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订阅不足30%的话, 要等6小时哟。 温凉表情顿了顿, 转头看向自顾自做着数学题, 并没有抬起头的司琛,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没事。
不一会儿, 草稿纸又递过来:有事跟我说。
这一次, 温凉没有再在上面写任何字, 低下头, 神情专注地翻阅起自己手里的物理书。
司琛见她没回复, 这次没有执着坚持地等她,而是学着温凉的动作, 从自己堆满书的课桌上抽出物理书, 跟着看了起来。
感受到这份学习中独有的安宁, 温凉捏着书角的手,微微紧了紧。
其实。
抛开那些不美好的回忆,高一这段时期的学习状态和学习环境, 是她觉得最舒服,最容易沉浸到学习中的时候。
虽然刚回学校就遇上宋青芝几人, 但是此时此刻, 温凉仍有些庆幸自己能够拥有第二次机会,坐在高一2班的教室里。
时间过的很快,三节晚自习结束, 课代表将作业收走之后, 温凉整理了一下桌面, 将书包放进抽屉里,起身准备回宿舍。
从拥挤的下课人流里走出来,温凉独自走在人群边缘,她一贯都是独来独往,不是因为喜欢,而是缺少一份与人交往的勇气。
温凉讷讷摇头,神情有些低落,朋友之类的还是要看缘分,就在她觉得自己总是时不时多愁善感,显得有些好笑的时候,一个略带些沙哑的男声,从她侧后方传来。
“小黑,吃夜宵不?”
带着些北方口音的男声回了一句:“吃啊!你不饿?!”
“不饿个p!第二节课被珩哥拉去打了整整一个小时篮球,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问问珩哥吃不吃?”
“珩哥你吃不?”
清冽中透着些桀骜的声音,幽幽地吐出一个:“嗯。”
听到司珩的声音,温凉面色如常,目光却不自觉望向前往宿舍楼时,必须会经过的食堂。
华荣的食堂在整个云海市的学校食堂里,可以说排名绝对在第一位。
别的学校抱怨食堂最多的大概就是菜实在是难吃的不行,华荣的食堂却一天提供五餐,还餐餐都有人捧场。
一日五餐。
除了早中晚三餐,还有午点心和夜宵。
一般午点心是在上午第三节课后统一派送到教室的,大多是一些干果饼干水果之类的小零食,属于学校免费供应的。
三餐和夜宵则需学生自费。
创新班的学生每个月都会发用餐补助,大概就是每天20元这样,差不多够一荤一素的午餐和晚餐,外加一顿早餐。
过去温凉只吃三餐,从来都是省下夜宵的那顿钱,但其实学校这么配餐是有一定道理的。高中部的晚餐时间差不多是四点四十到五点四十,大多数人都会在五点半之前用餐结束。
这对于正经长身体的青少年来说,其实吃得有些过早。晚饭过后休息一个小时,还要上三节晚自习,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不吃点东西,估计会饿得睡不着觉。
想到自己现在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温凉脚下的步子快了下,转道向左,绕过人流进了食堂一楼。
买夜宵的学生不少,大部分都排在炒面炒饭一类的热炒窗口处。
温凉看了一眼食堂饭桌上男男女女相对而坐,一起吃夜宵的情景,不自觉弯了弯眉眼。
看来饿的人只是少部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则占大部分。
虽然在寄宿学校谈恋爱条件有些艰苦,但,自习结束之后还能约个小会聊个天谈谈心什么的,倒也挺有意思。
大概是心境变了,她这会儿看到这些早恋的孩子,非但不觉得不务正业,反倒有些感慨。
要是换了自己,她还真不敢像他们这样。
再次扫了一眼几个正开着的窗口,温凉放弃了吃那些面食之类的热炒,转头向最旁边卖牛奶和三明治的窗口走去。
牛奶都是袋装的,有纯牛奶,还有各种口味的甜牛奶。三明治有三种分类,鸡蛋,肉松和培根。
她选了唯一一块剩下的培根。
伸手拿起一袋纯牛奶和三明治,顺便把饭卡插进刷卡机里。随着餐费扣除金额的红色数字显示,温凉从旁边扯了一个塑料袋。
正准备把她买的牛奶和三明治放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食堂的地是光滑的瓷砖,球鞋接触地面发出的吱啦声接踵而来。
忽地,一双大手从她的头顶越过,拿走了她刚捏在手里的培根三明治,然后无比自然地拿起一袋放在窗口边缘的巧克力甜奶。
温凉看见这双手,记忆清晰无比,这双手的主人,她在晚自习时见过。
那是司珩。
近夏的季节,人与人之间只要稍稍挨得近一点,就有一种热量传递无法散去的炙热感,何况身后的人,明显带着些运动后还未完全挥散掉的热气。
温凉有些不适应地往旁边让了让,身后的人过于靠近,微微透着些汗味,不难闻,但也不喜欢。
她扭过头,轻蹙着眉,看向那人,第一次用着一种宣告主权的语气,认真道:“是我先拿的三明治。”
司珩眉角一挑,显然没料到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包括跟在他身后的另外几个人,在温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个个都是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但是温凉切切实实地说了。
还是在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后,依旧坚持说出了口。
她本可以退让到一边,挑一份虽然没有培根,但是有肉松或者鸡蛋的三明治,这绝对是折中的好选择。
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她,如果想要改变,就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也许今天失去的只是一份培根三明治,明天却有可能是一份大蛋糕,那么后天,大后天呢?
——也许失去的就是上辈子她遗憾不及的东西。
司珩的手指还捏着培根三明治包装袋的边角,耳边回荡着细细软软的声音,他垂了垂眸,手腕顺势抵在窗口的上一层玻璃窗上。
修长有力的手臂几乎是悬在温凉的头顶上,居高临下地低头看了一眼瘦瘦小小,好像家里那只小灰兔子一样的小丫头。
轻嗤了一声,语调微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