大帽见马鸡唤不说话了,趁机参上话语道:“司令官大哥让小子去吧,你看小子这一声腱子肉;要是真打斗起来,也能撂倒他七八个!”
王国伦笑笑说:“看大帽兄弟的架势是想和宫本次郎打架是不是?可此去的任务是引诱,不是打架!”
胡大光接上话题道:“王司令,马鸡唤和雷大帽不了解铁镜山的情况,小人却不一样,优势多多;因此小人去才最合适!”
王国伦“哟呵”一声道:“优势多多,怎么个多多,讲出来听听!”
胡大光振振精神道:“小人在矿上帮过闲,和宫本次郎熟悉;和护矿队里的日本人也熟悉;还有矿上的地形小人也十分熟悉,即便夜晚行走也不会迷路!”
王国伦脸上露出喜色,看向胡大光道:“胡兄弟还真优势多多!可你们三人都要去怎么办?干脆这样吧,你们三人一起去如何?这样能够取长补短,发挥优势可谓上策!”
马鸡唤、雷大帽、胡大光一听,便都兴奋地呼叫起来。
王国伦却极为认真地问了一声:“你们哪个会讲日本话?”
马鸡唤和雷大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王国伦知道他俩不会,便将眼睛看向胡大光。
胡大光嘿嘿笑道:“司令你算问到项上了,要说讲鬼子的话,木桶巷12号大院四五十个院警只有胡某会说几句;只是太蹩脚不流利,在日本人跟前说被他们耻笑!”
王国伦一怔,呵呵笑道:“能说就行,不流利那是次要的!”
王国伦这么说着顿了一下道:“会说日本话哪一定能听懂鬼子之间的交谈?”
“那当然!”胡大光笑道:“鬼子玩女人时说的污言秽语小子也听得明明白白!”
“这就好!”王国伦欣欣然道:“只要能听懂鬼子的对话,那引诱宫本次郎就有基础!胡大光兄弟,你就是三人的组长!”
王国伦说完,把玩着手中的镔铁扇道:“但向宫本次郎谎报军情的任务得由马鸡唤担当,雷大帽副之;因为马鸡唤是张生杰杀害木村姐妹的见证人;叙说时不会露出破绽!”
王国伦一边说,一边展开扇子扇着凉道:“鸡唤兄弟谎报军情时一定要神情凝重,装出一副兔死狐悲的情态!马鸡唤说着时雷大帽要在一旁帮衬,帮衬得越玄乎越能使鬼子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