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慢慢驶入郊区的派出所有大门，就见里面一栋五层楼的办公楼内灯火通明，不时看到有身着制服的警察出入楼层间。

    女警察朝方子凡踢了一脚，冷冷地说道：“下车了，下车了。”

    说着自己推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方子凡瞪着女警无语，叫我下车，我的手被你反锁起，门都开不了，下什么下啊。

    女警察见方子凡不动，把头探进车里：“你想赖在车上不动是不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要吃人一样。

    “你什么意思，我这样能开门吗…”方子凡心里面来火了，回了一句。

    男警察正好打开了车门，盯着方子凡说：“你小子嚣张什么，赶快给我下车。”

    方子凡见车门打开，也就不再好说什么了，弓着腰从车里钻出来。女警察似乎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犯了个小错误，疑犯在车门左边，自己是从右边下的，对于双手被反锁的人来说确实想要下车有点难度。不由白析的脸红了，不过还好是在晚上，看不出脸上的这种细微变化。

    男警察推搡着方子凡朝办公楼走去，来到楼梯间的时候，方子凡朝左边的墙望了一眼，墙上挂着一张人员结构图，他的眼力超好，一眼就看到了图上那个女警察的照片:莫婷婷，实习生。

    这下方子凡总算明白了，这小妮子原来是一个警校的实习生，难怪刚刚才听到她叫那个男警为师傅。看来是个初生的小牛犊。不过这照片上的人没有真人看着那漂亮。

    两人把方子凡直接押到二楼的审讯室，一个男警员路过，不禁问道：“哟，又抓了个嫌犯，犯了什么事？”

    男警察说：“聚众斗殴。”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聚众斗殴，你以为你很吊啊…”那名警员哼了声转身离开。

    这审讯室内其实就是一间密封的房子，里面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在桌子前面放着一木椅子，估计是给疑犯坐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刺眼有的大灯，是可以申缩拉长的那种灯，照得整个房间里一片通明。

    两人把方子凡押到椅子上，解开反锁他的手铐，将手铐直接铐在椅子的扶手上。方子凡的手得到松绑，立刻摆了摆松开的左手，就见手腕上已被手铐勒出一道紫色的印痕。方子凡心里犯嘀咕：死妮子，铐得我那么紧。

    男警员从墙上取来一本笔录本，刚要坐下，就见审讯室的门打开，一个男人探头进来说“老陈，过来一下…”

    男警察刚打开笔录本，起身对女警察说：“小莫你给这个犯人作下笔录，我去看看什么事。”

    莫婷婷点头说：“师傅你去吧，我能应付。”

    男警察点头离开审讯室，顿时整个审讯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异常的安静。

    “姓名…”莫婷婷拿起笔，低头开始准备记录。

    方子凡靠在椅子眉头一皱，轻声说道：“方子凡。”

    “性别…”

    方子凡瞪着莫婷婷一语不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明明看到的是个大男人，你还要问姓别，不是搞笑吗？要审犯人也不是这样子审吧…

    “性别…”莫婷婷又大声问了句。

    “你看着写吧…”方子凡不耐烦的说了句。

    莫婷婷地抬起头瞪着他，“我说方子凡你想怎么着，告诉你可别忘了啊，你现在可是疑犯，给我放老实点，性别！”

    方子凡盯着女人鼓胀的胸部说：“我说同志，你看我这外表有点像女人了？”

    “现在满大街的人分不清男女，你不知道吗？”

    “我…我就是一个正宗的男人，不信你就给检验一下，女人有像我这样的吗？”

    莫婷婷必竟年纪小，听到方子凡说要验身，脸色红了一下，舜间脸上又布满寒气，恢复了警察的本性，“我告诉你啊方子凡，这里警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说着在本子上写了几笔，估计是把他的性别男写上了。

    “家住在哪？”

    这个问题可真把他给难住了，房子了几年了，但是这个小区叫什么名他一直没什么印象，好象就什么清苑小区之类，总之脑子里一片模糊。

    “清…什么苑小区…”

    “倒底是哪里！”

    反正也不清楚，就着印象说吧：“清苑小区3栋301室。”这下子他一口气把这处地说完了。

    “工作单位？”

    “清江市德顺物流公司…”

    莫婷婷在本子上飞快地记录着，“知道为什么抓你来这里吗？”

    方子凡听过一句话，叫“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话。知道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给轻易认了，不然还真把自己给逮了不可，当下说：“不知道。”

    “不知道？刚才江边发什么了事你会不知道？”

    “同志我冤枉啊，刚才我是一个人在江边散步，没想到突然就看到很多人四处乱跑起来，我搞不清原因，于是也就跟着他们一起跑了，这还没跑两步，就被你们给抓了….”方子凡干脆编了一个故事，反正是晚上，谁又能看得到自己干了什么呢？

    “给我装！”莫婷婷地冷冷地说。跟着从椅子起身，气乎乎在来到方子凡边上，盯着他不放。

    却见这方子凡倒是长得标标致致的，身上的那件白衬衣还是雅戈尔的，光这件衬衣只怕就要上千元了，脚上穿着一双亮锃锃地黑皮鞋，看样子也是价值不菲。整个外表看起来倒也不像是街上混的烂仔。

    不过警察的直觉告诉她，不要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

    “刚才江边发生了聚众斗殴事件，你会不知道！”她反问道。

    方子凡故作惊讶“啊，刚才发生打架事件了！难怪有这么多手拿铁棍的人四处乱跑，把我都吓得要死，哎呀，这个社会太不安宁了，你们警察可得好好管管啊。”

    莫婷婷忽然一个拳头落在他胸口，打得他胸口隐隐生痛，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倒是不小。当下跟着“哎哟”的苦叫一声。

    “你这个小妮子，下手这么狠啊，我可是冤枉的啊，你要搞刑逼是不是？”方子凡叫喝起来。

    莫婷婷睁眼瞪着他，说：“你也知道这局子里有刑逼啊，看样子你也没少来过。告诉你，今天你不老实我就要打得你老实。”

    抡起拳头又在他的另一边胸口来了一拳。还好方子凡现在胸肌发达，要是以前副架子，这两拳下去，只怕会让他散了架去。

    “告诉你，我们对付你的法子多的是，你最好老实交待。”

    方子凡气愤了，没想到这堂堂地警察局里就这样进行审问犯人，看来社会上说的那些被弄逼死的人真的有，当下连着椅子突然站起来，喝道：“莫婷婷我告诉你，这里是警察局，你凭什么打人，我要告你！”

    莫婷婷听他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愣，见这个男人猛然站起，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一时间被他脸上的愤怒给吸引住了，没想到男人发起火来还真有点魅力。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