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心里仍然对小然保有愧疚和歉意,就不要再带着那个女人去见小然了。”御卫卿说完就移开了目光,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季子卿闻言,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在心里叹息着:“OK,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看样子,想要取得御卫卿的原谅,真的很难。
一路沉默,一路无言,季子卿将御卫卿送到了医院门口,对着他说着:“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上去了。”
御卫卿闻言,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自己路上小心点。”
“OK。”季子卿点头应答着。
苏向晚的病房内,苏向晴站在床边打量着她惨白的脸色,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苏向晚,你不是很能耐吗?你倒是醒过来啊。:”
苏向晴冷冷的笑着:“知道吗?厉景峰死了,厉承熙被以嫌疑犯的身份给带走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本来跟我斗?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很快,苏氏也就成为我跟爸爸的了,你在有能力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失去了一切。”
“苏向晚,你最好在床上躺一辈子,永远都不要醒来了,这样,苏氏就是我的了,呵呵,你不是扬言要帮助厉承熙夺回厉氏吗?你看看你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哪怕你真的醒过来了,厉氏也已经成为厉仲谋的了,你在得意啊。”
“苏向晚,我恨不得你死了,不管如今看着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竟然发现这比让你死了更加的过瘾,更加的大快人心,你最好早一点醒过来,看看厉氏和苏氏是怎么被我们夺走的。”
御卫卿因为放心不下苏向晚这边的情况,回到医院后立刻来到了苏向晚的病房探望,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苏向晴站在苏向晚病床前的身影。
“苏向晴,你来做什么?”有了厉景峰的教训,御卫卿立刻提高了警觉,走到苏向晚的病床边,为她检查着身上的仪器,确定没有任何的不对劲之后,御卫卿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苏向晴看着御卫卿紧张的样子,轻笑着:“你放心,我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还不会傻到杀了苏向晚,搭了自己的性命。”
御卫卿眼神冰冷的看向了苏向晴,冷声询问着:“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苏向晴不怒反笑,看着御卫卿,得意洋洋的笑着:“我听说我亲爱的妹妹受伤住院了,来看看她伤的怎么样,不为过吧,御卫卿,苏向晚好歹是我妹妹,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
“妹妹?苏向晴,说这话你不害臊我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你真好意思说向晚是你妹妹,我呸,少虚伪了。”御卫卿毫不客气的指责着苏向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回国是为了什么,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还有脸回来,果真是不要脸,人至贱则无敌了。”
“你……”苏向晴被御卫卿气的够呛,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御卫卿对着苏向晴毫不留情的下着逐客令:“苏向晴,你立刻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向晴脸色一阵铁青,最后在御卫卿冰冷的眼神下,跺了跺脚,气愤的离开。
直到苏向晴离开病房之后,御卫卿才坐在了床边,看着苏向晚了无生气的模样,眸光中满是担忧。
御卫卿对着苏向晚柔声说着:“向晚,你赶快醒过来吧,厉爷爷死了,承熙现在也被带到了警局里,虽然知道承熙是故意的,但是我们还是很担心他,厉仲谋他们篡改了厉爷爷的遗嘱,承熙现在又在局里,他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向晚,不止是承熙,我们都很担心你,你已经睡了那么久,该醒过来了,你不是要帮承熙夺取属于他的一切吗?向晚,你不醒过来,怎么帮助承熙?向晚,如果你知道承熙现在被带走了,你是不是会很担心?”
御卫卿看向苏向晚的眼神,充满了温柔,第一次,他在苏向晚的面前将自己的爱意流露了出来。
是的,御卫卿一直都喜欢着苏向晚,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从一开始厉承熙告诉他苏向晚存在的时候,御卫卿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那个名叫苏向晚的女孩。
真正见到苏向晚,是在厉家的宴会上,那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厉天希的女朋友,那一天,御卫卿陪着心伤的厉承熙买醉,其实,那晚痛的不只是厉承熙,御卫卿也痛了。
在见到苏向晚的那一刻,御卫卿知道自己完了,他彻底的爱上了苏向晚,爱上了好友同样深爱着的女人,御卫卿是痛苦的,他知道自己的爱恋是不对的,所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对苏向晚的感情,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如今,看着苏向晚这样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御卫卿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情感压抑,将自己满腔的爱意倾泻而出。
御卫卿告诉自己,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天过后,他就将对苏向晚所有的感情通通都收回,默默的祝福她跟好友。
“向晚,我知道你心里爱着的人是承熙,你快点醒过来吧,别在睡了,承熙他需要你……”
终于,御卫卿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伸手,缓缓的握住了苏向晚纤细的小手,柔声说着:“你知道吗?会认识你,是因为承熙总是在我耳边提到你,渐渐的,我也对你这个人产生了兴趣,向晚,承熙真的很在乎你,他一直都深爱着你,为了承熙,你赶快醒过来吧。”
病房外,慕容悠悠戴着黑超墨镜,僵硬着身躯站立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的情景,当听到御卫卿说出厉承熙一直都深爱着苏向晚,慕容悠悠的心瞬间碎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跟厉承熙之间的回忆,所以,当年在得知厉承熙跟自己交往,不过是为了苏向晚的时候,慕容悠悠无法忍受了,她仓皇的逃离了这里,甚至疏远了苏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