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景虞跟林楚音相处的融洽,在景虞的精心照料下,大病初愈的林楚音面色迅速的红润了起来。
林楚音低调得很,除了这座房子里的佣人和家庭医生,没有人知道项端年的母亲正和他正在协议离婚中的妻子住在一起,项端年从没有来看过自己的母亲,林楚音也好像忘了有这么个儿子,整日悠哉悠哉的。
只是在景虞偶尔看到项端年携女伴出席什么宴会的报道的时候,才会意味深长的说上两句。
“乖孩子,不要急。”
不要急,所有的事情都会慢慢展现出它应该有的样子,恩也好,愁也罢,该到来的,总会来的。
而她们,要沉得住气。
她这边沉得住气了,自然有人心情就不爽,越发的高调起来。
这个沉不住气的女人自然就是刘眉。
刘眉今天吃都要气疯了。她从小养尊处优,在蜜罐里长大,想要什么都有人双手奉上来。
去部队里,美其名曰是历练,不过是为以后的升职调任打下基础,她活了这么多年,唯一想要的就是白银。
可是现在呢,竟然让一个豪门弃妇给得了去。
她虽然不爱项端年,可是他毕竟是那个让宛如自己心头刺的女人落魄的那个人,再加上项端年确实也生得俊美无涛,相处的日子久了,她心底竟然渐渐地生出了一种同样想要得到他的心理。
林林总总加到一起,她格外热衷于和项端年呆在一起,哪怕知道,这个男人的眼中同白银一样,没有丝毫对她的感情。
有一种变态的扭曲感,让她热衷于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同那个女人面对面,就像是可以俯视她。
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景虞的肚子已经微微的隆起,为了避免纷纷扰扰和他人的不怀好意,她平时都只穿一些宽松的衣服,能不露面便不露面。
可是这里是繁华的纸醉金迷的京都,每天权贵阶层大大小小的晚会无数,她虽是能推再推,可是在这风口浪尖,若是一点也不抛头露面,未免让人生疑。
可是白银也有他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陪在自己身边,所以这一日,景虞只带着一个平日里照顾她的女保镖,来参加了一个和西楚集团有合作的领导举行的宴会,为了庆祝他的儿子从法国留学回来。
只是随着宴会的进行,本应该成为主角的这位少爷却不得不退位让贤,原因就在于,项端年,景虞,刘眉这三个深陷舆,论中心的人物,同时出现在了宴会之上。
“景小姐,需不需要我们……”
女保镖做了一个避开的手势。
这位女保镖是西楚集团安保处的核心人物,由许见之手调到了她的身边,自然也知道自家老板和老板娘之间的真实情形。
她一边说着一边隐晦的看了看景虞的肚子。
毕竟安全为上。
景虞摆了摆手,朱唇不点而红。
“不必了,既然他把你派到我的身边,我就相信你的实力,更何况即便我肯躲着,也赶不及有人要上门来找我。”
说着她的眼光落在了不远处,穿着高跟鞋和紧身的礼服端着一杯酒袅袅地向她走过来的女人。
“项夫人……不,景小姐。”
刘眉的微笑里充满着恶意。
“离婚协议我还没有签字,你叫我一声项夫人也没错……说不定我一高兴就能提早给你腾个位置,省得你总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站在别人家丈夫的身边,就像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伴。”
景虞轻笑着,又将这种恶意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刘眉气的胸口有些起伏。
“你怎么在这儿?”
忽然间,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响起,随即他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
项端年还端着已经空了一半儿的杯子,眉目清朗,眉头皱了皱,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刘眉以为他是在说她,毕竟两人之间交易更多,他应该也不会希望自己和他的准前妻搭在一起。
可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发现经受着这个寒冰似的目光的人却是景虞。
刘眉忍不住有些得意。
是什么样的人,就应该安分的待在什么样的圈层里,即便是狗屎运砸到了头上,一日之间变成了富豪,却不能因此就以为自己也能变成这个圈子中的贵人。
看着景虞陡然变得难堪的神色,刘眉满意的笑了。
似乎是耐不住旁人的指指点点,刚才这一幕大概已经在每个人的心底留下了一个印象,那就是,这对曾经的金童玉女现在真的已经彻彻底底的分道扬镳,即便是在公共的场合,也懒得以礼相对,景虞冷哼一声,带着看起来是她秘书模样的一个女孩儿离开。
她走出宴会厅却没有走多远,而是悠哉悠哉地拐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走廊,用卡划开了一道门,转身进去,那个女保镖留在门外。
不过五分钟,门又被另一个卡划开一个男人的身影走了进来。
“你现在身形显露出来,怎么还在外面晃悠?万一被有心人察觉对你不利怎么办?”
项端年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瓜,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让人省心!
看着男人和刚才如出一辙的严肃神色,景虞忍不住轻轻的笑出了声音。
“刚才大家都在笑话我呢,他们都以为你是真的厌倦了我。”
男人神色严肃,垂下了眼眸,打量着她的肚子,似乎确认了拥抱不会对她怀中那个还未成形的小宝宝有任何的损伤,这才叹了一口气,张开双臂抱住她。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们俩重要。”
你们俩,你,和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