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剑利见小胡子这么敬畏矮胖子,便就确切地肯定眼前这家伙就是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恶魔宫本次郎。
高剑利不再蹲在地上了,而是慢慢从地上站起身子。
宫本次郎陡然一怔,眼巴巴看着高剑利,见他仿佛巨人高大威猛;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
宫本次郎不换眼睛地将高剑利盯了十几秒钟,突然使出空手道的拳击术,对准高剑利胸部就是一下。
宫本次郎这一拳要是搁在平时,高剑利不会倒地的,他有扎实的武功根底并不怯惧空手道的拳击。
然而此刻的高剑利要引诱毒蛇出洞,必须示弱才行;高剑利意识到宫本次郎是在试探他的身手,便就故意“哎哟”一声重重摔倒地上。
192公分高的高剑利摔倒地上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噗通”声,挣扎大半天趴在地上不动了;宫本次郎便就发出一阵野狼般的狂笑声。
野狼般的狂笑声,是在焙吃中国少女子宫中修炼出来的;也可是心底深处狼性的挥发;抑或是胜利者的满足庆祝。
不管从哪个层面讲,此时此刻的宫本次郎都是兴奋;早就拂去半晚上来笼罩心头的郁闷情愫。
宫本次郎刚才从寝室里走出来时还是满腹牢骚,耿耿于怀的;因为他痛恨张生杰这个支那猪,今天晚上支那猪张生杰,竟然将他的宠爱木村芳子和木村惠子接走了。
今天傍晚黄昏时,宫本次郎突然想念自己的情人木村芳子和木村惠子;便让司机鹤田泽子开车拉上自己去了莱芜县的醉仙楼。
莱芜县醉仙楼由日本姑娘酒井美惠子打理;里面的日本姑娘主要接待日本人,中国姑娘的客人才是中国男人。
但木村姐妹在小山镇魂的默许下是可以接待商会会长张生杰的。
对于木村姐妹接待张生杰的问题,宫本次郎早就有怨言,还在小山镇魂当面讲过“大日本帝国的女人岂能供支那猪玩弄?”
小山镇魂奉劝宫本次郎道:“大日本帝国现在不能离开生杰君,帝国军队眼下并未占领莱芜县;而生杰君将铁矿石源源不断地送到海边装上轮船运回大日本本土,我们不感谢生杰君感谢哪个?两个日本娘们算个甚?”
小山镇魂最后警告宫本次郎不要惹事,否则他将军法处置。
小山镇魂是少将军衔,宫本次郎才是个中尉,太不在一个档次上了。
面对小山镇魂的训斥,宫本次郎当面表示接受,可是小山镇魂一离开莱芜,他就给酒井美惠子下过命令,说木村姐妹只属于宫本次郎,谁也不能动;但偏偏在宫本次郎需要木村姐妹时,却被张生杰接走了。
宫本次郎一听便就火冒三丈,当即甩了酒井美惠子一记耳光。
酒井美惠子懵了,方知自己犯了严重错误,违背了宫本次郎的意志。
酒井美惠子的紫色不逊木村姐妹,见宫本小队长如此恼怒,慌忙将他接进寝室宽衣解带,亲自侍候。
宫本次郎在美惠子身上发泄着shou欲,心中想的却是木村姐妹;意犹未尽后闷闷不乐回到镜铁山别墅,越想越觉得憋气。
宫本次郎心中一憋气,便就睡不着觉,脑海中全是和木村姐妹做、爱的场面,然而这种场面很快消失;换来的却是支那猪张生杰满脸的毛胡子,长满黑毛的双手搂抱着木村姐妹……
宫本次郎正气得咬牙切齿,却见属下进来禀报,说大门口有两个支那人要见他。
“支那人要见?支那人深更半夜见我作甚?”这是宫本次郎听完禀报后发出的声音。
要是在平常,宫本次郎三更半夜不会起来见人,可今天晚上从莱芜县城的醉仙楼回到镜铁山别墅后心情实在不悦;听支那人求见,便就气势汹汹赶了过来。
宫本次郎一走到大门口还没出门,便见月光下站着三个人;一个蹲着两个立着。
立着的两个人是马鸡唤和小胡子,蹲着的是高剑利。
高剑利见宫本次郎向大门外面走来时,便就站起身子;宫本次郎见他身躯高大,立即觉得是个威胁;便想试探一下高剑利的身手;于是才有了空手道那一拳。
宫本次郎一拳将高剑利打倒在地后高剑利命运爬起来,宫本次郎便以胜利者的身份扬声大笑;笑得尽兴了,才问小胡子两个支那人有何公干。
小胡子还在宫本次郎一拳打倒高剑利的陶醉中;听宫本次郎询问,慌忙点头哈腰道:“重要情报!重要情报!”
宫本次郎听小胡子这么来说,便就对马鸡唤道:“你的过来,重要情报的干活!”
马鸡唤立即向宫本次郎打躬作揖,宫本次郎见马鸡唤歪戴帽子趿拉鞋,衣服上的纽扣岔河畔系着,一条裤脚也挽在膝盖上面,便就不屑一顾地问了一声:“你的,什么的干活?”
马鸡唤神情严峻地地喝道:“太君,小子木桶巷12号大院的院警的干活!我家老爷将木村姐妹枪杀的干活!”
“八嘎魔脑!”宫本次郎用日语骂了一声蠢材,一把揪住马鸡唤的衣领用蹩脚的中文说:“你的说什么的干活?木村姐妹什么的干活……”
马鸡唤见宫本次郎黔驴技穷,便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宫本次郎显然听不懂具体内容;就在这时候,雷大帽和刘麒麟走过来了。
雷大帽和刘麒麟走过时门口的日本哨兵自然紧张一阵,可听说也是木桶巷12号大院的院警,赶来向宫本次郎小队长报告重要情况,哨兵们才回归镇定。
雷大帽和马鸡唤一个腔调,马鸡唤窃窃不休说着,雷大帽一旁急急火火帮衬着;把气氛营造得比想象中的红火几倍。
宫本次郎却越听越糊涂,他一开始似乎还能听明白几句,那就是木桶巷12号大院死了人,是张生杰打死木村姐妹;可是到后来目马鸡唤语速变快;加上雷大帽从中一搅合,宫本次郎根本就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只是拿眼睛痴呆呆看着,想制止又不忍心,想听明白却很困难,便就急得抓耳挠腮。
高剑利见眼下的情状和王国伦事先分析的完全一致,便把王国伦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默默说道:人家王司令不愧是大学生,真有张良之才诸葛之智;于是便就有意提醒宫本次郎道:“太君是不是听不懂他们两人说话?”
宫本次郎看了高剑利一眼没有吭声,高剑利又道:“太君,那个叫胡大光的也来啦,让他过来翻译吧!”
宫本次郎听高剑利说胡大光来啦,便就看着高剑利道:“你的,知道胡大光的干活?”
高剑利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是啊,胡大光他来啦!”
“胡大光的来哪?”宫本次郎说着,便对一旁的小胡子道:“你的快喊胡大光的干活……”
胡大光和张大芒这时候正面对面坐在一棵大树底下,凝望着天上的月亮谝闲传。
张大彪问胡大光说:“胡兄弟,你说今晚上的月亮咋就剩下半拉子脸啊?”
胡大光笑道:“这个不很简单吗?那一半被男人咬走了呗!”
张大芒笑得山响,把手指指胡大光道:“你真是个乌鸦嘴,说说月亮的男人是谁?”
“亏你是个连长?这个也不知道!”胡大光一本正经道:“月亮的男人就是太阳!要不人咋说太阳公公,月亮婆婆!”
“不对,应该是月亮姑姑!”张大芒纠正道:“你看月亮什么时候老态龙钟过?一直是朝气蓬勃,应该是姑姑才对!”
胡大光看了张大芒一眼道:“月亮是应该叫姑姑,可那是满圆的时候;现在剩半拉子脸子叫婆婆也说得过去!”
张大芒听胡大光说得幽默,便就笑道:“你这舌头真是三寸不烂,说扁就扁说圆就圆!好啦,我们不说这个行不行?说说年龄吧,胡兄弟今年多大?”
胡大光正襟危坐道:“胡某今年28,兄弟你哪?”
张大芒“咦”了一声说:“咋就这么巧,俺俩一样大呀!我也28,兄弟你是几月的?”
“正月十五,没想到吧?”胡大光讪笑一声道:“正月十五是元宵节,我娘却费力劳神地让我出世;你说可笑不可笑!”
“正月十五月亮圆,应该叫月亮姑姑的;可你总叫月亮婆婆!婆婆是老的意思月亮不乐意?才让你娘十五这天把你生下来,恐怕是叫你看看她到底是姑姑还是婆婆!”
张大芒絮絮叨叨说着,把手在脖颈上搔了搔道:“我就不一样,在娘肚子里便喊月亮姑姑,月亮姑姑便让我娘五月初三这天生下我!”
胡大光哈哈大笑:“兄弟在娘肚子里就会叫月亮姑姑?吹牛吧你!不过兄弟生在五月初三那是比胡某小喽!胡某比你大四个月你得喊我大哥才行!”
张大芒道:“喊就喊哪有什么?嗨胡大哥,你知道我们娘为什么会在五月初三生下我?那是她对着月亮唱儿歌把月亮姑姑感动啦!”
“你娘会唱儿歌?”胡大光讪笑一声问:“你娘会唱儿歌那你一定也会唱吧?哼几句听听!”
张大芒见胡大哥这么来说,便就不加掩饰地哼起儿歌:“天上一个月亮,倒挂在高高的树梢上;地上一个月亮,落在寂静的田野上。天上的月亮,地上的月亮;都是我家宝宝的好姑姑,陪伴我家宝宝茁壮成长……”
胡大光听张大芒唱了一气,便就笑道:“兄弟唱得不赖,你娘一定比你唱得还好,要不咋能感动月亮哪?”
“是呀!正因为我娘儿歌唱得好感动了月亮姑姑,月亮姑姑才在五月初三让我娘把我生下来的!”张大芒欣欣然道。
“初三是个什么日子?月亮咋会让你娘生下你!”胡大光不明事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