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祀定睛细看,只见右骨侯笑眯眯的站在面前,他的几名侍从正骑马侍立在不远处。
真是倒霉,怎么碰上了这蛮夫。
董祀已领教过右骨侯的粗鲁,更无心与他唇枪舌击,便双拳一抱,算作施礼:“冲撞了右骨侯,请多多见凉,本官还有急事,要回驿宾穹去。”董祀说罢,紧勒坐骑,调转马头,绕过右骨侯,正欲离去。
那右骨侯一个探身,劈手夺过董祀手中的马缰,大声厉语:“董大人不是要赎那汉家女么?本骨侯可助董大人一臂之力。”
这蛮夫,定是受那呼厨泉和牛挤屎的指使,在耍弄诡计。
董祀一声冷笑:“多谢右骨侯的好意。”
右骨侯也冷笑:“不依靠本骨侯,董大人是斗不过那牛挤屎的。”
董祀茫然不解:“右骨侯此话,是何用意?本官与牛挤屎同为汉人,哪来的争斗?”
右骨侯哈哈大笑:“年轻的汉吏,您莫多疑,本骨侯可是诚心诚意……”
董祀很是警惕:“右骨侯误会了,路正使的箭疾久久不痊愈,无法起程归去;本官也留恋异地风光,借此机会尽情的游历一番大漠的草原,并无他意;至于昭姬的去留,那是她自愿的……”
右骨侯不屑的一笑:“董汉吏对本骨侯竟如此戒防,要赎回那汉家女可就无望了?”
董祀很是诧疑:“本官实在愚钝,请右骨侯明示。”
右骨侯轻轻的一声叹息:“董汉使有所不知,小妹原贵为大阏氏,那糊涂的呼厨泉为了留住汉家女,听信那牛挤屎的诡计,在汉使团来胡的当晚,废了妹妹的大阏氏之位置。”
董祀若有所思:“哦?”
右骨侯伸出强壮的胳臂,探身猛拍了一下董祀:“董大人别再心存芥蒂,你我联手,共达目的。汉使团赎回汉家女,董大人也尽快回汉朝复命,与家人团聚;本骨侯的妹妹重获大阏氏,这是两全其美之事。”
右骨侯说着,见那名汉厨包玉策马奔来,急忙跨马离去,并回头嘱咐董祀:“别太相信那汉家厨师,他们是牛挤屎的心腹,名义上是帮你,背地里肯定向牛挤屎密报你的行迹。”
汉厨包玉和丁一是牛挤屎的心腹?
董祀望着右骨侯离去的背影,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汉厨包玉气喘吁吁的赶上董祀,他望着右骨侯离去的方向,很警惕的问:“董大人,远去的那簇人马可是右骨侯和他的部下们?”
董祀正欲不屑的“嗯”,忽然想起右骨侯的话,犀利的目光射向汉厨包玉:“这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该问的吗?”
汉厨包玉一怔,不敢与董祀的箭目对视,默默的背过脸去,望着右骨侯离去的方向,一脸的狐疑。
右骨侯的话,在董祀这里生了效,他开始怀疑是汉厨包玉给牛挤屎透露了他是用美男计去激怒呼厨泉,好让他顺利赎回昭姬,所以,呼厨泉才不忌妒他与蔡琰亲蜜。
董祀的心里,突然窜出一股怒气,他呼的抽出身上利器,抵着汉感包玉的匈脯:“本官与琰姐姐亲蜜,那单于为何不动气?”
汉厨包玉大吃一惊,恐慌的解释:“小的每次都按董大人的吩咐去做了,谁知单于竟不生气……”
董祀握利器的手,加重了力气,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休得狡辩,本官已经知道,是你与那牛挤屎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