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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遛狗
    戴着面具,很累——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因为这两日你都没怎么回来,就……”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迅速抬起头瞄了一眼越帝,然后又急忙低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想孤了?”越帝哪里见过她如此小女儿情态,顿时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熨帖过一般,舒服的厉害。

    郑芊有些慌乱,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想到过犹不及这个词,她还是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想法,只是眼巴巴的望着越帝,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求。

    “陛下,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越帝的脸一沉,就要发怒,耳边却听到她的下一句,顿时又多云转晴,这脸变得比六月的天都反复的厉害。

    “你陪我!”

    他的眉眼一瞬间舒展开来,郑芊一直注视着他,这一刻眉眼柔和的他,仿佛让她看到了旧时光,宋二姑娘的影子。

    一丝酸楚淌过心尖,顺着血液涌上鼻翼!

    “是不闷坏了?是孤的疏忽,这就带你出去走走,你还没见过军营的样子呢吧!”

    郑芊点了点头,然后又下意识的望向了自己的脚上,越帝见了,沉吟了片刻,终于弯下了腰将脚踝处的两个小金锁逐一打开.

    白皙纤嫩的脚踝因为被锁了几日,有环状的红痕显现,陡然重获自由的郑芊几乎就要雀跃的跳起来,可是她这欢愉在下一刻便被打入地狱,从云端跌落。

    只见越帝将解开的金链一端从军帐正中的柱子上绕过,然后又走到床边,抽出一块柔软的帛缎,径直走到郑芊面前,在她右脚的脚踝处缠绕了一圈,又将方才才解开不过片刻的脚踝重新锁上,不过,他只是锁了一只脚,郑芊心里有些自嘲,真该值得庆幸呢!

    方才的伪装再也无法继续下去,郑芊的脸一瞬间落了下来:“陛下是要一直锁着我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越帝闻言,抬起头,有些诧异,望了望她突然间大发脾气的脸,眼中闪过疑惑之色:“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你戴着它我也放心些!”

    说完这话,他将金链的另一端拿在手里,站起身来,长身玉立,人如青松,面如美玉:“走吧,你不是要出去走走么?”

    郑芊望着被他握在手里的的金链一端,脸上闪过一丝屈辱,可是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她硬生生将这股难受抑制了下去。

    越帝见她没说话,当她是默认了,就先迈步走了出去,郑芊见状连忙跟上,拖地的金链拽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她的内心一阵愤怒与绝望,此刻的自己,真的好像某汪,被主人牵着出来溜溜。

    实在不想太过难堪,她急急忙忙的上前,与越帝并排走在一起,因为太过匆忙,被脚链绊了一下,她一个踉跄就倒在了身边越帝的怀里,越帝凤眼微眯,闪过一丝魅惑:“小芊,你这是投怀送抱哦!”

    郑芊的脸一瞬间涨红,顿时便同手同脚了起来,越帝就势将她搂在了怀里,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帐外青山绿水,正是盛夏时分。

    二人朝着不远信步走去,有不知名的小虫摇摇晃晃摆着笨重的身体飞过,远处青山绿水,百花盈盈,军营内军帐林立,有兵士们赤着膀子在操练,有细密的汗水顺着他们古铜色皮肤冒了出来,郑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顿时明朗了十分。

    至于她一个女孩子看到光膀子的男人脸上却没有半分不自在,以及越帝一瞬间阴沉的脸,她直接视而不见。

    于她而言,这根本就没什么。

    二人的脚步缓慢闲散,仿若闲庭胜步,十分自在,前提是要忽略横在二人中间的那根金色。

    走到一处,郑芊闻着空气中的味道似乎也不一样了,里面传来阵阵呼天喊地的声音,间或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吩咐声:“按住,按住他!”

    “止血药!”

    郑芊眼睛一亮,心道:正要旁敲侧击打听这伤员处呢,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她抬起头来,眸光清澈,像是一汪清水,照尽世间污浊,越帝看着这样一双眼,不禁喉头一动。

    郑芊正注视着他,见到他喉间尽然似男子般不知何时生了喉结,顿时心中惊骇莫名。

    越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会有此异变?

    且不说他相貌体征愈来愈与男子无异,就是他那凭空而生的一身功夫也足够引人遐想,他究竟是有了怎样的奇遇。

    自己已经和他多次肌肤相亲,只差最后一步便越雷池,如果……,万一……,他现在真的已经是个男人了的话,自己将如何自处?往后于阿定处又该如何解释?

    阿定,离开似乎已经好久了。

    他一定怪上了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去龙威寻他,越帝登基的事情已经传遍天下,他明知自己身陷囹圄,为何除了许久之前派那刘玲来打探过一次便再没有下文了。

    她心里知道,阿定自小经历坎坷,磨难重重,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国家,处境定然十分艰难。

    可是这一刻,她心里突然间涌上一股浓烈的伤心,这伤心很快便转化为深深的怀疑:阿定心里,其实自己并不是十分重要吧?其实,自己一直以来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因为,就目前来看,似乎报仇和权力都要比自己重要许多。

    随即,她自嘲一笑,脸上闪过一丝对自己的悲悯,似乎除了靠自己,并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望的上,来时孑然一身,如今也是了无牵挂,罢了,还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想通了的郑芊脸上平添了一抹坚强,这让她身旁一直不动声色打量她的越帝有些不解,风眸闪过疑惑。

    郑芊轻轻转过头对他笑了笑,道:“陛下,这里便是军营了伤患们所处的军帐吧,我想去看看,希望能帮些忙!”

    越帝的脸有些难看了起来,想到方才郑芊看到了那些光着膀子的兵士,他更加的不舒服了。

    “你去看什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里面都是写衣衫不整的男子,有失体统!”

    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郑芊。

    郑芊的脸一下子便没了神采,仿佛用尽力气积攒起来的生气在这一刻终于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