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端年“呵”了一声,看见景虞满是紧张的表情,低低地笑了一下,继而缓缓开口。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景虞就像憋了一口气喘不出来一样,蹙起眉头,这算什么?难道真的要想办法搞到项康健的头发之类的才能鉴定出结果?
项端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冲着景虞招了招手,两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呼出地气息环绕在景虞周身。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我的项康健不喜欢我,那个时候我妈的病情还没有这么严重,只是心情好了会像个正常的贵妇人一般逛逛街,美美容,心情不好了,就在家里哭,甚至会责骂所有人,包括项康健,可是那个时候,他总是忍让像是她是他最爱的人,可是我亲眼见到了他和应君华的妻子......但是当时我祖父十分看好,也感激他,毕竟脾气不好的那个,是我妈妈。”
“再然后,项康健一点一点掌握了林氏集团的生杀大权,我祖父......你也知道,那场车祸。他死后,项康健彻底撕去了伪装,控制我妈妈的人身自由,又找了留学的借口把我赶出了林宅——那个时候已经是项宅了。”
感觉到环住自己腰间的手一点一点收紧,景虞忍不住把自己的手盖了上去,企图给他一点温暖。
项端年的声音却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在林氏还有一部分股权,被项康健半威胁半怀柔地买走了,我用那比钱创立了西楚集团,呵,说起来我还有几分能耐,让项康健有了威胁感,不惜花重金重组了一家JYSJ,不计成本的和西楚集团抢生意,谁让瀚海集团家大业大呢,拿着岳父的东西来打击他的外孙,那个时候我就怀疑,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干脆的,我不是他亲生儿子,再然后,我得到了一笔风投,即使在当时的瀚海集团看起来,也是一大笔,逐渐缓了过来,站稳了脚......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或者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林氏把明珠嫁给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却不料引狼入室。”
景虞听得专注心疼,忍不住回身埋头在他怀里。
项端年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景虞的头发。
半晌,才听见她闷闷的声音。
“所以我们现在更应该利用应君华说的这些事情。”
她不想让一个本来就该遭受惩罚的人,拖累了项端年的名声,鱼死网破的方法,并不适用于他和项康健。
在应君华对着他们滔滔不绝的时候,景虞就想到了,他们之前一边借由应承婚事麻痹刘琼和项康健,一边不断放出一些半真半假的证据给媒体,固然给那两个人造成了不晓得危机感和慌乱,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和项端年脱不了干系。
虽说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在外界看来,项端年毕竟是项康健的儿子,有些手段摆出来并不好看,毕竟西楚还是要靠口碑发展下去的。
“应君华和项康健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么,我们就让他出来对公众说话!”
景虞的眼睛亮的像黑夜中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