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沉默地坐着,他日渐收敛了年少轻狂,却依旧有着不羁地致命魅力,梁萤转移了视线。
他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
“这是在迷上聚会那天,从她包里翻到的。”
“你变态啊,竟然翻小虞包。”梁萤一下子炸毛。
白银并不反驳,“我只是想让你多关注她......这药她随身携带,我总觉得,她并有表面上显现出来的,那么......正常,那晚我对她说了一些话,怕她情绪不对去找,发现她胡乱塞了几颗在嘴里……”
“你凭什么觉得小虞就该活在阴影里?”
梁萤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而后才说,“我知道了,我会联系钟瀚的,也会多关心她,小虞是我的朋友,不用你操心。”
白银无言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拿起外套,一张名片翩然落下。
梁萤扫了一眼,古怪地定住。
“之前和你们打官司,后来又赔罪的那个律师…不会叫赫言吧。”
白银捡起名片,想要扔掉又觉得不妥,随意地又揣进兜里。
“是吧,怎么了?”
梁萤冷笑。
“没什么,你最好不要让他出现在景虞面前,不对,就连你也不要再找她了。”
白银没什么表情的脸直到此时才绷了起来。
“梁萤,你是景虞最好的好朋友,我们又是大学同学,所以我知道你心疼她,但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还是少干涉的好。”
梁萤登时就怒了,心头一阵邪火冒上来。
“要不是因为景虞,你当我稀罕管你的事情!”
她呸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一个人逛着商场,平复了好一阵儿的心情,才依约去见景虞。
等到看见了景虞,梁萤又觉得白银简直是瞎操心。
她面颊微红,不是胭脂打出来的那种,而是从内心深处焕发出来的咄咄丽色,勾的人移不开眼睛。
旁边的男人路过,脚下踉跄了一下,眼睛略显尴尬的移向别处,梁萤仰天翻了个白眼,幸好这些年她早就都习惯了。
“你白天都不用睡觉的么?”
景虞坐了下来,笑着问她,梁萤刚要答话,就听见景虞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带着笑意的接起了电话。
“喂,端年……不,你不要过来,我和梁萤在外面吃了,嗯,那你别忘了吃中午饭。”
道边的花圃里秋花繁盛,她却毫不逊色,满眼真切的笑容让梁萤恍惚间觉得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
白银果然是瞎操心…这样,多好。
看着景虞撂下电话,梁萤轻舒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那个药瓶放到桌子上。
“小虞,我觉得应该对你们有点信心。”
所以这药就断了吧。
景虞显然没有听明白,疑惑地看着,把药瓶伸手拿了过来,愣了一下。
“这,这不是我的要吗?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我已经找不到好久了。”
梁萤按住,“小虞,我是你好的朋友,你不用瞒我。”
景虞哭笑不得,“我骗你干什么,之前还寻思谨遵医嘱,可是后来,一直都没有问题,我就……就断了,都两个多月了。”
梁萤细细的盯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神情不似作伪,脸上的疑惑也是真,可是转而想到白银言之凿凿的话语,梁萤不由得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