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这经济圈里有什么最能被外人津津乐道,那么除了哪家公司又收购了哪家公司,掌舵人身价挤进富豪排行榜里,那么就要数那些花边新闻了。
而近日以来,项家父子的事情多被人津津乐道的提起,虽然很多报纸上不敢明着报道,但是花边小报和一些网页上都不遗余力的挖掘这段父子的过往事迹。
先说儿子。
项端年身为西楚集团的总裁,都说他不靠父亲,也不靠母亲那边的家族,自己白手起家,年纪轻轻便坐拥上亿资产。不到一年前还娶了一个身家平平的女人为妻。
那场惊世婚礼至今还有很多人记得。
可是还没等许多女人芳心碎了一地,就传出了婚变的消息。
许多人亲眼看到他和一个中央高官的女儿双双入对出入各种公众场所,一度被传好事将近。
说来也巧,那位高官就正是负面新闻缠身的刘琼。
虽然暂时没有行政机关传唤他,可是知情人都知道,也是有一些部门暗地里在调查他的,虽说是调查,若是不脱成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再说他的父亲项康健,本来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只是近日以来两个人的曝光量都十分大,再加上项这个姓氏也算少见,有心人稍加探查就能明白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自然也就知道他父亲现在经营的公司,前身反而是属于他母亲家族的。
再加上项康建之前和刘琼走的那么近,刘琼的丑闻自然也不能落下他。
一股小道消息悄然兴起,讲的是穷女婿为了霸占家产,联合外人给自己的岳父设了圈套夺命夺财。
只是这个消息因为太过耸人听闻,很少有报纸和媒体转载它。
再看看这对父子俩现在的关系…乱的很,乱的很……
而话题之中的另一个女主角景虞,天天流连在京都,似乎是想要长住下来。
都说这是西楚集团的现任夫人不打算妥协的表现,即便是离婚,也要从项总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这个秋天,伴随着空气中流动的不安的因子,悄然而至。
京都名流举办的酒会,自然是广邀来宾,热闹非凡,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亲眼目睹一场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大戏。
项端年和刘眉走进来的时候,宴会的主办人还能热情的迎上来,看着两个人都十分冷淡的面容,还能违心的说出一些天作之合的话语来。
可是不到15分钟之后,现任的项太太竟然跟着白家的公子一起出席了这个宴会。
这两队配置,着实惊呆了一众人的目光,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
依然是该吃吃,该喝喝,该寒暄的寒暄,只是众人的余光都不由自主的飘来飘去。
八卦的心里,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是人皆有之。
温如玉看着这个场景,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她是不喜欢景虞,那是因为嫉妒她。
每次看到她和项端年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那种甜蜜的氛围根本由不得第三人插足。
可是她更不喜欢面前这个,像是家里办了丧事一样板着一张脸,显露出十万分不情愿的女人。
就好像自己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珍宝,却被人当作垃圾一样不屑一顾,那种发自心底的抑郁让她扭曲不止,甚至觉得景虞都变得可爱起来。
“端年哥哥。”
她端着酒杯过去。
项端年看见她倒是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如玉,这几天怎么样,我给你安排老师上的课,有没有认真的学?”
温如玉撅嘴,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是也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瞟了一眼旁边面露不屑的女人,挤了过去,把两人分开,双手攀上项端年的胳膊。
“虽然很枯燥乏味,但是我有认真的在学哦……好了端年哥哥,不要一见面就来问我这些嘛,你也应该关心关心自己,你看看,你的脸都瘦了不少,是不是最近有很多烦人的人和事缠着你啊。”
项端年还没说什么话,旁边的刘眉就已经忍不住,柳眉倒竖,一脸讥讽的看着温如玉。
“温小姐,指桑骂槐的话,我还是能听得懂的……有些人不要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那副模样。”
温如玉顾及面子,平日里即便是不屑嘲讽的话,也会拐弯抹角的说,碰上刘眉这种直白的,一时之间被堵得有些脸红。
“端年哥哥,景虞姐姐来了,你看,站在那边呢,你不上去打个招呼吗。”
项端年一抬头,准确无误的就在人群中分辨出了刚刚入场的景虞和白银。
他的瞳孔不甚明显的缩了一下,随后便佯装无事的又将目光收了回来,表面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如玉。”
他微微转冷的语气透着他内心此刻的不悦。
看着温如玉有些憋气的脸,刘眉很是得意,虽然她看到那个女人身边陪着白银的时候,心中也是嫉妒得发狂,可是一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甩了景虞的时候,那种妒忌心又奇异的扭曲着,平衡着。
再加上……刘眉的视线环顾了四周,虽然不知道她父亲在防备着什么,在监视着什么,可是这里有很多她父亲派来的人,她不敢造次。
宴过半旬,觥筹交错之间,项端年的脸被酒意染上红晕,脚步也有些虚浮,踉踉跄跄的往通往卫生间方向的走廊走去。
刘眉早就去了相熟的女伴那里,监视的那些人也早已放松了警惕,享受着宴会的气氛。
项端年走到最里头卫生间的拐角处,掏出烟点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圈吐了出来,他的脸就在烟雾中,显得模糊不清。
这个卫生间的位置很是偏僻,平常不会有人来,这就显得从远处逐渐走近的高跟鞋的声音十分清晰。
项端年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随手掐灭了。
在转角的地方墙上人影闪现的那一刻,将走过来的女人揽进了怀中,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景虞惊呼一声,在看到了来人的时候,才缓缓的放松下来。
“这不是那个背信弃义抛弃发妻的项总裁么?”
她笑,男人闻言放在她纤腰上的手狠狠的一揽。
黑暗无人的角落,总是更容易凸显着男人的硬气和女人的柔弱。
“抛弃发妻,嗯?”
项端年的眼睛一眯伸手摸上她的纤腰,直接顺着衣服腹部镂空的花纹慢慢向下刮着她的肌肤,再抬眼看她。
“我怎么看某些女人,过得很是快活呢,白家的公子,嗯?”
男人的轮廓清晰硬朗,英俊深邃,她的视线逐渐往下,他的喉咙微微凸起,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轻的滚动。
景虞的手指忍不住抬起,抚上他的喉结。
“你这是在吃醋?我怎么看着前些日子某些人看我的眼神冷淡的,竟让我以为是真的呢?”
她的手指移开,向下又轻轻撩起他西服的下摆,摸进去,握住了他皮带的锁头。
她的手指轻轻的用力。
这寂静无人的卫生间的外头,响起啪嗒的一声,他的皮带松了。
下一秒景虞的手被人握住,察觉到面前男人已经紊乱的呼吸,景虞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项端年喉咙已经有些暗哑。
“乖,把它扣回去。”
项端年伸手摸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间,像是挣扎了半晌,才又低头看她。
他的眼底深沉,身上还萦绕着香烟的味道,两个人就这么隔着未散的烟雾,看着彼此。
“景虞……你是不是有些紧张了。”
他低低地问她,他了解她,知道她绝对不是能做得出这种动作的性子。
虽然他着实被撩到了,可是他更加心疼她。
景虞不回答。
她的双眼向上直勾勾的看着他,景虞背抵着墙,终是在他的眼神攻势之下服下软来,一只手慢悠悠的,又帮他把皮带扣了回去。
气氛静了片刻,景虞才缓缓的说道。
“我的胆子真的很小,这几天我几乎天天都在做噩梦,梦到你有什么危险……一定要待在他们身边吗?我很害怕,了解的越多,就越更加清楚的知道那些人有多么可怕,为了钱,为了权,他们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我们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可是只有这样才最快。”
项端年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
“毒蛇总会在猎物最不加防备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给他以致命的咬伤……我要将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用一模一样的手段还给他们,光明正大,他们不配,我也不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