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固宫主也道:“师父说的是,婆婆切莫性急,且听听了然大师怎么说。”又朝着了然大师拱了拱手,道:“婆婆便是这急躁的脾气,大师切莫怪罪!”
玉虚真人和永固宫主都开了口,孙婆婆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拿起茶盏,猛地喝了一口茶,只能又狠狠瞪了李风云一眼。
李风云看得明白,永固宫主和孙婆婆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然大师口称佛号,道,“孙长老心直口快,老衲怎么会怪罪孙长老?老衲这次来,是为了老衲的干孙女苏语侬。听说语侬这孩子不懂事,得罪了永固宫主,宫主把她留在了永固宫,不知这孩子究竟有什么做得不对,宫主,能否看在老衲的薄面上,让老衲带她回去,好好管教?”
“苏语侬是大师的干孙女?”永固宫主有些迷糊,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苏语侬并没有大肆宣扬,李风云也只拿她出来吓唬过一次人,永固宫主自然不知道,“不知大师几时收了苏语侬为干孙女?”
了然大师便将李风云当初和苏语侬来少林寺,为少林寺解围,并替少林方丈疗伤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其中根本没有提北冥神功的事情。
趁着了然大师与众人说话,李风云低声问路惊鸿:“路师兄,你与大师兄没有说服永固宫主放人么?”
路惊鸿苦笑道:“哪里说得服?永固宫主一口咬定要你拿那个什么气运引导之物来换人,不肯松口。大师兄差点跟她翻脸。不过,你放心,我见过苏姑娘,她现在很好,永固宫主除了不许她随意走动,并没有亏待她。”
虽然早已经料到如此,李风云心中仍旧不免有些失望。
“小师弟,那气运引导之物究竟是什么,你给她不就完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永固宫主一心想要恢复后唐江山,已经陷入魔障了。你若要与她争夺这江山,那就当师兄这句话没说,要不然,你又何必吝啬那东西?
你又何必将了然大师找来,难道你不知道玄武宫与少林寺向来不对付。了然大师这次找上门来,玉虚真人想不出面都不成,反而将事情弄复杂了。”路惊鸿低声道。
李风云苦笑道:“所谓气运引导之物,也是归藏经中有此一说,我哪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不能随便找件东西来忽悠永固宫主吧,如果她不介意,那我倒好办了!”
路惊鸿一边竖起耳朵听众人的对话,一边摇头道:“如果你不知道,那的确也没法子,且慢哪假东西来骗永固宫主,要是被她发现,事情反而更严重!”
这时,了然大师已经将李风云少林寺之行,他收苏语侬为干孙女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只听了然大师道:“语侬若是有什么冒犯了宫主,还请宫主明言,老衲代语侬向宫主赔罪了!”
永固宫主摇摇头,道:“苏语侬这丫头,十分乖巧,倒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本宫,本宫将这丫头留在永固宫,一来是喜爱这丫头,另外也是因为他触怒了本宫,屡次坏我好事,欺辱我弟子,又自毁承诺,哪一本残缺不全的归藏经来糊弄本宫。”说着,永固宫主指向李风云。
“本宫留苏语侬在永固宫,也是迫不得已。”永固宫主接着道,“李风云他屡次坏我大事的事情,我可以看在师父、燕师兄和路师兄的面子上,不与他一般计较。可是,他欺蒙本宫,拿一本残缺不全的归藏经糊弄本宫的事,本宫却不能就此作罢。
不过,看在大师的面子上,只要李风云肯补全归藏经中内容,或者交出经书上所记载之物,本宫也可放过李风云。要不然,就让李风云从此留在永固宫,从此不许踏出永固宫半步也是可以的。”
众人一齐望向李风云,玉虚真人开口问道:“风云师侄,你是否欺蒙过永固宫主?”
在泰巅争锋之前,李风云略微看过归藏经,虽然那时他并未掌握完全掌握蝌蚪文,只能看个大概,但那时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归藏经中有一物是至关重要、必不可少的,而那东西,归藏经中并没有提及制造的方法,当时,李风云便怀疑那东西是他曾经得到过的金镶玉玺。
所以在之后的比武中,他才会不经轩辕台同意便答应译出归藏经之后,抄录一本译本给永固宫主,以换取孙婆婆在玉皇顶上不与疯和尚打个两败俱伤。从这一点上来说,李风云的确是欺蒙过永固宫主。
不过此时李风云哪会承认此事?苦笑一声,李风云从怀中掏出归藏经的原本和一本译本,双手呈给玉虚真人,道:“师叔,这两本书便是归藏经的原本和译本,师叔不妨将这本译本与我交与永固宫主的译本相比较,看是否又区别。
如果再不相信,我也可将这本归藏经的原本放在永固宫主这里,宫主不妨另寻高人,重新再翻译出归藏经,以验证我是否在译本中做了手脚。”
“你这臭小子,诡计多端,最为奸诈,你明明知道,枯竹翁死后,天下间就只有你懂蝌蚪文,一时之间,你叫我永固宫上哪里去找人翻译这归藏经?”已经多时不说话的孙婆婆再次拍案呵斥道。
“那永固宫究竟要我怎么样才肯信?”李风云摊开双手道,“堪舆之术,我也不懂,那气运引导之物,我怎知道怎么造?即便要我去寻,也该要让我知道该找什么东西吧!总不能让我将天下间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永固宫来吧?
当初的约定,我可只是答应将翻译好的归藏经交一份给永固宫主,至于归藏经全还是不全,上面究竟写的什么,我也不晓得。你们逼我又有何用?
要不这样,宫主若是觉的归藏经有残缺,就请将完整的归藏经交给我,我翻译出来一份交给你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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