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然后许静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表姐离家出走算家丑, 大姨只能找她妈诉苦,绝对不会主动说出去,被别人指指点点。|
王桦看见外甥女, 飞快冲到许静面前,急声问,“阿宁有消息了吗?她有没有跟你联系?”
“没有, 一点没消息。”许静诚实地摇头。
王桦急的直跺脚, 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王枫见了不忍心, 催促道,“你快想想办法呀!你看你大姨都哭成这样了。”
许静冷眼旁观,心说, 大姨哭一场就得同情她、帮她?要知道, 她表姐都快被逼死了呢!
王枫自己想不出办法,于是拼命给女儿使眼色, 让女儿想个主意。
许静没法子, 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 “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万一表姐回来了, 你还会喊(bi)她去相亲吗?”
王桦擦了擦眼泪, 固执道, “当然得去。女人身边哪能没个男人帮衬呢?更何况她还带着个孩子。没男人在, 她是要被欺负的!”
许静一边朝自家老妈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一边在心底叹息,果然,大姨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表姐结婚后受婆家人欺负,恢复单身后自由自在,明明是单身更快活,大姨却对这些统统视而不见,坚决认定有男人才不会被欺负。只能说,她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回来之后怎么办以后再说,总得先把人找回来呀。”王枫在一旁劝道。
“对,得先把她找回来。”王桦喃喃自语,随即又露出一副苦瓜脸,“可是该上哪去找?阿宁在外面没有熟悉的朋友,她能去哪?”
“我倒觉得,还是先冷静下来,把吵架的事情理清楚。”许静冷漠打断,“把人找回来也没用,谈不拢她可以第二次离家出走。”
王桦听了这话,突然就火了,忍不住道,“快三十岁的人了,在那边瞎胡闹,难道还要我依着她不成?!你看看她做的都是什么事?不听我的忠告,二话不说就离了婚。离也就离了吧,再找一个就行。可她呢?喊她去相亲,转个身就跑回家,收拾行李走掉了。去哪儿也不说,这像是三十岁人干的事吗!”
许静摸摸下巴,心说,看来表姐离婚、又不肯相亲,大姨心里其实是有火气的。只不过担心表姐,暂时压住了。现在提起这件事,就不太能控制住脾气了。
“阿宁还是孩子……”王枫在一旁劝道。
许静心想,大概在长辈眼里,表姐是个三十岁的大宝宝,生活无法自理,还得父母替她做决定。
王桦又开始数落王宁。许静低头看地板,只当自己是聋子。
过了好一阵,王桦停下,朝许静看去,“要是有什么消息,麻烦你及时通知我。”
许静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直接说,“不用了吧?大姨不是说,要么表姐乖乖听话去相亲,要么就两人断绝母女关系吗?现在这样刚刚好,大家都满意。”
王桦张了张嘴,震惊到说不出话。她总不能坦白,说这只是种威胁手段,为的是让女儿乖乖听话。跟一哭二闹三上吊差不多意思。
王枫熟悉自家女儿,总觉得她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急忙走过来拉人让她闭嘴,却晚了一步。
许静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在我看来,联系上表姐后有几种可能。第一种,大姨假装低头,把人骗回来。表姐回家后发现一切照旧,根本没变化,于是再次跑出去。”
“第二种,表姐在外面吃了苦,受了罪,决定回家,听大姨的话继续相亲。也就是表姐妥协。”
“第三种,表姐呆在外面,真打算跟大姨断绝母女关系。大姨不低头,她绝不回家。”
说着,许静凝视王桦,冷静分析,“第一种情况,如果表姐再跑出去,大概以后不会跟任何人联系,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第二种情况,表姐妥协,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在我看来,表姐宁死都不会选择妥协。那么办法只有一个,大姨你让步。从此以后,你管好自己就行,别再管表姐怎么过日子。”
王桦颤巍巍抬起手,食指指着外甥女,半天发不出声。许静这话说的,就差没指着她鼻子骂了。
王枫头疼地捂住脸,她就知道女儿嘴里没好话!可惜迟了几步,没拦得住。
“要么让步,给表姐自由;要么断绝母女关系,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大姨你自己看着办吧。别整其他的,没用。”许静轻松地道。
王枫一个箭步冲到女儿身边,瞪了许静一眼,低声说,“回屋去!”
许静一动不动,反而笑着说,“我这不是给大姨分析局势么?我看你们似乎不太懂表姐的想法,得有个人把话说明白了。”
王桦神色一动,突然想起了某种可能,警惕道,“这话是阿宁教你说的吧?你是不是早就联系上她了?”
许静微怔,茫然望着大姨,心说这是个什么发展?
没得到答复,但王桦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先是阿宁一声不吭,带着孩子跑掉。等她着急上火了,阿静就过来劝,说什么要么让步,要么断绝母女关系。这其实也是威胁,跟她威胁女儿去相亲是一个路数。
这样一来,阿宁跑出去随便找个酒店待一天,阿静就能成功劝她以后不再管女儿。如果不是联手做戏,阿静怎么敢这么跟长辈说话?只因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自以为想明白的王桦当即冷哼一声,“不回来就不回来吧,有本事永远别回来了!”说完,她大步迈开往外走。
对峙就是这么回事。谁先忍不住低头,谁就输了。于是,王桦在许静面前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等到屋里只剩下母女俩时,王枫苦着脸,再次瞪女儿一眼,“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姨真生气了!”
这天,许静在炸鸡小区外驻足,细细观察。发现小区地段不错,位于市中心。小区对面有大型超市、大商场和药店,附近就是美食一条街。就是交通不太方便,得走上一刻钟才能走到公交站台。
许静假装是炸鸡小区的住户,打算摸进小区里面瞧瞧,没想到在门口被围栏拦住。
保安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站在门口跟堵墙似的,瓮声瓮气地说,“刷卡才能进入。”
管的还挺严。
“好吧。”许静边说边退,似乎打消了念头。其实心里不死心,想另外找个办法混进去瞧一瞧。
忽然,兜里手机铃声响起。许静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喂?”
“上次见面后再也没联系过,终于想来见我一面了么?”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你谁啊?打错电话了吧?”许静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根本不熟悉对面男人的嗓音。
“……我是卫江。”可疑的沉默后,男人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卫江?卫江是谁?许静刚想问,话即将出口的刹那她想起来,然后瞬间丧失语言能力。
“记起来了么?”卫江问。
“……”许静沉默不语。她该怎么告诉对方,交换手机号码后她后悔了,觉得自己面对如此美色很可能会把持不住,动摇独身的信念,于是索性删除了某人的电话号码,所以根本不晓得是卫江打来的电话?
“记得,当然记得,同类嘛。”许静深呼吸,假装镇定地回答,“最近事情多,一时间没想起来。对了,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么?”卫江轻笑一声,反问道。
许静更加莫名其妙,怀疑道,“我说,你不会认错人了吧?我在看房子呢。”哪有什么闲工夫找他。要不是他打来电话,她都快忘记有这号人了。
忽然,许静右肩被人轻拍。她转过身,看见身后的某人,立即怔住。
“没认错吧?”卫江边说边挂电话。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拎了一大包零食,看起来似乎是去采购了。
许静表情呆滞。她看看炸鸡小区,看看卫江,迟疑着问,“你住在这里?”
“恩。”卫江应了声。
“遇见你真巧。”许静迅速冷静下来,解释说,“我攒够了首付,打算自己买套房,正在到处相看。这小区瞧着挺不错的。”
偶然?还是人为制造的“巧遇”?
卫江垂下眼帘,精芒一闪而逝,再抬起头的时候面色如常,“吃过饭了吗?”
“没呢。上午跑了两个小区,没时间吃。”许静心里直犯嘀咕,这人该不会是想请她吃饭吧?
“一起吃火锅不?我请。”卫江邀请道。
“不好意思,下午我还有事,改天吧。”许静嘴里说着客套话,转身就想开溜。
结果身后轻飘飘传来一句,“你就不想问问,我住在小区里是什么体验?”
许静停下脚步。小区物业如何、居住的舒不舒适、同小区的人是什么秉性,很多事情光看是看不出来的。如果有小区的住户愿意告诉她,比她在外围看一圈强多了。毕竟房子这东西,买的时候挺简单,买错想转手那就麻烦了。
许静转过身,认真道,“一起吃火锅可以,不过结账的时候aa制。另外,话先说在前面,我已经很久没跟人一起聚餐了。”所以万一冷场什么的,她绝对不负责。
卫江深深地看了眼许静,淡定地回答,“没事,我就是想吃火锅了,希望找个人做伴。那家店好吃是好吃,不过东西都是大份,点太多浪费。”
许静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我懂。”这个世界对单身狗很不友好。许静就不止一次问过店家,为什么不卖小份的饭菜。也因此,许静一个人出去吃饭只能尽量吃自助。
“……走吧。”卫江低着头在前面带路,心湖微微泛起波澜。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找人陪吃饭、却没有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只说了两个字,“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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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锅店里,卫江认真翻看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