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隔壁老王在谈恋爱啦,稍后就来!
被一群女孩子围住的小黑猫一开始还挺骄傲的,后来看那个人越走越远,终于方了,它美丽善良聪明能干的小姐姐主人不要它啦?
“嗷呜——”
它一个热泪,一个飞奔,誓要扑到她怀里。
主人再爱俺一次!
对方旋身完美躲过。
“啪——”
小家伙整张猫脸都糊在了墙上。
琳琅抱着胸,用脚尖无情戳了几下“尸体”。
“我的小可爱,你还活着吗?你主人最近没钱买棺材,只能把你丢到荒郊野外喂流浪狗了哦。”
猫:“……”
它可能遇见了一个假的铲屎官!
琳琅看着这只小黑猫傻乎乎瞅着她,流出了两管鼻血也不知道。
“你这个小二货。”
“主人我不二!”它控诉。
“流鼻血了。”
“啥?”
然后,它伸出爪子一摸,是红的,很好,立马躺在地上抽搐,还朝着她挥舞着爪子,一副“主人我们永别了来生再见”的悲情模样。
琳琅:“……”
反正,在回去的路上,它如愿以偿蹭到了自家美丽小姐姐的怀抱。
啊,受伤什么的真是太美好了!
休息了几天,趁着煤球猫呼呼大睡的时候,琳琅打算去女主部看看君晚。
也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
一过去,巧了,君晚身边还站了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冷漠冰寒的气息,却独独对人满脸柔情。
哟,奸夫呀?
搞事,搞事!
琳琅坏笑了一下。
“阿晚,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呀!”她笑嘻嘻扑到对方的后背,熟练搂住女人纤细袅娜的腰身,挑衅般看了男人一眼。
这个臭丫头是想要找死吗?
男人危险眯起了眼睛。
“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君晚一边说着,却下意识扶住她,让人能站稳,不至于摔跤。
亲密的姿态让对面的人看了眼红。
琳琅笑得更开心了。
“这个人,好像不是任务者呢。”琳琅一眼就看出来了,伏在好友的耳边悄悄地说,“你又招惹了任务世界的人了?”
第一美人总是不缺各种追求者。
可惜这个美人儿啊,是高岭之花,寻常人,摘不得,摘不得。
“他是我上个世界的男主,身份有些来头,所以追着我到这了。”君晚淡淡地说。
“啧啧啧,亲爱的你艳福不浅哦。”琳琅调笑。
某人的眼风凌厉扫了她一下。
琳琅立刻往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表示禁言。
君晚挑着眉,美丽妩媚的丹凤眼一片漠然,“秦昊,我说过了,任务是任务,现实是现实,我对你,从头到尾,没有半分想法。”
那个叫秦昊的男人紧紧抿着薄唇,“你骗我,你明明喜欢我,还为了我挡刀!我、我不相信你会这样绝情!”
“那只是,任务需要,而已。”琳琅笑眯眯的攀在君晚的肩膀,“除了我,阿晚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呢。你说是吧,亲爱的?”
君晚:“……”
这小坏蛋又在捣鬼了。
“你、你们?!”男人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琳琅搂住人的脖子,对着脸颊上来就是一记香吻。
君晚:“!!!”
老娘一世清白,就毁在这个小恶魔的手上了。
见证“奸/情”的男人悲愤的跑了。
琳琅伸出手,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一样得意邀赏,“你看,我把人给你完美的打发走了,你要怎么谢我呀?”
“噢,这个啊。”她招了招手,“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
琳琅疑惑凑过去。
柔软的唇瓣顿时落到脸颊上。
“第一美人的吻哦,价值连城呢,亲爱的你要好好收藏哒!”
君晚大笑着跑开。
琳琅:“……”
哒你个大头鬼!
正好君晚结束任务,琳琅就磨着人去浪,两人一猫,剑走天涯。
当然,浪完了还是要回去工作的。
她打着呵欠接了一单。
又是绝处逢生的高等世界。
有的玩了。
天色微明,床榻上的女人幽幽转醒。
身边睡着一个男人。
她半坐起来,乌黑的发缓缓滑落到赤/裸白皙的后背上,只是肌肤上大片的淤青与红痕看起来实在狰狞。
啧,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琳琅忍住了将人踹飞的冲动。
她两指捏着下巴,想着,这次的剧情很带感啊。
一个现代的女高中生穿越了,她与众不同的言行实在是大魏朝里的一股清流,虏获了不少王孙贵族的爱慕。
睡在她旁边的这位,虽然贵为整个大魏王朝的至尊,却对穿越女求而不得。
而她这次,是魏京的第一才女,周太傅的掌上明珠,魏王未过门的青梅妻子。
谁能想到,那个翩然如陌上公子的男人,却将她迷昏了送上暴君的龙床。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暴虐成性的魏帝看中了活泼可爱的穿越女,不顾大臣的反对,要纳她为妃。为了打击一向看不顺眼的弟弟,勒令魏王在同一天与周家小姐举行完婚仪式。
男主假意奉命,暗地里却来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将本来要成为他妻子的周琳琅塞进了进宫的红轿子。
魏帝当晚回来看见人掉了包,怒不可遏,将火气全撒在周琳琅的身上。
周琳琅第二天在疼痛中醒来,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而那位穿越女,顶替了周琳琅成为太傅的女儿,活得滋润极了。
经过一系列虐心虐肺的情节之后,她与魏王结成了一对神仙眷侣,游玩世间。而魏帝为了她散尽后宫,孤独终老。
呵呵。
好一出深情的戏码!
她现在很想杀人呢,怎么办?
小时候的少爷就像跟屁虫一样,吃饭睡觉都要黏着大小姐不放。
他还记得,小学放学比较早,小少爷回来搬了只小小的板凳,一屁股在玄关里守着,眼巴巴等着大小姐回来。
之前,他对小少爷十六岁还跟大小姐睡在一起颇有微词,但当两姐弟真的疏离了,小少爷也不爱回家了,老人家的心就跟爬上万千蚂蚁似的,难受极了。
老管家心想,决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他私底下叫了要好的私家侦探帮忙查一查小少爷最近的动向,差点被那些辣眼的照片吓得心脏病发,小少爷他居然迷上了一个老女人?还师生恋?还同居?
这还得了!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江父,琳琅也“凑巧”听到了,连忙表示自己愿意去劝劝弟弟“回头是岸”。
“起云,你现在年纪还小,谈恋爱也不急于一时……”
“啪——”
少年漫不经心勾起易拉罐的拉环,汽水飞溅。
爆破的声音惊得女孩儿后退半步。
众所周知,江家大小姐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笑时弯如新月,而受到惊吓时,那对美眸便会瞪得圆了,流露出娇憨的神态。
当她眼里装着你一人时,心也要软化得不成样子了。
假如这是从前的话——
“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吧。”
江起云却是格外冷酷转身就走,真是讽刺啊,他乖巧听话时,不见得她对自己的事情多热衷,现在叛逆了,三天两头找上门来,还是以一种焦急的、沉痛的、哀求的姿态。
那些千篇一律劝人的话,他听得耳朵快生茧了。
“云云,你听姐说,我并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就是专心学习,毕竟还有一个月就快中考了,你也知道,爸爸跟妈妈对你的期望很高!你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对不对?”
激怒,是很简单的事,只要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再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保准叛逆期的小孩子气得暴跳如雷。
琳琅对此等技巧的运用是得心应手。
果然,少年狠狠挣脱了那只手,神情轻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若是想找个听话的宠物,那对不起,出门左拐,宠物店随你挑选!”
“嘻嘻……”
这刻薄的话叫路过的学生都发出了嗤嗤的笑。
女孩神情有点难堪,哀求道,“云云,你别这样……”
来吧,羞辱得越狠,日后就叫你小心翼翼、高攀不起!
“我怎样?”江起云早就瞧见了故作不在意走过的程欣,一把勾住对方的脖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一场法式热吻。
“哇哦!”围观的学生们惊奇地叫了出来,学生强吻老师,这可是个劲爆的大新闻啊!
“江同学……起云……”推着少年胸膛的手从抗拒到抓紧,在对方纯熟技巧的逗弄下,程欣压根没有还手之力,只好软绵绵,犹如一滩春水,化在了少年的身上。
“老师,当我女朋友怎么样吧?”江起云邪气一笑。
这年纪的男孩子拥有健美修长的身材,青涩可爱的面容渐渐长出了几分棱角,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致命魅力足以叫任何人为之沉醉。
在一阵起哄声中,程欣羞红了张脸,支支吾吾说了一声“好”。
江起云又低头吻了自己的新女友,余光瞥过,是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容。
那个女孩子孤零零站在人群之外,仿佛被人抽空了灵气,木偶一般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缓缓地,薄薄的水雾弥漫开来,凝成透明的珠子,从粉颊旁大颗大颗的滚落。
那一瞬间,江起云只觉得,心脏传来尖锐的疼痛。
外围的学生看到这一慕,突然就发现笑不出声来。
这一头明明是甜蜜如漆的亲吻,那一边,却是心若死灰的泪流。
琳琅在哭着,心里却笑着。
我可爱的弟弟呀,要小心了哦,撒旦的爪牙已攀上你最脆弱的脖子。
躁动的人群奇异般的安静了下来。
在众人的视线中,一个面色冷峻的男孩走上前来,用柔软的手绢轻轻拭去琳琅的眼泪,动作轻缓,宛如对待稀世珍宝。
“我们走吧。”
他牵起女孩的手,温柔的却是不容拒绝的。
溺水的女孩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将身子紧紧挨着这个挺身而出的骑士。
她温顺的神情中透着浓厚的依恋。
少年猛然一愣。
他与她亲密无间生活了整整五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
好难过。
胸口压了块千斤巨石,完全喘不过气。
那感觉,就好像主人不在家时,有一个可恶的强盗登门入室,把他最心爱的东西给抢走了。他发现之后,甚至不敢追上去。
众所周知,江家大小姐有着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笑时弯如新月,而受到惊吓时,那对美眸便会瞪得圆了,流露出娇憨的神态。
可没人告诉江起云的是——
她只要一开始哭泣,世界随之崩塌。
爱情里有一种迟到,叫万劫不复。
晚上,江起云在床上烙饺子似的翻来覆去,脑海里反反复复是对方那震惊到失望的眼神。
向来倒头就睡的少年,第一次,在夜里失眠了。
江起云终于忍不住回到江家。
仅仅是一个月没有踏进这个地方,他却如同一个不请自来的外人。
空气满是陌生的味道,排斥他的靠近。
精神矍铄的老管家正在园里修剪着花枝,见小少爷回来了,倒是很高兴。
老人对男孩子的叛逆期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殷勤迎着他进去,还兴致勃勃地说,“这事儿就是这么凑巧,大小姐刚谈了新朋友,领回来说要问问我的意见,唉哟,还打算一起吃饭呢。现在可好,少爷你回来了,大小姐准得高兴坏了,这就叫双喜临门呀!难怪老头儿今早出门采买,枝上的喜鹊儿一直叫唤呢。”
老人家皱皱的脸笑开了,“少爷是最心疼大小姐不过了,可要好好瞧瞧这位未来的姑爷,替大小姐掌掌眼呢。不过老头儿瞧着,也要私心说上一句,这未来姑爷是个顶顶俊俏的有为青年,才毕业一年就把公司给做起来了,能力那是不用说,关键是他对小姐也是极为温柔体贴的……”
江起云的心如坠冰窖,他手脚冰凉得不像话,脑里有根血管一直在突突突叫嚣着。
他僵硬走进了客厅。
两人在客厅闲坐,偶尔佣人从旁边绕过去,投出惊羡的眼神,似乎在说:再也没有一对恋人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米白的沙发垫着那张姐弟俩共同挑选的波斯米亚风软毯,如今却被另一个人侵占。
扎着清爽丸子头的女孩曲着腿儿,抱着膝盖,像十六岁的少女一样天真俏皮,樱桃色的嘴唇饱满而水亮,颊边的梨涡仿佛染了红霞透了出来,微微歪着头,微笑着,安静听着恋人的朗诵。
“ifishouldseeyou,afterlongyear”
“howshouldigreet,withtears,withsilence”
那个在奶茶店里教琳琅玩游戏的大神。
那个为他姐姐拭泪的高大男生。
以及……那个即将抢走他最心爱之物的强盗。
好不甘心。他好不甘心。
不想认输。
不想把她让给外人。
少年喉咙眼里堵着一股火气,热辣辣的,又很呛。他几乎是以一种仇视的眼光瞪着这个镇定自若的强盗。
任由对方的手僵在半空。
老管家看到这□□味十足的一幕,为难着,一边是他照顾了五年的小少爷,一边是他颇有好感的“未来姑爷”,都不知道该帮谁。
打破僵局的是从头到尾在沉默的琳琅。
“我弟他不懂事,你别计较。”
这话虽有责怪的成分,但偏袒回护之意很明显了。
江起云为这个发现感到小小的窃喜。
她仍是在意他的。
可接下来的发展,却叫他整个人都懵了。
女孩轻柔拉住了那只伸在半空的手,十指交扣,冲着恋人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浑然不知面前站着的俊俏弟弟对她抱有一种并不正常的心思,膨胀的野心里装着男人对女人的渴望与占有。
她不知道,所以那般天真而幸福。
那样残忍的,冷酷的,将他推向了白骨累累的深渊。
她说,“我跟阿礼商量过了,等爸妈回来,我们就订婚。”
她说,“等我毕业了,去维罗纳举行婚礼。”
她说,“我们还想去希腊的小镇看看,那边的落日很美。”
她说了那么多,未来的规划那么美,圆满无缺。
独独,没有他。
他的无理取闹伤透了那个曾经将他视若珍宝的人,于是她把自己从未来的世界里驱逐了。
永远的驱逐。
江起云一脸恍惚,琳琅见状,又犹豫地开口,“如果可以,如果不算麻烦和冒昧的话……我希望你能来,还有……那位程小姐也来吧,我会劝劝爸爸的。”
多么客气、礼貌的用词!
彬彬有礼到叫人害怕!
少年唇色苍白,竭力忍住那一股从背脊里涌起的悲凉。
哦,祝你幸福。
他双手插着裤兜,满不在乎的,看上去那么潇洒。
“哎?少爷?外面好像要下雨了……”老管家追出去,但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与之而来的是一场倾盆大雨。
雨中的他跌跌撞撞。
“喂——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紧急的刹车声混杂着男人的骂声。
但少年只是冷冷瞥了一眼,阴郁之状十分恐怖,司机不自觉就住口了。
程欣系上围裙,美滋滋打算为确定关系的两人来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钥匙拧动门把的声音一响,她就忙不迭洗了洗手,像一个标准的贤惠妻子,向归来的“小丈夫”表示关心。
“起云,你今天回来的真早!我去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小龙虾——”
女人的话语戛然而止。
江起云一言不发走进来,浑身湿透,衣角滴滴答答垂着水滴。
前所未有的狼狈。
十六岁的少年在洁癖的姐姐影响下一向把自己拾掇得齐整,即便是激烈的妖精打架过后,这人也是二话不说就跑去洗澡。
程欣偶尔也感到失落,因为他没有在温存后以一种怜惜的姿态将她拥入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他从来没有抱着她入睡。
躺在她身边,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玩手机。
她只能在对方高涨着说要她的情火里找回些许安慰。
程欣安慰自己,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还没学会要如何疼惜爱人,江起云又帅气得一塌糊涂,睡在玫瑰园里的王子,都叫那些女生们给宠坏了,更别说家里还有一个美得不像样的姐姐!
说起那个姐姐,程欣又是一阵脸红。
那小姑娘比她还要小几岁,自己却是她初中生弟弟的女友!
也难怪人家找上门来!
她当时也是慌乱极了,怕江起云扛不住压力,向家里服软。可没想到的是,这个男孩子比她想象中还有魄力,竟然当众向她表白!哎呀,一想起那个时候,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程欣觉得脸都臊红了。
这个小坏蛋腹黑得很,还总是那么乱来!第一次见面就敢……
“你怎么淋湿了?没带伞?干嘛不给我打电话?”程欣一颗心都系在这个小坏蛋的身上了,冷不防见他淋了雨消沉的模样,就像一只初生的小奶狗,还没睁开眼,被全世界抛弃了。
怎么会有家伙狠心伤害他?
她走上前,忍不住把人抱住,好给他一点儿的安慰。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别怕,有我在呢。”被那雾茫茫的大眼睛一瞧,程欣的母爱要泛滥成河,只想摸摸这孩子的脑袋,再好好亲吻疼爱他一番。
这位程老师甚至忘了,就是因为班上某个女生不长眼,自以为亲昵摸了摸江起云的头发,被他暗地里整得哭了,不得不以转学告终。
从此以后,女生们仍旧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爱慕他,可也不敢靠得太近,怕招了校草的厌弃。小姑娘们天真安慰自己,对方只是不喜欢肢体接触,校草嘛,高冷一点很正常。
直到有一回,在省级的篮球决赛时,作为一高王牌的江起云被三四个对手围追截堵,投篮时不幸发生了意外——小腿骨折。
受伤的主人公轻描淡写拒绝了女生们的关心,坚强隐忍得不需要人同情。然而,当观众席那边跑下一个女孩时,他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说这里疼了那里又痛,全身没有一处不是毛病,可能就要死了的云云,对手愧疚得差点要剖腹谢罪。
那黑发女孩儿也慌得不得了,摸头杀,埋胸杀,倒把十五岁的男孩子闹了个大红脸,可某人还是很无耻在博取同情。
到最后,专家们的白眼忍不住的要一翻再翻——就没见过这么会碰瓷的人!
有的人看明白了,也心碎了,原来她们的高冷校草不是讨厌肢体接触,而是讨厌与某个人以外的肢体接触!
“啪——”
响亮的声音惊住了程欣。
他挥手挡开了她的手,厌恶地说,“别碰我!”
女人不可置信瞪大眼。
以性为纽带的关系,犹如着火的干柴,初时一发不可收拾,但燃烧过后,冷了冻了,只余下薄薄的灰烬。
年轻男孩会迷恋一具成熟完美的胴体,沉溺征服的快乐,大多是生理的渴望作祟,亦或是……对某个人求而不得,想在相似的人身上寻求某种幻想的实现。
很卑鄙,却也很现实。
烛光幽暗,窗纱朦胧,夜色正好。
男人松了松领结,有些不自然瞟了侍者一眼。
他身姿颀长,面目俊朗,西装革履的打扮更多了几分禁欲的美感。表情平静淡然,只是眼神炙热泄露了情意。
对边的女郎倒是随性挽着发,一袭藕荷色的薄纱长裙,肤色莹润。
女郎翻了翻菜单,漂亮的牛津腔犹如新开的栀子花。
侍者一边记下,暗自打量女顾客过人的美貌。
“就这些吧。”男人含笑应道。
“一个工作狂魔,怎么有时间陪我吃饭?严少,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嗯?”女郎挑着凤眼,她若有若无的风情能让人迷醉,既不会显得过分妖娆乃至艳俗,却也有吸引狂蜂浪蝶的资本。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再克制的男人也忍不住伸手擒住对方的手腕,放到唇边轻啄一口,抬头温柔深深看她,“是啊,我的女友那么秀色可餐,每天都想着对她动手动脚的,怎么办?”
严铮是一个洁癖得令人发指的男人,从没交过女朋友,也厌恶女人的靠近,朋友们甚至开玩笑说他性无能。
他还想过,也许到了年纪会选择相亲,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一个贤惠的妻子,挂个号就好,大家各玩各的。
本该是这样的,原本是这样的。
谁想到爱神突然闯进来,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议,却又刚刚好。
她以绝美之姿行来,犹如夜晚。
晴空无云,繁星灿烂。
那最绝妙的光明与黑暗,均汇聚于她的风姿与眼底。
于是他就沦陷了。
假若爱情是甜美的鸠毒,他想,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对面女郎浅笑,“半月不见,严少也流氓了。”
她不着痕迹收回手,无视对方失落的神情。
两人安静用完了一顿盛餐,女郎抿了抿发,笑容甜蜜享用着饭后甜点,那猫咪般餍足的小模样看得他一阵心痒。
突然,女郎动作一顿。
蛋糕里露出一角银光的戒指。
“这是……”
男人将戒指取出来,用纸巾仔细擦拭干净,然后离开座位,单膝跪地,捧着戒指,语气真诚地说:“琳琅,我爱你,嫁给我吧!”
他生得高大俊美,得体的仪态彰显他不凡的出身与地位,然而,在心爱人的面前,紧张得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餐厅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女人们暗呼好浪漫。
然而——
“抱歉,严少,我想,我们不适合。”
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分手吧。”
她微笑着,那张令他着迷的红唇吐出绝情的话语。
说着就起身,携着皮包款款离去。
众人目瞪口呆,求婚就分手,这是什么转折?
仿佛一兜冷水从头顶泼下,把这个站在金字塔尖呼风唤雨的男人砸傻了。
他慌忙追了出去,在门口拉住对方的手腕,苦苦哀求,“琳琅,我、我不明白,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我不明白!”他的表情很受伤,露出孩子一样的委屈。
女郎折身回眸,忽然笑了。
眉梢眼角蔓延着一种罂粟的妖冶,美得很致命。
“你以为,我会喜欢曾经糟蹋我的混蛋吗?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报复。”
“什么糟蹋,什么报复,我、我不明白。”
严铮额头沁出热汗,急忙解释:“你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糟蹋你,我对你是真心的!”她美丽、高贵、迷人,令他怦然心动,好好呵护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她不好呢?
“事到如今,你还要赖账?”女郎失望摇头,凑近他,低声说了一句,“你忘了去年在希尔顿的那天晚上吗?”
严铮还是有点蒙。
在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他模模糊糊想起了某个早晨躺在他身边的陌生女人。他当时是怎么做的?一脚将人踹到床下,肆意辱骂她不要脸,将几千块钱甩到她背上让她快滚。
女人的模样他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她垂泪的眼和颤抖的身子。
男人脸上的血色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抬起头。
“你……”
“对,我就是故意来玩你的,现在看来,结果我很满意。”
女郎伸手摸了摸对方冰凉的脸颊,笑容甜美往他胸口插刀,“真是可笑,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强/奸犯呢?你不会太高估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