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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土匪的疯狂(3)
    大家忙碌了两三亇小时,都累了,和衣睡进被窝,很快就进入梦乡。

    王建成和梁兆明围着香台转悠,他们想找一个能观察庙外动静的地方。可是没有。唯一的观察点就是走出庙门,站在掩体里观察。王建成走出庙门耳听目测,除了青蛙的叫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高兴一觉睡醒,推醒旁边的队员出来换岗。王建成再三叮嘱他,“千万不能睡着”。

    王建成趟下还未睡着,枪声响了。

    高兴从庙门外跑进来喊了一声:“土匪来了!”

    由远到近传来土匪们的喊叫乱骂声:“活捉土八路”,“赶走供产党,农民不纳粮”,“专打大盖帽,不打四川人”。

    王建成一跃而起,跑到庙门外观看,只见四周山上都有土匪,举着火把向三合场移动,有的土匪已经到了小庙附近。他从四周山上土匪的叫喊声中判断,足有百八十人,土匪已经对小庙形成了包围。他想,现在已经不能撤出小庙,和土匪硬拚要吃大亏,可是也不能一枪不打就躲进庙里被动挨打。他让大家进庙,有长短枪的五人,由高兴指挥,隠蔽在庙门内掩体后面,准备阻击土匪。他和梁兆明等六人,在庙门外掩体里阻击土匪。有三个土匪,小心翼翼地向小庙走来,土匪沒有想到庙门外挖了掩体,更沒有想到掩体里有人。当土匪接近掩体时,王建成和梁兆明同时开枪了。三个土匪应声倒地。王建成见草堆附近有人影,扔出一棵手榴弹,爆炸声中夾杂土匪的喊叫声。这时,土匪们叫喊着从四面接近小庙,高喊:“土八路人不多,捉活的”。

    王建成低声命令:“准备好手榴弹,土匪靠近了再打!”

    这时土匪约二三十人,从三面围过来。有十几人己接近庙门。王建成高喊一声:“打!”

    王建成和梁兆明名向土匪群里扔出两颗手榴弹。庙里庙外一齐向土匪射击,没有被炸死、打死的土匪谎忙逃跑。

    不久传来土匪大喊:“冲上去”的声音。

    王建成命令:“做好战斗准备!”

    土匪发起了第二次冲锋。土匪兵分两路,一队人冲进小庙门,击毙我组员二人,高兴组织火力,击退进庙的土匪。土匪留下两俱尸体,逃出庙门。一队人冲到掩体,一名组员中弹。王建成和梁兆明沉着应战,开枪击毙土匪,同时又扔出两颗手榴弹,又一次打退土匪的冲击。

    王建成立即想到,敌我悬殊,只有死守到天明看情况变化,再设法突围了。他指挥梁兆明和其他组员,立即退入庙门内。王建成指挥大家各就各位,严阵以待。这时有一个土匪伸头向庙门内展望,被高兴一枪打倒。众土匪纷纷向庙门射击。王建成想,把自己关进庙内是上策?还是冲出去组织突围是上策?他想,冲出去,敌众我寡,没有取胜的把握。与其冲出去送死,不如死守庙内待援。王建成想,要争取好的结果,也要做好与土匪拚个你死我活的准备。

    王建成对大家说:“我们大门内有土袋垒成的掩体,可以抵挡一阵,如果土匪冲进来,给土匪一点厉害,让他们知道,征粮工作组也不是好惹的。”

    这时大批土匪已在小庙周围乱喊乱叫。土匪们边射击,企图冲庙门。有一个端枪的土匪,弯腰小心翼翼向庙门走来,王建成举枪射击。土匪中弹倒地。土匪们大喊:“庙里的龟儿子们,你们被包围了,跑不了,赶快投降吧!”王建成他们爬在掩体后面向庙门外观察,只听见土匪们朝庙门射击,看不见土匪的人影了。因小庙墙厚,子弹打不进来。

    王建成警告队员们,不要到大门前了望。听到土匪们从场上搬来梯子,吵嚷着要登上梯子从窗户爬进来,可是土匪们没人敢登梯子上来。这时王建成他们才发现,庙里离地一丈来高的墙上有四个小窗户。

    有人向王建成建议,搭人梯爬到窗户上,往下扔两个手榴弹炸土匪。

    王建成说:“窗户小,不好使劲,扔出去离小庙太近,怕自毁庙墙。”

    王建成打过战,有战斗经验,他沉着指挥大家分别守住庙门内掩体。告诉大家不见土匪不开枪,节省子弹,只要坚持到天明,我们的人就会来解围。

    土匪改用火攻。土匪们从庙门右边的稻草堆,抱来柴草,在庙门外两侧点着焼起来,扔到庙门口。浓烟顺着门逢钻进来,开始感到呛人。

    王建成感到应该给土匪一点颜色看看。他拿出一棵手榴弹,搭人梯从庙门上端的小窗户扔出去。王建成听到了炸着土匪的喊叫声,听到了土匪们“快跑”的叫声。

    一棵手榴弹炸,土匪们消声匿迹了。

    王建成对大家说:“警惕,看土匪们耍什么花招。”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听不到土匪的一点动静。

    梁兆明提议出去看看。

    大家争先恐后要出去看看。

    王建成总感到土匪有花招。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要求下,他同意由梁兆明带领五人,出庙门搜索一下,看看土匪是不是走了。他再三嘱咐他们,不要走远了,发现土匪赶快跑回来。

    王建成指挥大家七手八脚关了大门。

    王建成派高兴守在门里,听到梁兆明他们回来,立即打开庙门让他们进来。

    来袭击三合场的土匪,是川北游击指挥部副司令周克明指挥的一个中队。周永明、周克明和燕丰章,拉起一百多人的一支土匪队伍,起名叫川北游击指挥部。周永明自封为司令,他把周克明、燕丰章封为副司令。指挥部驻扎在五保寨。他们虽然接受了蒋世航给的五十支步枪,但是,他们并不完全听从蒋世航的指挥。昨天晚占他们在三合场的人早已向周克明报告,征粮工作组二十七人,到了三合场,晚上在吴绮家吃的饭。吴绮和工作组打的火热。周克明深感机会难得,他立即带上众匪一百多人,赶到三合场。周克明本以为征粮工作组会束手就擒,没有想到征粮工作组还有武器,会遇到顽强抵抗,**个兄弟见了阎王。

    周克明叫土匪停止进攻,等庙里的人自己出来捉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