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怎么处置他们”
最后,余三海和姚大文等三四名对手,在眼见事不可为之后,只能颓然放弃抵抗,向朱时茂投降了。
本就只是一群为了争夺地盘和生存手段的地痞流氓之辈,哪里真的有那个以死相博的勇气呢,此时跪倒在地上,可怜巴巴望向朱时茂的飞鱼众诚帮主,早没了之前都嚣张和自傲了。
朱时茂轻轻一瞥地上两人的不堪模样,面无表情地说道“砍了,沉到海里去喂鱼”
从亮出三连弩那一刻,朱时茂就没有想过再留屋内这一群人的性命,他可不敢拿自己和鱼豚帮数百兄弟地性命来做儿戏。谁敢保证饶过余三海他们之后,他们不会去找官府举报,而官府又不会小题大做地前来查抄他们鱼豚帮的地盘呢
任何一点纰漏,都可能会危及到他们这一组潜伏敌人地盘的外卫成员的身份,特别是在前些时日老家通过向氏商号接连送来两批武器,数千管制刀具都存在但凡被查出来,他们整个鱼豚帮乃至向氏商号都可能会遭到牵连。
“朱时茂,你不得好死”
余三海如同厉鬼附身,整张脸变了型一样在那凄厉地嘶喊着“我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而在另一边,姚大文这个看起来精明一席地的帮主,却又是另外一副嘴脸,惨白着脸颊的他,瘫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朱帮主饶命,我愿意奉送我全部身家,换我性命。”
“在城里我还有一处宅院,那里还有一千余两银钱,我也愿意送与朱帮主”
两厢对比,朱时茂他们自然更加欣赏还有几分骨气的余三海一些,不过最后二人的结果却是没有区别,被王寰宇从后扼住脖颈,一刀划断咽喉,渐渐窒息而亡。
其余尚有几口余气的敌方帮众,也被鱼豚帮尚能行动的五名帮众,一人补了一刀,直到确信他们再无生还可能之后才罢手。
“把不该露面的家伙都给老子收起来”
朱时茂一边从死尸上,抽出射出去都弩箭,一边吩咐他的亲信们行动起来。
不多时,一直紧闭的房屋大门,“嘎吱”一声慢慢打开,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股浓烈地血腥气息,随后才是朱时茂他们这群如同魑魅一般都狰狞面孔。
“余三海姚大文已然投降,谁人再敢反抗,就地格杀”
朱时茂走出房间大门,门外战成一片的双方帮众四五十人,打得如火如荼,只是这时占据上风的却是占了人数优势的飞鱼众诚两帮帮众。
朱时茂不是不想干脆再利用一下死去的两帮帮主头颅,以此震慑众人。只是如今官府虽然无有余力查办案件,可真要闹大了逼得官府查案子,没有真正见到过余三海他们尸首情况下,官差们也不好太过深究。
这年头的人命实在不值钱,除了当事人驾驶或许还会在意死者外,其余的人总能通过个中手段来摆平。
望着满身血腥,凶狠瞪着场中众人的各帮帮众,心底里升起一股冷意,屋内阴暗如同藏了一只噬人凶兽一般,迟迟不见余三海等人露面。
最后,飞鱼众诚两帮帮众有人开始犹犹豫豫地收起手中武器,撤出了这一处交战之所。
有了第一个行动的人,第二个第三个人便不会远了,当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很快这处火拼之地除了鱼豚帮的帮众之外,再无一人在场,场面顿时一空,清净了下来。
屋外的战斗,三帮帮众多是使用棍棒作为武器,虽能防身可是却也不会对人造成太大致命伤。加上三帮帮众,平日里也多在码头区域厮混,彼此有不少都是熟人,哪里真下得去死手呢
别看之前打得稀里哗啦,热闹非凡,可是却连真正受伤的都没几个,大多都是脸上身上带着淤青而已,不致影响行动力。
朱时茂也是据理力争,为自己的弟兄们维护他们都每一分利益。
想要谈成一笔生意,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收到他们鱼豚帮启发,不少各州府县城流窜的乞儿难民之流,为了生计,主动走到乡野之间寻求求活之道,彼此竞争下为了一份活儿恶意杀价,搞得现在谈成每一笔生意都很艰难。
“外面现在大把的手只需要管吃管住,每日给饷三十文的短工,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高出数倍价码的工钱呢”
地主家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许氏地主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物,朱时茂的答复很显然没能打动对方。
“那能相提并论吗许东家你自己出去瞧瞧,外面那些个所谓的短工,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哪有力气给你们干活儿啊,眼瞅着一阵风儿就能把他们给吹走了呢”
“雇佣他们当短工,恐怕他们天时间速派能干的活,还比不得我们弟兄一日干的活儿,这就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嘛”
朱时茂同样寸步不让,就是这点工钱其实都让他不满意了,哪里还能让步呢,那不是让自己的弟兄们吃亏吗
“而且徐东家你要小心啊,这年头长在外面地里的粮食,还真说不准是谁家的,一天没有收到家里粮库里,你们一日也别想安心呢”
“说不得突然之间,这老天爷就不作美了,连续下上十余日的阴雨,或者气温骤降没机会晾晒粮食,最后你们这一年辛苦可就全都打水漂了”
“”
徐东家顿了顿神,回味着朱时茂看似危言耸听,实则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的语言,最后抬起头来对朱时茂说了一句“好,就这么说定了。”
“哟,那咱可就谢过徐东家了,赶明儿一大早我们就来帮你干活儿”
朱时茂脸上笑容绽现,热情地掏出一份契约来“那咱就在这契约上签个字”
受近在眼前的洪朝大元岛影响,江南一带却是渐渐习惯了做买卖时签署一份白纸黑字契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