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狐疑的打量了二人半晌,方才徐徐开口:“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我已经有夫君了!”
“什么?”
龙之涅和越帝脸上俱是一怔,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可马上,反应过来的二人脸上便闪过滔天的怒火!
龙之涅抢先一步,上去一把就掐住一梦的下巴,迫使她的头抬起来,怒火将他所有的理智燃烧的一干二净。
“你竟然敢背着我找奸|夫?”
越帝少见的没有阻止龙之涅,他冷冷的注视着一梦,凤眸中血红一片,仿佛一只吃人的怪兽,下一刻就要将对面的女子连皮带骨的吞下!
龙之涅用的力气很大,一梦被下巴处传来的疼痛刺激的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你放手,你快放手!”
一梦双手齐出,想要将龙之涅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拽开,可面对盛怒中的男人,她的这一点子力气犹如小猫挠痒痒一般,动不了龙之涅分毫。
他的手仿佛在她的下巴上生了根一般。
“说,奸|夫是谁?他有没有碰你?”
他的声音如同九天寒冰,冰碴子狠狠的砸在了一梦的心间。
心脏没来由一痛,她的眼圈瞬间红了:“你是谁啊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不认识你,你快放手!”
她开始大力的挣扎了起来,手脚并用。
下一刻,有修长白皙的手掌就轻轻按在了她的头部,他用的力气似乎很小,可一梦的头瞬间便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接着,越帝温柔的声音便在她的耳旁响起:“小芊,你不乖哦,孤要惩罚你,把你的腿打断锁起来怎么样?谁叫你不乖,总是招蜂引蝶,惹孤烦心!”
一梦的眸子瞬间睁得老大。
恐惧迅速蔓延。
“南大哥,南大哥救我!”
她忍不住呼喊起南柯来,此刻,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从来都对她温柔似水的男人,她心里的夫君。
龙之内眼眸微眯,有些阴冷的望了一眼将手放在一梦头上的越帝,率先松开了对一梦的挟制。
越帝见状,若有所思,眼中的红芒敛动,也缓缓地将手从一梦的头上撤了下来。
“小芊,你别害怕,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嫉妒了,来,你告诉我你口中的南大哥是谁?”
龙之涅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努力扬起一抹难看的微笑。
一梦得了自由,瞬间就要起身往外跑。
而眼前的两位男子,却仿佛有读心术一般,无论她朝哪个方向,他们都如铁塔一般,横在她的面前。
“小芊乖,告诉孤他是谁,不然等孤自己发现了,他会好惨的哦!”
“滚开!”
一梦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有些崩溃的大喊:“你们走开,我不认识你们,快走开!”
龙之涅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他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径直上前,直接将一梦拦腰扛到了肩上。
“我自有办法让你告诉我他是谁。”
他的面目阴森恐怖,脸上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独眼怪,你问过孤了吗?谁允许你带走她的?”
越帝先是状似悠闲的冲自己的手掌吹了口气,接着他微微掀了掀眼皮,有些凉凉的盯着龙之涅开口道。
“你算什么东西?”
龙之涅冷哼一声,眼里闪过魅惑的紫。
而被他猛地扛在肩上的一梦,又开始止不住的挣扎了起来。
今日的她,仿佛遭遇了失忆以来最大的痛苦,眼泪都要流干了一般。
她嘶哑着嗓子道:“不管你们是谁,从前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关系,快放我下来!”
“由不得你!”
龙之涅眼神一寒,不顾她的拳打脚踢就要出梦阁。
不待走了两步,越帝清俊挺拔的身影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放下她!”让孤来,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休想!”
龙之涅吐出这一句话,绕过他就要继续走。
不想,越帝的身影瞬间一闪,径直就逼到了他的身前,伸手就要将他肩上的一梦抢过来。
龙之涅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闪身,就避过了他的抢夺。
紧接着,他单手出拳,带起一股劲风,蛮横的朝着越帝雌雄莫辨的脸庞砸了过去。
越帝一个轻巧的侧身,毫不费力的地躲过他的拳头,双掌瞬间结出红印,朝着龙之涅的肚腹出便劈了过去。
龙之涅一个跃起,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击,一梦被他来来回回晃动,加上心里又气又怕,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独眼怪,放下小芊,你我一决胜负!”
察觉到肩上的人儿似乎没了动静,龙之涅眉头一皱,缓缓的将一梦放了下来。
没有理会越帝的挑衅,他将一梦轻轻的抱回床上,放了下来。
然后,他去不远处的桌子旁,搬了一把没有被打坏的椅子,就坐到了床边,静静的守着一梦。
仿佛锁定自己的猎物一般,他紫色的眸子一眨也不眨。
而越帝望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则徐徐收回了自己摆出战斗架势的手掌,神情若有所思。
他在地上立了半晌,终于,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早就听到动静却不敢进来的小宫女听到他喊人,大着胆子低头走了进来:“贵人有什么吩咐?”
“给孤准备一个软榻,要最舒适的!”
小宫女闻言,诧异的抬起头飞快的望了他一眼,却被他猩红的眼眸骇了一跳,连忙点了点头,下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两个铺的厚厚的软榻便被抬进了梦阁。
这小宫女十分聪明,里头这两尊大佛,她一个都不敢得罪。
“搬到床边儿去!”
越帝冷声吩咐,顿时,两个软榻竖放着就被搬到了床边。
越帝直接就半躺了上去,眼不错的注视着床上的一梦,赶了这么远的路,他当然要让自己舒服一点。
而龙之涅却并没有去那榻上休息,他依旧固执的坐在冷硬的椅子上,眼睛牢牢地盯着他的女人。
自小吃惯了苦头,受惯了罪,这点子辛苦,他并不觉得有多么难以忍受。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候着床上的一梦醒来,同时,他们的心底都在等着一个人的出现。
那个奸|夫。
该死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