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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和群众打成一片(7)
    五班分成两组,一组在山上警戒。杨永新听到柴少山的命令,立即进院向老王报到。王周元带领四班径直向西山跑步前进。柴少山跑到陈家大院背后的山上,向附近东、南方向由近到远观察,只见东南方向山洼处有人晃动了一下,转眼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田春生问:“排长,打吗?”

    柴少山坚决的说:“不能打,分不清是土匪还是老乡。咱们过去看看。”

    柴少山带领六班搜索前进。柴少山想,如果真是土匪一定要捉活的,让老乡们看看我们是怎样剿匪的。

    院子里的老乡们惊慌不安,他们很少听到过这样密集而又近距离的枪声。他们三五成群地议论着,有人偶尔被枪声惊吓得抖动着身体。他们担心解放军人少顶不住,“要是土匪冲进院子就没命了。”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祝福解放军打跑土匪。当他们看到身边的侦察员们时,他们也为年轻的战士们担心。老大爷想:“多好的当兵的呀,说话挺和气的,他们可不要吃亏了,叫这些人打胜仗吧!”侦察员们已活在人民的心里了。老乡们关心侦察员们的胜败了,像关心自己的命运一样,把战士们和自己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了。

    白胡须抖动的兰大爷,在院里不安地来回走着,他在为王周元他们担心。他又担心被迫当土匪的儿子也在这些土匪当中,甚至担心被解放军打死。子弹不长眼啊。

    “老王同志,叫这些同志也去帮助打土匪去吧,我们不会乱跑的,不要管我们了!”

    “老大爷你放心吧,他们一会就回来了,果真是土匪来倒乱,捉几个活得回来给你老人家看。”老王的脸上微笑着,一双大眼睛滴流圆,他很喜欢这个为侦察员们担心的好老头。

    老人看到老王微笑的脸,他的笑脸给了老大爷很好的安慰。他像放心似的自语着:“对,多勇敢的同志,他们能把捧老二捉回来的。”老大爷低头走进屋里去了。不一会他的屋门开了,从屋里冒出白色的柴火烟,慢悠悠地在空中浮动着。

    枪声已经从紧急一声连一声转到稀松,半天叭的响一声。枪声渐渐的远了,叭叭的单调的声音已在山的那面传来。老王听出那是土匪跑远了打的为自己壮胆的枪声。后来枪声完全停止了。

    “同志呀!是不是土匪跑了?”一个老头问老王。

    “二三十个土匪被打跑了,跑不了的被活捉了,等一下你们就看到了。”王周元怕王建成和老乡们着急,先让杨喜跑回陈家大院向王建成报告战斗情况。

    院子里的人们又恢复了开会时的气氛,嗡嗡地说话声又塞满了小院。老乡们的紧张情绪一扫而光。四班长杨喜兴高采烈地回到院子,同老乡们述说着刚才和土匪的战斗情况。

    一位老太婆拉住杨喜就像拉住自己的孩子一样问着:“同志,你们打仗怕不怕呀?唉呀,刚才那枪声吓死人了!”

    杨喜亲切地回答着:“我们是为人民打仗的,不怕。敌人见到我们就像见到老虎一样,怕得发抖。敌人很是怕我们人民解放军哪!”

    “你们是那个地方的人呀?”一位老大爷问。

    “我是山东的,他是河南的,那一位是山西的…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都是穷苦农民。我们家乡已经解放了,是革命老区,地主恶霸早已经打倒了,并且进行了土地改革。像你们一样的穷苦农民,都翻身当家作主了,有吃有穿了,穿上新衣服了。你们这里现在进行二五减租,将来也要进行土地改革,打土豪分田土!”杨喜乘机做着宣传。

    “这又是一件稀奇事,我们这里的老板厉害哟。”老大爷提起老板,就像有一个正要倒下去的临死亡的人把他紧紧地拉住,使他在这残白快要僵死人面前害怕。

    “有供产党和人民政府给人民撑腰,地主恶霸胆敢反抗就敲他的‘沙锅’。”杨喜说完把手中的枪举起在空中挥舞着。

    在院外小山上警戒的侦察员喊了一声:“指导员回来了!”

    老王和众老乡们都拥出院子,向王周元迎上去。王周元满头冒着热气,从田埂上走过来,他后面押着几个土匪,都垂头丧气地朝院子这边走来。

    老王迎上来握住王周元的手问:“王指导员打的怎样?”

    王周元打趣的说:“你看看这些活宝,又给李岳军‘队长’找麻烦了,叫他三五天集合不起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