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七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以前从来没听王曜提起过, 没想到他的外婆已经不在了。王曜宽容一笑, 摇头说道：“没什么。”

    典时观察着王曜脸上的神情，心里暗暗猜测, 会把外婆生前唯一的生活照带着到处跑，看来王曜对外婆的感情应该很深, 不然也不会这样带着一张老照片到处跑。其实看照片里王曜那样亲|密无间的和老人拥|抱也能想出来这大概是童年王曜很亲近的一位亲戚了。人死不能复生, 这样亲近的亲属离世总是一件无法弥补的遗憾和沉重, 典时自己有切身经历，爷爷走后就变成了他和奶奶心里无法抹去的一道疤痕，就算过去的时间再久也会在心里留下一道难以掩盖的忧伤。

    典时伸手，给了王曜一个拥|抱。

    王曜倒是反而笑着安慰典时：“我没事,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三四年了。”

    典时更是觉得心疼。

    于是他想办法换了一个话题：“那照片上另外两个人呢？他们是什么人？”

    王曜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回答道：“那是我母亲，还有小舅。外婆的一双儿女。”

    典时咀嚼着王曜的话, 不知道怎么的, 就拒绝出了一点额外的意思。

    之前王曜说那是一张外婆的全|家福, 他特别提及了外婆的, 却没说那是他的全|家福。现在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外婆最亲近的亲人, 儿女和外孙, 但是女婿却并不在照片里。

    王曜的父亲呢？难道是照相的那个人？所以王曜才专门强调一下是外婆的全|家福？还有王曜对妈妈|的称呼，是不是有点过于书面了？还有王曜不是还有一个姐姐么？那个姐姐并没有出现在照片里, 为什么外孙算是外婆的家人, 姐姐却不是？还有王曜的妈妈, 从照片上看过于年轻了, 有王曜这么大一个儿子已经很让人惊讶了，居然还有一个比王曜大的女儿？谜团在典时脑子里一团又一团的出现，话在嘴边百转千回，但是看着王曜那郁郁的表情却说不出来。

    王曜和自己家人不是很亲厚。

    典时想着，根据半年的相处，王曜和家里关系淡淡的，每次涉及到家人的话就不想多谈，显然是有一些矛盾。但看他又对外婆的事情这么上心，总觉得有点端倪。

    典时脑补出了一出恩怨情仇家族戏，什么争夺遗产反目成仇巴拉巴拉的，然后赶快甩甩头把这可怕的事情从脑子里赶出去。

    王曜看典时自己在这里脑补的有趣，忍不住笑：“你在想什么呢？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爱恨情仇，总之王曜是不太想提及这个事情就是了。典时不想王曜为难，那些话就一句都问不出来了，只能选了一个不太要紧的话问道：“没什么，就是在想这个照片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不放在家里啊？这么带来带去的万一丢|了怎么办？”

    王曜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呆了一会儿，才无奈的笑道：“习惯带着了，没想到这一茬。”

    这么一个无意识的举动，典时读出来了更多。他不知道王曜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刚刚认识的时候这家伙就是把旅店当家住的样子。那个别墅很显然荒废时日良多，如果不是典时和奶奶住过去，大概王曜也没打算住过去。

    这么一想，必然是一直居无定所，哪怕是自己的房产，离开了也不一定再回来，重要的东西害怕遗落最好的办法就是随身携带，跟着自己闯荡天涯。这么一想，典时更心疼了几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几句才好。

    倒是王曜很快从这种有点多愁善感的情绪里出来，问典时：“怎么想着找手|机了？”

    “无聊嘛。”典时心虚的往旁边瞄：“睡不着，只能找手|机出来玩了。”

    王曜了然点头。

    “看来最近跑步你体力还真的长进了不少。”

    典时顺着王曜的话点头，点到一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似乎闻到了一点危险的气息。然后典时猛地退后，远离王曜，把枕头都横在了身前，一脸戒备：“滚滚滚，你再过来我就去申请换房间！”

    王曜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王曜就是开个玩笑，典时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逗完了典时，王曜就去把自己的笔记本找了出来，处理一些例行公|务了。

    毕竟王曜现在手上还有玩乐宝要管，不在c城事必躬亲，但是每天仍然有不少事情要处理。王曜在那面工作，典时就躺在床|上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玩儿手|机，感觉非常好。

    本来手|机给王曜就是为了躲清闲，典时可不敢看现在网络上的舆|论是怎么样。这个时候也没有联网，只是打开了几个手|机游戏打了起来。不过典时手|机上的游戏本来就没有几个，平时打突击还来不及，手|机游戏这么杀时间的东西他真的没什么精力去碰。没一会儿典时就把所有的体力都玩儿干了，玩无可玩，手|机就没什么意思了。

    想来想去，典时还是偷偷把网络打开了。

    网络一开，海量的信息就刷了进来。企鹅上微信上信息还好，毕竟和他有私交亲近的人其实最近都在s市比赛现场这面，那天闹洞房估计也来过了，完全没必要在企鹅或者微信上再问一次。主要的信息来源就是微博。

    典时看着微博在那面疯狂的刷通知信息，刷的手|机都要死机了，很是淡定。

    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一回生二回熟，反正等一等，总会把信息都收完的嘛。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微博终于偃旗息鼓。一度没办法操作的手|机又可以正常操作了。典时掩耳盗铃的把信息全部点为已读，一条都不想看，然后开心的打开网页搜索突击官网，打算找一些比赛视|频来看一看打发时间。

    真的是很敬业了，典时非常感动的想。

    万万没想到，就算再怎么小心防备，还是会防不胜防。

    突击官方因为冬季赛的到来，特别更换了官网头脸，把电竞频作为了官网首页。一进入突击官网，正中间就是一个视|频窗口，这个视|频窗口是冬季赛的热点视|频。典时连接的是酒店wifi，因为网络环境支持，所以一进入这个页面视|频自动播放。

    然后他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里正是王曜深情款款对他表白的那一幕！

    吓哭了好么！

    虽然当时是很感动就是了，但是如果以第三方的角度看着自己被表白，典时感觉尬的要爆表了，更何况这是突击官网啊！

    本来在处理公|务的王曜听到了视|频声音，诧异的抬头看了典时一眼，典时感觉自己更是尬到快要死了，慌忙把声音调没，尴尬道：“突、突击官网这是什么毛病啊！”

    这色厉内荏的样子，王曜直接被逗笑了。不过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只觉得典时的样子有趣了：“那一段是浏览量最高的视|频片段了，所以被放去主页了。其实主页视|频是按照事实热度不断刷新的。”

    典时脸涨红，看看手|机，不知所措，只能嘟囔：”怎么都这么无聊，不知道看看比赛的么。“

    说完这话，典时又觉得很头疼。他想起来了那场和六芒星的比赛更是辣眼睛，全程都是仙人跳的爱恨情仇。

    这么一说，全民挑战赛的决赛完全被他们搞成了琼瑶频道，他们真的是罪过很深啊。

    典时心里默默垂泪。

    他低头又看手|机，手|机上还在播放那一段王曜表白的视|频，只不过关掉声音以后典时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到哪一段了，只看到视|频上面的弹幕上下翻滚，最多的一个字就是囍，大红色的字充斥在弹幕上，除此以外的零星信息几乎被盖的看不到。

    看着这个字典时就想到了洞房花烛夜，感觉更不好了。

    典时手脚麻利，找到了目录，跳转去了电竞站主页里的视|频浏览页面。

    这面是视|频片段集，在这面除了有视|频封面，还有最热门的评论显示在封面旁边，以及一些视|频简介。

    点进来以后典时又是一脸血，王曜表白的那一段依然高悬榜首，第二是他们获得冠军以后的场面。两个视|频旁边的最热门的评论里有人写道：“王曜真的超级宠电视，对电视付出了好多呀。但是电视却好像有点回避，真的希望电视也可以好好照顾一下我们曜曜呀。”

    这个说法让典时一愣，本来准备快速的划过去的手停了下来，不受控|制的点开了那条热评。

    点开以后就明白这热评为什么会变成热评了。因为这条评论里吵了起来，而且是自己人内部的掐了起来。

    这条评论下面有的人很不服气的说电视怎么对王曜不好啦？真的是瞎操心。

    然后就有另外的人不满的说：明明是一起出柜，结果现在就王曜一个人承担火力，连面都不露，这叫好么？

    自然也有一些人反驳：王曜都不在意，你们咸吃萝卜瞎操什么心，女友粉们散了吧，你们曜曜就是个弯的，先去做了变性手术搞不好还有点机会。

    这话说的难听了点，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粉还是黑，但是王曜粉是被搞炸毛了，气道：指不准是不是故意钓着我们曜曜呢，枉费曜曜的一往情深。

    这位粉丝脑补的方向太奇葩，不过没等别的人搞他，王曜自己的粉丝就把这个脑补过头的粉丝给揍回去了。

    曜曜都说了，不许说这种话！

    怕不是要被开除粉籍23333

    这么掐了上百楼，这评论想不热门都难。

    典时神色古怪，王曜到底干什么了？想不出结果，典时还是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微博。

    也没费多大力气，典时就弄明白了王曜做了些什么。他先看到了那活跃在他评论区的仿佛高仿的王曜留言，自然也看到了王曜那面几个粉|头在他这里的控场，前一天的场面真的是相当惨烈。不过时间也都集中在了昨天刚爆发的那会儿，等到晚上热度好像就下去了。

    典时觉得奇怪，又去王曜的主页看了看。

    果然，昨天晚间王曜发了一条长微博。

    这长微博写的真的是情真意切，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个长微博里王曜讲述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如果概括一下就一句话，是王曜追的他。同时这个微博里私货也夹带的很严重，王曜对他不缺赞美之词，在王曜这个长微博里典时变成了一个条件不好但是自强自立，踏踏实实打拼的励志形象，虽然大部分都是属实，但是典时总觉的他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王曜这么写：第一次听到电视的名字是去乐玩谈玩乐宝的一些细则的时候，听直播那面的工作人员和另一个工作人员讲起有一个小主播他们打算签约，因为对方很努力，平时直播时间很长，主要打新游戏速通，技术可能不高但是韧性和耐力很好，很看好。后来有一次看直播，觉得就想起来了这个，看了看，没想到之后会有这么多故事。

    后来和电视熟识了以后才知道了更多。电视幼年失孤，和家里老人相依为命，直播这么拼命很多也是为了赚学费以及生活费。这些事情电视未曾对外提及，我熟知了这些事情以后自然是心疼，几次想要帮忙，但是电视有他自己的自尊心，并不想走任何捷径。我尊重电视的想法，如果是电视早期的观众，大概也知道等我掉马的时候，电视已经是粉丝众多的主播，这些全都是他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靠着自己的勤勉奋斗来的。所以我对所有污|蔑电视的努力，把电视的成功归于我的说法，都非常愤怒，这是对电视的不尊重，也是对我的无礼。

    甚至之后电视参加比赛，电视或者gg战队能够一路披荆斩棘，也并没有全部依赖我。gg战队的训练很艰苦，但是没有人叫苦。电视一路走来为了磨砺技术做出的种种努力和结果其实也是有目共睹的，这种无意义的解释我本觉得并不需要，但是却有很多人选择当睁眼瞎。这种说葡萄酸的心理嘛，等你们先打到王者分数段再说吧。不服气？不服气来过来理论啊！

    好吧，前面写的还算陈恳，到了最后果断就王曜式的变味了。不过也就是因为王曜这么一通解释，典时那面安静了不少。其实典时那面最开始受波及的时候，吵起来的主要是两拨人，一拨人就是恐同，这部分早就被王曜那群粉|头带着cp粉给掐死了。另一部分就比较复杂了，一出这事儿就是阴阳怪气的说典时是借着王曜上|位的，这之中自然是有王曜粉丝的，而且还不少，王曜出了这个长微博也算堵了他们的嘴。

    一场出柜风|波，就这么被雷厉风行的给塞了回去。

    典时有点懵，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再看看王曜微博下的评论，热评第一很熟悉，那是夕月的账号。典时打开那条评论，就看到是一条长图，详详细细的把典时着半年的大事记和粉丝增长列了出来，到后面比赛期还把典时的单场成绩做了一个罗列。

    真的是有图有真|相，典时发现他都没话可说了。

    抬头看了王曜一眼，典时心里爱意更浓，赤着脚走了过去，扑入了王曜的怀里，搂住了王曜的脖子。

    王曜被典时这么一搞吓了一跳，笔记本电脑差点掉了，还好反应速度超凡，一边稳住了电脑一边还抽|出手拦腰抱住了典时。

    “怎么了？”王曜看典时。

    典时笑嘻嘻的凑过去，给了王曜一个吻，然后腻歪道：“给你点奖励。”

    王曜乐了：“奖励我什么？”

    “奖励你……比较忠心吧。”典时笑眯眯道。

    王曜已经了然了，把典时往自己这面一拽，让典时坐在了自己身上，王曜问：“你上微博了？”

    典时腻在王曜身上，点点头：“看了，把我写的也太夸张了。”

    王曜漫不经心的理了理典时的头发，说道：“没有夸张，本来就很好。”想了一下又说：“没征求你的意见就透露了你的个人信息，抱歉。”

    典时眨眨眼，觉得根本不想为这种事情生气。

    王曜又接着说：“本来想等所有的事情都风平浪静了以后再和你说，没想到你自己没忍住已经看了。我透露|出来也是迫不得已，与其让人乱猜，不如直接说出去。拿到了全民挑战赛冠军，之后要去打职业赛，很多事情就瞒不住了。”

    “恩？”典时发出一个单音。

    “总会有一些无聊的人要挖个人信息的，越有名就越会被|关注，你也要做好心里准备。”

    典时似懂未懂的点点头，然后又觉得奇怪：“你出名了这么多年也没被挖出来过什么信息啊。”

    王曜没回答，只是笑着看典时。

    典时觉得无趣，他想了想王曜连记者都敢怼的样子，觉得搞不好是没人敢在这位大神面前乱挖八卦吧。这算什么，人善被人欺？？

    撇撇嘴，典时扭头，就看到了王曜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电脑上面正开着一个企鹅对话框，对话框的另一个人的头像典时不认识，但是名字却有一点印象。

    “负一？”典时奇怪的看着这个名字，这名字太奇怪了，典时自然是记得的：“这不是wg的那个人么？你怎么和他联|系上了？”

    也不怪典时不奇怪。

    这个负一不是王曜的原队友，是wg战队里的新人，按理说王曜应该是不会认识对方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有彼此的企鹅号。

    王曜意味深长的说：“当然是他找上|门来的啊。”

    典时懵逼的看王曜，王曜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有什么诡|计的样子，典时抓耳挠腮的想了想，忍不住又问：“这个负一难道是你派出去的卧底？”

    他也就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不然还有什么理由负一和王曜有私交呢？

    王曜被典时逗笑了。

    “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可能知道王|东他们脑子有坑，要来搞我，还提前安排一个好苗子给他们监|视他们的行动？有这功夫我直接让好苗子去撕|裂或者冥王星就好了。”

    典时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真要那么早就去派卧底，根本是得不偿失。要不是王曜总给他一种很有打算，所有的事情留有后手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不会有这么离谱的猜测。那么不是卧底就只能是……

    果然王曜道：“他想脱离wg。”

    这一句话让典时很吃惊。

    王曜愉快的对典时解释道：“他不想继续在wg了，要给自己找个退路，找到了我。”

    如果说王曜什么都没做，典时才不信呢，难怪这么长时间王曜都不急不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昨天听说wg又要去建职业队了也没见王曜有多大的表示，还以为他怎么突然好脾气了，原来居然是早就有了安排了啊？

    害得他白跟着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了一出！

    典时抓着王曜的胳膊，眯着眼问道：“你到底做了点什么？什么时候和他联|系上的？！”

    王曜看着典时，只觉得这样的典时很有趣，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是查岗的妻子呢？他一边把这个奇怪的联想压下去。

    “他刚刚才加到我的。”王曜老实说道，看着典时怒目圆瞪不相信的样子，低声笑着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只是他以为的，找到了很好的筹码和我谈而已，其实本来这些就在我的掌控里。”

    典时眨眨眼，等着王曜接着说。

    王曜只能给典时从头讲。

    “这个负一，是当时你们和wg打主播挑战赛的时候，那两个主播背后的人之一。”

    这话有点拗口，典时想了半天才明白是当时那两个中途换人的主播，应该被换以后的操控者吧。虽然不明白王曜怎么确定的，但是典时还是点头表示明白，继续听。

    “当时那个事情之后，有好几个战队都对那两个主播投橄榄枝，你还记得吧？”

    这个事典时自然记得：“不就是荼糊他们凑热闹故意恶心他们么？”

    “当然不是。”王曜笑的很狡猾：“是我拜托他们这么做的，并且弄得声势很大，务必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当然，他们也的确多次邀请那两个主播去参加他们的选拔。当时之所以要这么做，一方面是想恶心他们一下，另一方面也是让他们投鼠忌器，让这两个主播备受关注，后来还不得不让这两个主播被|迫退休了，甚至不敢和你们打决赛。”

    典时想了想当时的事情，的确如王曜所说。他们虽然不敢立刻安排，硬撑了一段时间，但是那两个主播平时直播都是找|人代播的，典时还遇到过一次。后来王曜又把代打的事情通|过那群h国朋友们捅上了高|潮，逼的风口浪尖的wg不敢真身现场代打，最后只能捏着鼻子弃赛了。

    z的事情可能也都是王曜早安排好的，看来王曜不是不生气，从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让他们和冠军无缘了。

    王曜接着讲给典时听：“其实在那之后，荼糊他们还是在持续邀请那两个主播去面试的。”

    典时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都不打突击了么？”

    “为了钓|鱼啊。”王曜冷笑道：“wg 现在名气这么臭，根本没什么高质量的比赛可以打，只要是个有追求的人，能打更好的比赛会补心动么？要么是待遇要么是名气要么是比赛，wg其实什么都给不了，特别是他们挑战赛失利以后。而靠着自己代打的家伙还不断的收到好机会的邀请，心里怎么会平衡呢。”

    “我这面又放出了gg战队会进行队伍优化的消息，他手里有觉得可以和我谈交易的筹码，我需要担心没办法让他上钩？”

    “什么筹码？”典时奇怪。

    王曜严肃道：“一个能搞死wg的筹码——wg战队在全民挑战赛上用挂。”

    典时吓得瞪大了眼睛：“用挂？他们会这么大胆么？”

    “我本来也不相信。”王曜冷笑，他从听到夕月的消息的时候，还是有一点怀疑，等到那场和wg的比赛开始后，他心里已经确定了。当时不说出来是不想影响其他人的比赛心情，毕竟有几个人的心理素质不一定有那么高。

    “这件事跟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他会愿意？”典时疑惑的问。

    “有一个不得不愿意的理由。”王曜哼了一声。

    典时不解的看王曜。

    王曜只能非常不爽的说道：“我找到了wg背后的老板了。”

    典时有了不好的推测，只听王曜接着讲：“是我家里人。”

    典时：…………………………

    “他们给wg投资了，条件就是要他们想办法对付我。之所以看上wg也是因为他们以前是我队友又好像和我有仇。”王曜表情很一言难尽，典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什么坑爹的做法啊，要找也找个专|业的好不好，找这样一个队伍真不知道是在恶心谁。王曜曾经的世界冠军的技术，王曜的家里人到底明白不明白是个什么价值？好歹也找个支配者那种档次的队伍吧？

    不过这么一说，那个所谓的威胁短信的着落终于是找到了……容勉他们真的是无辜躺枪啊……

    王曜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同典时说道：“我想办法让他以为是自己无意间得知，他们的大老板和我是一家人，他自然会着急。而且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这说的没错，妥妥的就是炮灰嘛。典时杯具的想，到时候王曜和家里人和好了那可不就是随便吊|打他们，完全没有好日子。还不如卖王曜一个好，找王耀当靠|山。难怪会这么着急的来找王曜摊牌，也没别的路给他选了。

    现在典时不想知道负一什么想法了，典时只想深深的同情一下王曜。真不怪王曜和家里人不亲厚，做出这种事情也太让人窝火了啊。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也太不尊重你了吧。就算找也找个更厉害一点的人啊，找王|东这么个人品败坏的家伙。而且真想不明白，你现在在游戏圈混的也不错，玩乐宝不是发展挺好的么？这样一个劲儿的逼你干什么啊。”

    王曜想了想，神情古怪的说：“主要是业|务不熟练，而且可能不太舍得花钱。”

    典时：？？？？

    “以前突击的时候这事儿他们已经做过了，没成功，应该不会再搞这么弱的队伍给我。这次的事儿可能是我姐偷偷安排的。”

    顿了顿，王曜又补充道：“我姐刚回国一两年，之前我打突击1的时候她还在国外上学，当时我爸这么做过，哦，他还试图找老孙他们来着。这么说起来，他们父女俩的套路倒是一模一样，不过我估计我姐大概没那个闲钱想着收|购突击国服代|理就是了。”

    典时：………………………………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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