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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变数
    正当钟纬和溪萌萌过得如胶似漆,好似蜜里调油的时候。苏承远正忙得焦头烂额,所有该让钟纬负责的事情都被转交到他手里。

    自从发现风扬沙能够隔着五六十米给前来狙杀他的王启年下暗示,而钟纬也是精神异能者,还是能在风扬沙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的高手。锦衣卫的高层当即就同意了苏千户关于钟纬无需当面述职的请求。

    这种人才锦衣卫非常需要。就算将来落凰决圆满落幕,钟纬的技能依旧非常有用。

    但是也让苏千户对自己的安全产生了几分担忧:永远不知道钟纬在什么时候会给他埋个炸弹。尤其是苏千户还在任务的过程中给钟纬下过绊子,万一钟纬也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可就糟糕透顶。

    让其他人和钟纬接触苏千户也不放心,只得把钟纬的一部分实权转交给自己侄儿苏承远,也算是能者多劳。

    苏承远终于体会一种带着甜蜜滋味的痛苦。他的权力是比往常大了一倍,本该由钟纬负责的人手和资源都牢牢掌控在他的手里。

    不过比起钟纬那种不上班工资照发的待遇,苏承远心里有着难言的羡慕嫉妒恨:工作摆在我桌上,工资发到钟纬卡上。谁能给我这么一份安心拿钱的工作?都是异能者,我怎么就没觉醒出一个精神系的异能?人比人气死人啊!

    苏承远办公室里的灯光一夜未灭,估计第二天只能顶着熊猫眼上班。

    同样顶着熊猫眼上班的还有另一个人,溪山集团的海归经理张况。他昨夜对一个豪门贵公子软磨硬泡很久,浑身解数都用上。这才求得某个豪门大少点头同意他的请求。

    虽然张况的父母都是不大不小的官员,一般人见面气势都要先弱三分。在世家门阀子弟的眼里,张况的家境也就是平头百姓。不过张况的眼色倒是不错,能当个跟班、长随之类的逗自己开心。

    也许是喝高了也许是在兴头上,那个贵公子居然同意了让张况开开眼的请求。他拿出了落凰决大赛的珍藏视频,在自家的别墅内播放给一群“土包子”看。

    才看一眼,张况就惊得头发都竖起来:视频里的男主角怎么那么眼熟?他不就是溪萌萌身边的癞蛤蟆?

    只不过这只癞蛤蟆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高大上的四足金蟾。看看他手段繁复的杀人技巧,想想自己当初和他“谈笑风生”的画面。

    他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

    所以张况一夜都没有睡好,他脑子里满满都是钟纬大杀四方的画面。想想自己曾经和风扬沙做的交易,张况觉得裤裆里传来阵阵湿意,一晚上跑了好几趟厕所。

    今天早上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来上班的时候,张况还抱着不会碰见钟纬的想法:既然钟纬的锦衣卫身份曝光,多半证明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不会再回溪山集团。

    “张经理,早啊。”就在张况进门之后,身后传来了让他魂飞魄散的声音。

    钟纬还是照常来上班,刚进门就看见了张况在前面。钟纬想起上个星期五张况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不能在情敌面前有失风度。虽然溪萌萌没有正眼看过张况,在钟纬意识里张况勉强算是五分之一个情敌。

    再有就是溪萌萌也在自己身边,向失败者展现自己的风度很符合钟纬的审美观。于是钟纬很大度的向张况打个招呼。听见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张况的寒毛霎时炸起:像是被人一脚踩断尾巴的猫。

    医院里各种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火光、爆炸、鲜血飞溅、呼喊、狂笑,最终画面定格在钟纬冷漠无情的特写眼神上。然后浮起来的是贵公子保镖的感慨评价:“这人好重的杀气,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你别过来!”张况大吼一声,随即转身抱头蹲防:“你不要过来!”

    钟纬脚步一滞,他看看紧跟上来的溪萌萌:“你改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溪萌萌疑惑道:“没有啊?”

    “那他为何行此大礼?”钟纬指着张况道:“我跟他打个招呼而已,搞得像是我要对他欲行不轨似的?”溪萌萌皱眉道:“不要理他,今天的晨会就要开始了。你赶紧陪我上去开会。他说不定是在跟你开玩笑。”

    两人谈论着事情快步离开,根本没有把张况的反应放在心上。

    直到两人进了领导专用电梯,溪萌萌才神色不善道:“你又不记得昨晚上跟我做出的保证?”

    “怎么可能呢?我一直牢牢记在心里。如无必要坚决不再日常生活中动用精神力,也不会对溪萌萌和你的家人施展类似精神暗示的技巧。我必须用真心实意去打动老丈人,而不是强行更改他的认知。”钟纬一改过去嬉皮笑脸的模样:“张况的反应真与我无关。”

    “今天你必须跟我去参加公司的高层会议,可不许推脱。有个老家伙讨厌死了,仗着自己也姓溪,老想把我的位置抢过去。每次开会都倚老卖老,今天你得帮我去撑场子。”溪萌萌连声抱怨道。

    溪山集团还有比张况更让人讨厌的家伙吗?钟纬随口附和道:“我尽力吧,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大家不愉快呢?必要的时候,你还是要做出点退让。古语有云,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女孩莞尔一笑:“满脑子火药的钟纬也知道以和为贵,真是不容易呢!你说的也对,他是老人家。论辈分还是我的爷爷辈,我不该给他脸色看,要多听听他的建议。”

    “这就对了”钟纬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溪萌萌终于长大了。”

    溪萌萌将右手食指按在下唇上:“他上次还向我介绍了他外孙子,看上去是个青年才俊,还要我一脚踹了你。”

    “你说吧,一会想他怎么死?看在是叔爷爷的份上,我保证让他走得快快乐乐毫无痛苦!”钟纬满脸杀气:敢挖我的墙角?分分钟弄死你这不长眼的老杂毛!

    “你刚才不是说要以和为贵?一家人不该太过计较。”溪萌萌眼珠一转,强忍笑意道:“我觉得你的提议挺好。”

    钟纬义正言辞道:“管理公司如治国,国家只能有一个皇帝。公司也只能发出一个声音,你的管理权威不该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和动摇。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都该退休回去颐养天年。”

    “哈哈,说得挺好,看不出来你变脸挺熟练的啊?”溪萌萌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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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伤全好了?”王忻然拆开绷带,打算帮风扬沙换药的小护士惊奇道:“才一夜怎么就好得一点伤痕都看不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风扬沙没有回话,他只是闭着眼睛试着运转自己的内息。心念刚动,脑海中就有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风扬沙一头栽倒在床垫上不省人事。

    小护士焦急的呼喊仿佛是从天际传来:“你怎么啦?快醒醒。”

    不管王忻然怎么呼喊,风扬沙始终是一动不动。他在受伤的时候强行催动空间传送技能“咫尺天涯”。虽然有血凰真血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不过被血凰真血透支的生命潜力却无法短时间内得到填补。

    王忻然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风扬沙送到医院去。但是她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去医院,绝对不能去医院。”

    “既然不能去医院,那我就自己当一回医生好了。反正我也学过,诊断开药配药都难不倒我的!”王忻然咬咬牙,拿着自己的手提包急匆匆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