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对外又不断制造和平的阴谋,鼓吹所谓日中友好提携。
1937年3月,日本外相佐藤提出对华的新认识、新政策,诡称要改变日本对华关系,协助中国的统一与复兴;今后日中外交谈判,要以促膝谈心态度,将过去一切付诸东流,而重新以平等地位进行谈判。
在这种和平外交的烟幕下,日本大量增加其华北驻屯军的兵力;在北宁路屯驻重兵,并侵占丰台这个重要军事据点;大批日舰开到青岛、上海,并进入长江各埠。
1937年6月以后,驻丰台的日军几乎每天都在进行挑衅性的军事演习。
在外交上,日本在1933年5月发出退出国际联盟的通知,两年后生效。
此后日本也就抛开1922年在华盛顿签订的《九国关于中国事件应适用各原则及政策之条约》即《九国公约》。
《九国公约》是日本与美、英、法、意、比、荷、葡为了共同对中国的经济侵略,扬言要维护各国在中国全境之商务完全机会均等,中国之门户开放的霸王条约。
日本打算独占中国,自然不能再受九国公约的限制。
同时,日本又宣布废除与英国等签订的限制海军发展的海军协定。
1936年11月,日本同希特勒纳粹德国签订了**产主义和第三国际的协定,即《**产国际公约》。
以后又同意大利签订了同样的条约。
日本在国际上与德、意结成联盟,与英、美、法等国处于对立状态。
也就是说,对一切表面上还有一层反侵略、非战外衣的国际组织、限制其独占中国的条约,日本统统抛开;与正在进行侵略和殖民奴役他国的意大利、德国结成联盟,实行统一战线。
进入1937年,日本在政治上、经济上、外交上、军事上已经做好发动全面侵略战争的准备,大规模的侵华战争也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卢沟桥事变后,紧接着占领了北平、天津;又积极策划进攻上海的战略。
终于,在1937年8月,卢沟桥事变仅仅发生一个月,淞沪决战便就拉开序幕。
其实在此之前的7月24日,上海日本海军陆战队忽称一名士兵失踪;故意制造紧张局势。
但不久这名士兵被查获送还日本领事馆,日又借机撤退上海日侨作发动战争的准备。
8月9日下午五时半,日本海军陆战队中尉大山勇夫和斋藤要藏两人,驾驶军用汽车冲向虹桥机场闹事,被中国机场保安部队当场击毙。
事件发生后,上海市长俞鸿钧和国民政府外交部秘书周珏分别向日本驻沪总领事和日本海军通话。
日方声明:日本海军陆战队官兵本日未有奉命外出,纵令有人外出,也决不会到虹桥机场;因为日本官兵是绝对不应该到机场去的。
当夜10时,俞鸿钧市长赴日总领事馆交涉,叙说了事件经过,并主张用外交途径解决不使事件扩大。
日方也表示同意,但时至11日下午四时;日总领事冈本回访俞市长态度旋即强横,声称对于虹桥击毙日本兵士事日本全国极为震动;东京政府虽同意用外交途径解决,但同时又认为有向中国“质问”对本案态度的必要。
并附带提出两项要求:1、将保安队撤退,2、保安部队已筑防御工事全部撤除。
俞鸿钧答复:既然是中国的土地就更无所谓撤退,防御工事和保安队所有措施无非为防范起见;我方维持和平之心志日方应能谅解,如日方亦能遵守范围,冲突自然避免。。
12日下午3时,应日方要求召开淞沪停战协定共同委员会会议。
会议在公共租界工部局会议厅举行,出席者除中日双方外,尚有英、法、美、意四国代表,日方代表冈本声称:今晨中国保安部队及正规军队已在近郊设置防御工事,此种行动违反停战协定,应请共同委员会加以注意,采有效办法制止。
俞鸿钧当即驳斥:“共同委员会设置之目的,在维持上海之和平与治安,并非协助日本政府实施侵略政策。
“虹桥事件发生后,日方曾一再表示静候调查事实真相,以外交方式解决,但一面有让军舰云集,军队大增;军用品大量补充,还有大批军舰正在源源不断地开往上海途中。
“此种措施不独妨碍各国侨民之安全,且对中国为一种威胁,且足发生危害之行为。
“中国在本国领土内,当然有权采取自卫之行动。
“我方秉承中央所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一贯政策,对侨居上海之各国侨民仍当加以保护!”
各代表提议可否将保安队稍稍后退以免冲突。
俞鸿钧答:“停战协定早已为日方破坏,故本日实无召集共同委员会之必要;我国军队在本国土地行动,有绝对自由之权,此则未容他人之置议!”
俞鸿钧又道:“为维持上海之和平治安计,如日本将增加之军舰与军队调回;则我方对撤退保安队亦愿加以考虑!”会议毫无结果而散。
日本在会上表示竭力避免战争,而行动上却作好了战争准备;日本海军陆战队在12日晚陆续登陆。而且在杨树浦、闸北、虹口一带布防。
到8月12日,调集淞沪的日舰已达30余艘,海军及陆战队1.5万之众。
8月13日上午9时15分起,日海军陆战队在铁甲车的掩护下,由宝山路商务印书馆旧厂址出发,于横浜桥过淞沪铁路,向宝山路我军阵地进发,并向中国军队开枪射击。
中方保安队为自卫起见,用机枪扫射打退了敌军,日方士兵死5人,伤10余人。
下午3时50分,日军开始大规模进攻,并以大炮轰击中国军队;中国军队奋起抵抗。
王国伦率领的神鹰特战队驾驶5辆大卡车,骑着战马赶到88师阵地,见少校营长秦大来;秦大来的独立营刚向日军冲锋过一次,但日军工事坚固;独立营被工事里面的机枪打了回来。
到此为止,王国伦才知道秦大来的独立营直接受第9集团军88师师长孙元良指挥。
孙元良这个人王国伦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他是黄埔军第一期毕业生,1932年上海一二八事变时,孙元良是国民革命军第八师二五九旅旅长;便就率领二五九旅与日军作战。
卢沟桥事变后孙元良任国民革命军第八十八师师长,奉命坚守上海闸北与侵略者对峙。
王国伦运去一卡车汤姆森冲锋枪,一卡车轻机枪;3卡车子弹;另外两辆车上装载着4挺重机枪,20具掷弹筒。
秦大来见王国伦一下子运来5汽车枪支弹药,惊得大半天说不出说不出话来。
秦大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吃吃呐呐道:“我们只是大路之交;您一下子送来这多武器……”
王国伦扬声大笑:“卑职是大后方总督都的属下,送友军枪支弹药是应该的啊!”
秦大来听王国伦这么讲,颤抖着双手扑倒重机枪跟前一把抓了双目含着泪水说:“都说88师是委员长的嫡系全套的德式装备;可是独立营缺少的就是重机枪啊!要是有重机枪**娘的小鬼子还不像摁死臭虫那样容易!”
秦大来说着,竟然跪在地上给王国伦磕起头来:“王兄弟你就是及时雨宋江,秦某不知如何才感激你才好!”
王国伦见秦大来给自己磕头,慌忙敢上前将他从地上拎起来说:“弄甚弄甚弄甚?一挺重机枪至于给人磕头吗?”
秦大来被王国伦拎了起来眼含热泪道:“王兄弟有所不知,自和小鬼子开战以来;我们尽管有大炮,可是不能近距离打击敌人的碉堡和工事;有了重机枪和掷弹筒,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秦大来说着神情亢奋:“解决了近距离摧毁敌人工事这个难题,成百上千弟兄的性命就会挽留下来;职下给你磕几个头算甚!”
王国伦讪笑一声道:“卑职给你送枪支弹药也不是白送,秦兄你要拿人来换的!”
“拿人来换!”秦大来看向王国伦疾问一声:“怎么个换法?”
王国伦呵呵笑道:“我们先不谈这个,讲讲你们和小鬼子厮杀的事!”
秦大来见说,便将王国伦往一边拽了拽道:“王兄弟,秦某说实话;眼前的小鬼子全是硬茬子,两座钢筋水泥碉堡阻止了我们好几次进攻,几十个兄弟阵亡;我们的任务是将小鬼子赶下海去,可是到现在还没向前推动一步;弟兄们为了完成上峰的命令,只能展开白刃拼搏!”
王国伦一本正经道:“面前的小鬼子哪一部分的?”
“日本海军陆战队!”
“干掉他,大部队不能推进,用小股部队出击敲他一家伙!炸掉碉堡和工事给大部队发起攻击扫清障碍!”
秦大来听王国伦说得铿锵有力,狐疑地看看他道:“海军陆战队的司令部就在前面不远的碉堡内,火力强大;我们就到不了跟前!”
“卑职带人上!”王国伦挥挥手臂道:“定让小鬼子的司令部上天!”
秦大来倒吸一口冷气:“兄弟你的牛皮吹的是不是大了点?我们冲锋好几次……”
王国伦见秦大来呲呲嵬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便就啼笑一声向他跟前近了一步道:“秦兄怀疑卑职?”
秦大来不吭声,只是狐疑地看着王国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