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听罢哈哈大笑,胡乱扯道:“我觉得那个什么婆婆们教还是比较好。比如我是将军,就是那个什么杀得利,将军么,不就是靠砍靠杀得来的财富么?当然该是上等人。只是上面还有一个婆婆们,这就不太好,一群婆婆,凭什么比老子地位还高?如果是美女倒是可以商量一下!”
大慧法王听得目瞪口呆,知道刚才的一番话算是白讲了。
苏语侬听了眉开眼笑,插嘴道:“真的么?你真是这么想?”
虞不全根本不信大慧法王那一套,他学的岐黄之术,讲的是道家的《道德经》,哪会被大慧法王的这一番话蛊惑?
四人说说笑笑,踏上了太乙峰顶。
欧阳峥盘膝坐在太乙峰顶的一块磐石上,闭目样神。他身边坐着一名高手,此人李风云认识,正是当初在泰山之巅被他羞走的萧怀玉。显然,他是被欧阳峥请来做中正的。萧怀玉在江湖上的名声十分厚道,请他来做中正,倒也合情合理。
萧怀玉是契丹国师的大弟子,武功不在佘破财之下,当初在泰山之巅,李风云羞辱了,而且他的师弟萧离更是死在李风云手下,可谓两人结怨颇深。
此时两人见面,萧怀玉眼中不由得露出浓浓的恨意:“李风云,是你?咱们的账,是不是该借此了结一下?”
李风云哪肯示弱,哈哈大笑道:“了结便了结,谁会怕你?这次就算你再脱光了衣服,光着屁股,我也决计不会放过你!”
萧怀玉哪听得这话,闻言身形一晃来到李风云跟前,探手向李风云拍去。【】
李风云正要还手,却被大慧法王拦住。
大慧法王大袖一挥,伸手一掌抵住萧怀玉。
萧怀玉武功虽高,但是比起大慧法王来还是差得太远。两掌相交,萧怀玉借着掌力一翻身跃开,沉着脸冷冷定着大慧法王:“大慧法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契丹和师父对你可不薄,你不帮我们也就罢了,为何还帮着李风云对付我们?”
“阿弥陀佛!”大慧法王收回手掌,合十道,“萧将军误会了,老衲岂有对付萧大人之意。只是今天的太乙峰之会的主人是神医虞不全与毒霸欧阳峥,有什么事情不妨容后再说。萧将军若是与李将军打起来,岂不是喧宾夺主?”
萧怀玉不仅仅是契丹国师萧齐瑞的弟子,也是契丹最精锐的皮室军中的一名将军,麾下有一万御林军,专们负责护卫耶律德光的安全,所以大慧法王才会称他为将军。
当初在阳城之战中,李风云所遇到的那一万铁骑就正是萧怀玉的部下,只是当时萧怀玉正有要事在身,并不在军中。
萧怀玉自知论武功不是大慧法王的对手,狠狠地瞪了李风云一眼,对大慧法王道:“好,法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给你这个面子。不过,稍后我要找李风云算帐,还希望法王莫要从中阻拦。【】”他这是要逼大慧法王表态。
大慧法王望了李风云一眼,口称佛号:“萧将军要出手,老衲自然不好阻拦,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爱恨嗔痴,无非是梦幻一场,争来争去也不过是为了一具臭皮囊,又是何苦来哉?”
萧怀玉摇摇头,道:“法王是方外之人,自然是能看得穿,也看得透,我萧怀玉却没那等本事,还抛不开这世间的是非恩怨。大丈夫为人在世,讲究的不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么?李风云杀死我师弟,又在玉皇顶羞辱于我,我又怎能与他善罢甘休?”
大慧法王长叹一声,心知说服不了萧怀玉,又回头对李风云道:“李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方是大慈悲,锱铢必较终究难解其中恩怨。”
李风云哈哈大笑:“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法王莫非是要劝我以德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老子不信那套,这世上,拳头便是最大的道理,伸出脑袋给别人砍的事情,我做不来。
我只晓得,别人若是咬我一口,我就要咬他两口,我就是要让人知道,张开狗嘴之前,先要想清楚有没有那本事。”
大慧法王无奈,只好退到一边,拨弄着念珠,嘴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念哪门子的经文。
欧阳峥冷眼看着虞不全,道:“虞不全,你伪青囊门骗我奇毒门骗得好狠。”
虞不全摇头道:“当初青囊书的确被人抢走,只是后来幸运得到李苍穹李大侠的相助,将青囊书夺了回来,并不算在骗你奇毒门。难道你连武圣李沧穹李大侠的话都不相信?”
欧阳峥冷笑数声,道:“武圣李苍穹已经多年未履足江湖了,你怎么说都成。可是无论怎样数,都改变不了你伪青囊门窃取青囊书二十多年的事实。今天,论情论理,你也该将青囊书交给我奇毒门保管了吧!”
虞不全怒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当年你奇毒门不顾信义,半路袭击我师父白祥英,最后我师父之死也是因为这件事,你说,这件事又该如何算?”
“我奇毒门几时袭击过你师父?”欧阳峥喝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奇毒门若要杀你师父,你师父又岂会有活路?”
“你敢发下毒誓说你们奇毒门没动过心这心思?”虞不全横眉立目,指着欧阳峥的鼻子喝道。
欧阳峥冷哼一声,怒声道:“你当我奇毒门是什么?你说发毒誓便发毒誓?我欧阳峥说没有就没有。
你还当你们伪青囊门是当年高高在上的青囊宗么?笑话,一群争名夺利之徒,早就失去了传承青囊书的资格,我奇毒门才是真正青囊宗的传承。”
“只会投毒杀人的传承么?”虞不全反唇相讥道,“我怎么不记得华佗祖师传下过这门本事。”
“杀人即是救人,华佗祖师也曾为关圣人刮骨疗毒。不切除腐肉,又如何得来新生?我奇毒们传承的是医世之术,又岂是你这等名利之徒所能解?”欧阳峥冷笑一声。
虞不全一愣,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祖师爷传承的是悬壶济世的救人之术,你扯什么医世?无非是你个人野心膨胀罢了!”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小儿鄙识,不值一提!”欧阳峥斜睨虞不全,“难怪你们伪青囊门会日落西山,就剩下小猫小狗三两只,辜负辱没了先祖的门庭,原来都是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掌门没本事。”
虞不全哈哈大笑了两声:“说得你奇毒门有多么强大一般,若不是你奇毒门当年叛乱,不顾信义暴起群击,我青囊门又怎会衰落?”
“当年的事,你伪青囊门也敢提?当初若不是你青囊宗首先暗下毒手,伤我奇毒宗弟子性命,我奇毒宗又怎会群起反击?当初,根本就是你青囊宗阴谋围杀我奇毒宗。”欧阳峥怒目圆睁。
……
欧阳峥、虞不全两人越扯越远,当年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也被一一揭露出来。
李风云一阵茫然,他算明白什么叫狗咬狗,一嘴毛。原本以为青囊门是一个不错的门派,没想到当初强大之时还有如此龌龊、霸道的一面。
什么没有钱见死不救,什么为了银子小病当大病医,什么利用医术收人钱财替人杀人,什么以医术为要挟,逼迫病人家属答应许多匪夷所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