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镇男兴奋不已地同时,竟然想入非非,打算在岛上居住下去。
岛上树木,潭水中有鱼虾;鸠山镇男刻意钻木取火,把捞上来的鱼虾烧熟;有了烧熟的鱼虾,就是被困孤岛七八年’;鸠山镇男也不至于因为饥饿而死亡!
痴人说梦似乎是鸠山镇男的一贯习性,可景色秀美的孤岛也太有魅力啦!
鸠山镇男当时在空中一瞅见水色潋滟的浩淼潭水,便就激动得不能自己;他想猎豹发现一只梅花鹿,不顾一切地甩掉降落伞,纵身向水中扎去了。
鸠山镇男现在回想起当时扎入水中的动作,也感到震惊;因为那活脱脱是他十几岁、二十几岁在家乡的大海边站在悬崖峭壁上扎水的动作!
鸠山镇男已经55岁,55岁的人还能重复年轻时的跳水动作;也真是祖宗有灵啊!
宝刀未老!老当益壮!勇武不减当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鸠山镇男几乎用完所有的溢美之词来形容自己,当然后面的四句诗是支那人的。
支那诗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曹操。
鸠山镇男口口声声说支那是劣等民族,可是对曹操却是顶礼膜拜!
这是多么复杂和矛盾的心理呀!
这也难怪,那个小岛上的居民都是抱着既恨又爱的心境踏上异国这块土地的……
太阳又向高空爬上一截子了,鸠山镇男不知怎么就嘘叹一声,对他这次的盲目行动有点懊悔!
损失了三架战机,按常理鸠山镇男是应该冷静冷静的;可是松本一直让他自绝天照大神的阴冷喊话一直在耳畔回响着;鸠山镇男打算孤注一掷。
鸠山镇男是空军大佐,有指挥飞机的权利;因此上,他让鹤田一雄7个飞行员马不卸鞍,继续上天。
鹤田一雄7人似有拒绝之意,那个叫濑户广元的家伙竟然跟鸠山镇男叫板:“大佐你这是拿大日本皇军的尊严开玩笑,大作你这是刚愎自用,铤而走险;一定没有好结果!”
鸠山镇男恼羞成怒了,他做出的决定飞行员还敢违抗?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鸠山镇男上前对濑户广元就是几个耳光,尔后边让警卫队将濑户广元关了禁闭老实反省;自己则驾着濑户广元的战绩飞上蓝天。
鹤田一雄、香取草根,野泽大林、稻垣中环、木村信二、中居田野6人见鸠山镇男变成一条疯狗,知道再去抗争定和濑户广元一个下场;只好满腹牢骚地架上战机跟在鸠山镇男的后头。
厄运终于来了,自以为是的鸠山镇驾驶的战机被支那人的高射炮打中。
在铁的事实面前,鸠山镇男不得不承认,他的行动很冒险,是把自己推上一条不归之路!
可是侥幸的是,鸠山镇男漂到孤岛上来了。
鸠山镇男至今还能想起他爬上孤岛时的那些惊险过程。
鸠山镇男在空中甩脱降落伞后,身子便向一颗石弹向下射去;鸠山镇男知道他将投身的将是一片水泽之乡,心中确实踏实的。
鸠山镇男像雨燕探水那样向水面扎下去了,一进入水中,才知道这个水潭的深度超出他的想象。
鸠山镇男运用自己娴熟的凫水技术,用手在水中蹬踩着,把脑袋露出水面,试图游到岸边;钻进那些密密匝匝的青纱帐里。
可是这时候四周的水岸上都有支那人在活动,这些支那人显然是为他而来的,目的就是要活捉自己。
鸠山镇男恐惧了,重新回到刚开始的那个原点上去;心中似乎很不服气——已经从空中逃到积水潭中,被支那人活捉,那是多么的愚蠢和窝囊!
鸠山镇男寻找新的切入点躲避支那人的目光。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鸠山镇男一露出水面便就暴露;便就潜在水里。
鸠山镇男自信自己水性娴熟,定会在水底中和支那人藏猫猫。
然而事与愿违,鸠山镇男潜伏水中的时间一次最多也就20秒;不停地探出脑袋呼吸空气还得暴露。
就鸠山镇男感到前途渺茫时,却发现远处的孤岛;便在心中和喊着“天照大神万岁!”
鸠山镇男简直太兴奋了,如果他浮在水面游到孤岛上去;那是很轻松的事!
但浮在水面势必让支那人发现,鸠山镇男只好潜伏水中向前游动;然而把脑袋钻在水里面呼吸不到空气,鸠山镇男几次憋得尿了出来。
一根漂浮水面上的芦苇救了鸠山镇男的命,在他再一次将脑袋探出来呼吸空气时发现这根芦苇,便就一下子咬在嘴里。
鸠山镇男咬着芦苇的一头,把另一头伸出水面,就是在水中潜伏多长时间,也不会由于吸不到空气而憋死!
鸠山镇男嘴里噙着芦苇向前游动,终于如愿以偿,来到孤岛跟前。
积水潭中的孤岛好像专意为鸠山镇男准备,鸠山镇男钻进密密匝匝的芦苇丛和灌木丛中;鸠山镇男安全了!
钻进芦苇丛和灌木丛的鸠山镇男坐在灌木丛的一块大石头上去看自己,只见那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和武士战刀还挂在身上。
要是常人,潜水逃命时早就将身上的物事扔掉,可是鸠山镇男没有,他是天照大神的忠实信徒,身上必须备有保卫大神的武器!
这时候,鸠山镇男见自己潜凫了一趟水任然带着两种武器;便就信心百倍!
因为有了这两种武器,他就是在孤岛上独自生存也有保障。
鸠山镇男把目光在灌木丛中扫视着,他在寻找蛇、蜥蜴、青蛙一类的生物……
太阳又向高空爬了一步,孤岛上越来越烦闷燥热;鸠山镇男将身上的湿衣服退下来搭在芦苇丛中晾晒;自己却手提武士战刀四处寻找可以充饥的草蛇和青蛙。
一条觅食的草蛇从草丛中溜出来了,悠长的信子一闪一闪。
鸠山镇男亚眼前一亮,知道那是一条草蛇,便就屏声静气地等候草蛇过来。
草蛇过来了,怀着征服小田鼠的梦醒威风凛凛过来了,没提防一把武士战刀斜刺里劈来。
草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劈成两段;鸠山镇男再一劈,草蛇成为四段;鸠山镇男连剁四五刀,草蛇成了七八段十几节了;鸠山镇男便就抓在手中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咀嚼起来。
鸠山镇男从小就喜欢生吃蛇类、蜥蜴类的爬行动物,他的狂悖无道、顽冥不化是不是因为生吃这些东西而形成,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候鸠山镇男将草蛇咀嚼得满嘴流血却不在意,而是展开长满黑毛的手指头在嘴边上抹了一把,将流到嘴角上的蛇血按进嘴里,冷笑两声继续咀嚼;那形象就是魔鬼打开坟墓扒吃人尸!
鸠山镇男生吃蛇肉是为了补充体力,也是为了降降体内的热量;这种只有自己感到有效果的方法,促使这家伙将一条草蛇一星不剩地全部吞咽到肚子里面去了。
鸠山镇男吞吃了一条草蛇,身上似乎有了气力;便将武士战刀搁在地上;拿出南部十四式手枪擦拭起来。
南部十四手枪装满枪膛也就五发子弹,鸠山镇男将五发子弹一粒一粒抠出来擦了一遍,又一粒一粒装到枪膛里面去。
鸠山镇男把这些事情打理完毕,才常常叹了一口气;躺在草坪上闭目养神。
东天的日头向高空爬了一截子,太阳的光芒已经有点毒,毒毒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射在地面上;也照射在鸠山镇男合闭着的眼帘上。
鸠山镇男的眼帘处泛起一道红光,红光的忽明忽暗中,鸠山镇男看见一头被追击的独狼四处逃窜。
终于,独狼逃到少人问津的荒岛上来了,一瞬间边成了鸠山镇男;鸠山镇男大口大口将一条草蛇咀嚼吞咽后,便就躺在草地上默默养生了。
鸠山镇男动用脑海中的意念在自己的全身的血管中游来游去;那道红光似乎又带着他回到东瀛,回到他们家后院那些枝繁叶茂,鲜花盛开的樱花树底下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传进鸠山镇男的耳朵里,鸠山镇男仿佛一只浸泡的兔子霍地一下从地上跃起身子;惊诧不已地把眼睛四处观看。
结果,鸠山镇男什么也没看到,可是他心中还是默默说着,一定是支那人跟着屁股来了!
不是吗?这座孤岛他能来,支那人就不能来?支那人已经将积水潭团团围定守株待兔;可是兔子迟迟不去撞株,他们等待不及,便就登上孤岛来了……
鸠山镇男这么想过,立即警惕起来,慌忙把自己藏在一簇灌木丛的后面;大睁着眼睛继续观看。
终于,鸠山镇男看见两个人一左一右从灌木丛、芦苇荡向他包抄过来;便就惊得瞠目结舌,心中急剧地说着:“该来的还是来啦!不过斯人不会让你们轻易近身!”
鸠山镇男在心中说着,便就不动神色地将南部十四式手枪拎在手中,注视着草丛和芦苇荡的动静。
毋容置疑,出现在灌木丛、芦苇荡的人就是彪子和猴子。
彪子和猴子从积水潭西边的堤岸下水后,一华里多长的水路凫游起来还真费了不少力气。
彪子身高体壮,还没游到一半距离,便就有些手忙脚乱。
这是体力不支的表现,猴子便在他的身旁扬声大笑起来:“彪子哥甭以为身高体壮时时处处都能占优,凫水就处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