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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蛇蝎行动10
    仲间镇雄说着,振振精神道:“属下还打探到,外科主任华佗的夫人叫章馨怡,是个内科医生,也在忙着接待伤兵!”

    “好!”黑川达熊听仲间镇雄絮絮叨叨说完,便就叫了一声好,对手下的30个杀手说:“马上进入战斗状态,潜入思罗医院杀他个干干净净!”

    说着一顿,提高嗓音道:“痛快杀戮的同时,不要忘了留下活口来做人质!尤其是我们前面提到的院长马卫国、外科主任华佗和华佗的妻子章馨怡,都是做人质的最好人选!”

    黑川达熊这么吩咐完毕,便让堂本大骨和仲间镇雄两人前面带路,其他人分散开来,跟在堂本大骨和仲间镇雄后面向思罗医院而去。

    堂本大骨和仲间镇雄两人依照黑川达熊的吩咐走在前面;来到宝鼎城,夜幕早就将城市笼罩了。

    往日灯火辉煌的戏院、舞厅早早关门熄灯;但街道上不时地有兵车驶过,白刺刺的车灯朝前射去,映照出交头接耳坐在台阶上、道路旁的众多伤兵。

    这些从前线撤退下来的伤兵,一路上遭遇了好几次敌机轰炸;侥幸来到宝鼎的全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的人。

    然而伤兵们来到宝鼎后方才知道这地方的兵站、医院、收容所同样遭遇敌机轰炸。

    伤势较轻的伤兵们不能预期安置,只能沿街而坐等候消息。

    堂本大骨和仲间镇雄看了几眼沿街两行的支那伤兵,心中不禁一怔,堂本大骨便道:“我们现在的装扮是日本武士,沿街而坐的支那伤兵一看便能认出来;必须装扮成支那伤兵的模样才能安全到达思罗医院!”

    仲间镇雄见堂本大骨危言耸听,不禁嗤笑一声道:“堂本君过于谨慎了吧?刚才仲间带俩兄弟前来侦探,就是一身日本浪人的装扮;支那人根本就不在意!堂本君还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堂本大骨见仲间镇雄满不在乎,有点恼怒地说:“仲间君时才的行踪之所以未能引起支那人注意,一是你们只有三个人目标小;二是你们直接插到医院,忙碌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们又在那里没有滞留多长时间;自然无恙!”

    说着加重语气道:“可是现在就不一样,我们有30人目标大;而且要从支那伤兵眼前经过,那么多伤兵只要有一个警觉起来,我们就有危险!”

    仲间镇雄说堂本大骨有点神经质小题大做,言之凿凿道:“也行,堂本君说装扮成支那伤兵,怎么个装扮呀?总不能从坐在路边的支那伤兵身上把他们的服装剥下来吧?”

    “堂本大骨正是这个意思!”堂本大骨正色言道:“只有从支那伤兵身上剥下服装穿在蛇蝎行动队身上,才能通过宝鼎大街安全到达思罗医院,实施蛇蝎计划!”

    仲间镇雄见堂本大骨风泣鹤戾草木皆兵,竟说他这是胆小怕事,让其退回小树林去,由他做先锋率领兄弟们前往思罗医院执行蛇蝎计划!

    堂本大骨见仲间镇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便就退出支那伤兵的视线,来到一处黑暗的地方,等候黑川达熊从后面赶上来。

    黑川达熊从后面赶上来了,见堂本大骨素在黑影里等候自己,便问有什么情况。

    堂本大骨说明事情的因由,黑川达熊长叹一声道:“堂本君想得很周到,可是要从支那伤兵身上剥下服装来武装我们,就得有一场厮杀和格斗;万一……”

    黑川达熊的话没说完,便被堂本大骨打断道:“头儿放心,堂本大骨早就谋划好,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方略定能成功!”

    堂本大骨说着,便将后面的杀手召集到跟前郑重其事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大家必须齐心协力,勇往直前!”

    说着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接下来开始剥夺支那伤兵身上的衣服,大家注意不要蛮干和乱干,一定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夜的眼静幽幽地注视着天穹下的万物生灵,前半夜没有月亮,几盏本来还亮的路灯在日本飞机的轰炸中寿终正寝;宝鼎城内这儿那儿全是一片黑暗。

    但黑暗中却有一种安逸,那是因为一架日本飞机被彪子他们用步枪打落下来后,另外的几架夹着尾巴逃窜了;敌机逃窜后再也没有出现,聚集大街小巷的伤兵便就毫无戒备地昏昏入睡了。

    十几个睡在僻背处的伤兵已经梦见周公,一双双罪恶的手掌却按在他们的喉管上;伤兵们几乎没有喊出声音,便就上阎王殿去见阎王老子了。

    这就是青龙会骨干分子堂本大骨所说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战术。

    堂本大骨在给蛇蝎行动队的成员交代了扼杀支那伤兵的战术后,30个杀手便就分头行动;目标指向那些熟睡在僻背处,黑暗中的国军伤兵。

    蛇蝎行动队这帮杀手瞅准目标后,有的用手按在伤兵的喉管上直接扼死;有点从腰间拔出日本短刀在伤兵的脖子上一拉,30多个伤兵便就成了蛇蝎行动队的手下之鬼。

    蛇蝎行动队的杀手杀死支那伤兵后,将尸体拽到背影处剥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一支身着支那军服的伤兵便从宝鼎城的大街上雄赳赳气昂昂通过,向思罗医院而去……

    思罗医院门口,几盏路灯辉放着幽暗的光。

    日本人的飞机对全城进行轰炸后,其它地方的路灯全部成了瓦砾;只有思罗医院门口这几盏路灯顽强地挺过来了。

    挺过来的路灯像终于主人的老牛,依旧发挥着余热,将光亮毫不吝啬地辉撒在医院前面的广场上;给忙碌的人们投去光亮。

    昏暗的光亮中,接二连三的军车开到医院门口的广场上停下来。

    军车一停下来,便有义工围上前来询问;如果是危重伤员,义工们很快会从军车上将其扛抬下来送进一楼大厅里,由那里的值班医生和护士紧急处理后等候手术。

    等待手术的过程是漫长的,有些伤员没被送上手术台,便就死在担架上了。

    关锦璘和猴儿扛抬着涂镇山没有经过义工的手,而是直接送到医疗大楼一楼的大厅之中。

    这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女护士看见关锦璘和猴子郑天寿将担架上的涂镇山放在过道上,立即扯开嗓门喝喊:“甭占道儿!不能占道儿往里面抬!”

    关锦璘和猴子听眼镜护士喝喊,便就抬起担架,在眼镜护士的指引下来到一个地方,却是厕所门口。

    关锦璘皱皱眉头看看眼镜护士说:“怎么是厕所门口?这……”

    尾灯关锦璘把话说完,便听眼镜护士急憋憋道:“能放厕所门口就不错啦!伤员一个一个抬进来,医院就这么大的地方,你说往哪里搁?”

    关锦璘见眼镜护士有点脾气,并不和她争执,摊摊手嘿嘿一笑无言以对;转之却道:“护士先生,我们这个人伤得很重,能不能及时手术,要不……”

    眼镜护士打断关锦璘的话:“都伤得不轻,可手术得一个一个来呀!”

    关锦璘第二次被眼镜护士呛了一鼻子灰,关锦璘没有发火,依旧微笑着问:“哪我们要等多久?”

    眼镜护士看了关锦璘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哪我咋能说上来?先挂号,挂了号就在这里等待;到了叫号往手术室里面抬!”

    眼镜护士的话一说完,便听后面赶上来的郭大勇厉声喝道:“挂嘛子号哟?人都快死了挂的球号?你们这医院也真是怂!”

    眼镜护士听郭大勇骂骂咧咧,便就回头看了郭大勇一眼,见他身高马大,手里拄着一根树棍,衣服上血污一片;模样就是水浒传上的花和尚鲁智深;便就没好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粗野?张口闭嘴全是脏话,先打扫打扫你的卫生吧!”

    郭大勇见眼镜护士出言不逊,三脚两步跨上前去要和她理论,却被关锦璘一把拦在身后。

    关锦璘见眼镜护士对郭大勇不乐意,便就笑道:“护士小姐甭生气,他是我们的兄弟,这样说话习惯了不要给心上放!”

    荆天明接上话:“郭团长说话是粗了些,可现在紧急关头挂什么号嘛,还不把我大哥抬进去抢救!”

    眼镜护士仰起脑袋看着荆天明:“这里等候抢救的有几十个,都是生命垂危的重伤员;不挂号排队怎么行?你们不愿意挂号就把人抬走!”

    “你说甚?”郭大勇再也按捺不住,抢前一步抓住眼镜护士的胳膊道:“你再说一遍看我拧下你的脑壳!”

    眼镜护士见郭大勇凶巴巴的模样,竟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眼镜护士一哭,正在接诊的章馨怡立即从里面赶出来吆喝着:“咋咋咋,咋回事?”

    眼镜护士抹了一把泪水向章馨怡诉苦道:“章医生,这个当兵的想打人!”

    眼镜护士指指郭大勇说:“没见他还拽着我的胳膊吗?”

    “哟呵,我想打人?”郭大勇莫名其妙地瞪圆眼睛,松开眼镜护士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说:“我打人了吗?我打谁来?呵呵……”

    章馨怡听郭大勇说纯真的关中话,便就嬉笑一声道:“29军的关中老乡,您先甭上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