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凡坐下朝身边的四位美女瞟了一眼，发现她们几个也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头上机长和副驾驶则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只有科长低垂着眼皮视作不见。

    方子凡想了想，这事如果自己说实话的话，必然会造成让机长和副驾驶说谎的事，若说假的，那自然又会让四位美女失望，这样一来，只会让所有都认为她四个有神经病了。不管自己如何说，都总要得罪一方。

    不过来的路途中他早就想好了对策，第一招就是装傻，扰乱秩序。第二招也是没办法了，那就只能帮着四个美女这一边了。他想过了，整舱的乘客其实在那一舜间在记忆里定格的那段时间都被他抹杀了，而且同门的那个老前辈还帮自己把问题都解决好了。就算他们不相信自己，随便找来一个乘客问话，他们的答案肯定都是一样的，所以说这是真是假只有让他们自己去猜了。

    他眼望四周，客气地说：“真没想到我能今天坐在虹桥机场的办公室里，同时还有这么多位的美女相伴，你说这真是人生几何啊。”

    四位空姐均笑眯眯地望着他。发现这个男人不但身手好，而且还很会说话，这些都是目前美女们所钟爱的对像。

    机长严肃地说：“张先生，我们问你的是正事，请你注意一下方式好吗？”

    方子凡吐了一下舌头，打趣地道：“哦，不好意思，怪我嘴多。”同时他也在想，自己想的那第一招只能用在人多混杂的场合，今天这场合也就是这么几个人，只怕第一招施展不了。那只能采用计划B了。

    科长说：“你的回答将直接关乎我们这次飞机事故的报告，这件事很严肃，所以请你在回答的时候一定要细心。”

    对于科长来说这确实是个棘手问题。飞机出事了，递交的报告必须严谨。但是现在就连同乘一架飞机的机长和空姐的回答都不一致，他真不知道这个报告该如何来写了。

    “你是说上次我们坐飞机的事？”

    “不错，就是六月二十四日您乘坐的上海机场集团的FM9536次航班，中途飞机出现意外事故，障碍却又莫名修复，你作为机上的乘客，有权说明当时的一切情况。”科长用一种近乎审问的语气来说问话了。

    方子凡不喜欢这种语气，看着天花板说：“哦，就是几天前坐的那趟航班啊，感觉很好啊。”他忽然看着科长说：“你刚才说什么？说那飞机出事了？”

    科长沉着地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方子凡故作思考地想了想，说：“我好像没有印象啊，飞机明明好好的，怎么会出事。再说了，要是飞机出事了，我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机长说：“这么说你也是认为飞机根本就没有出事故了？”

    “没有，我一路安逸的很，怎么会出事…”他干脆铁定了，就这么回答他们。

    科长说：“我们已经检验过整机，包括黑匣子的记录，都证明飞机确实出了事故，但你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方子凡眉头又蹙起来，故作思考的样子。

    机长说：“在飞机起飞后有还报告了飞机有问题的事，我从时间来推算，这个人就是你是不是？”

    方子凡愣了“我？我有这提前预知的能力？你看我像吗？”

    四美女同时摇头，小丽说：“但是你的身手很好。”

    方子凡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事，冲她笑道：“过奖过奖…”好像完全把这问话的事都给忘了。

    突然房间里一暗，就在前面的墙上突然播放起视频来，正是上次他们播放的那段视频记录。方子凡安静地看了画面，只见自己最后在晃动的画面中突然站了起来…画面顿时定格，他的头像被放大很多倍，不是方子凡是谁？

    科长说：“我将整个过程都分析一遍，你在飞机起飞后的十多分钟，便对这位乘务员说了飞机有问题的情况是不是？”

    画面跟着又返回到方子凡跟小丽的对话情景，他的表情很慌张，小丽与他交流几句后便又返回乘务室。

    画面又停下来，只听机长说：“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时间就是十点二十一分，也正是小丽进来的这个时间。”

    只见屏幕左上角清楚的显示着10：21。

    “所以我断定，这起事故跟你肯定有关联，你凭什么在那种场合下能预见飞机的动力系统出问题了。”

    光线再次变亮，科长把画面关了，看着方子凡说：“我们也就想了解，在你站起来的那段时间你在干什么，这对我们的报告很重要。”

    方子凡不屑地说：“你就凭这段视频要来定我的罪啊，那么我想请问，画面的哪一个地方出现我在破坏飞机了，我跟漂亮的小姐说几句话，就要说是我弄坏了飞机，这也太没道理了吧，你把对话给我放出来听听听，看看是不是说的这样！”

    这也是方子凡看完视频后唯一的收获，从头到尾就没听见过声音，说明视频根本就没有声音记录。他们这一切全是在推测，要不然还要请自己来啊。所以他干脆也就来个死不承认。

    前面的三人沉默了。

    方子凡得理不饶人，接着说道：“再说了，最后那画面摇摇晃晃地，是不是你的视频出问题才造成的。我在那时候站起来，又能说明什么呢？你们想要给我定莫须有的罪名啊。”

    科长诚恳地说：“其实你误解我们的意思了，我们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因为你肯定看到了什么。要不飞机在飞过程中乘客是不可能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再说了，我们这里也不是公安局，没有要盘问你的意思，只是请把所见到的实话实说罢了。”

    哎，这是个什么事啊。难道非要自己说实话啊。那可不行，说了或许问题就更严重，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吧。当下说道：“在我的印象里飞机确实一路很正常，最后面我站起来那一刻，只是好像听见后面有人在吵闹，我想站起来看看是什么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所以后来我又坐下了。这就是我站起来后发生的事…”

    科长也是聪明人，听他的语气确实也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再问下去，估计也不会问出什么好结果来。当下黯然起身，与机长一起沉默地离开。

    方子凡说：“这就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机长回头点点头，挥了下手示意没事了。方子凡拍了拍衣服站起来，准备离开。其中一个空姐站起来说：“我来送送你吧…”说着与方子凡准备离开。方子凡冲几人做了个鬼脸便大步走出房间。

    小丽几人相视一笑，看来自己是没说谎嘛。她站起来，却看到刚才科长坐的位置留着一张纸，纸上正是方子凡的个人信息。当下悄悄地把那张纸叠好放进口袋里，然后开心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