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 “赖药儿,你……”
白玉堂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闯荡江湖也有很多年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是赖药儿这么霸道难缠又有点无赖的人物,可偏偏他又不能像是以往那样, 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打, 就像是赖药儿说得那样,现在毕竟是他们有求于他。
“你什么你,你是想说我说得对嘛!”
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赖药儿故意曲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而且, 像是嫌对白玉堂的刺激不够一般, 赖药儿又凑到了对方面前, 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good boy!”
“什么意思?”
白玉堂本来是很生气的, 气得恨不得立刻站起来揍眼前这混蛋一顿, 但在听到赖药儿后面的那句话时, 白玉堂瞬间就懵逼了,明明是从对方口里说出来的话, 可为什么就是听不懂呢。
看着白玉堂从一只炸了毛的耗子, 瞬间变成一只呆萌的小白鼠,赖药儿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他明知道对方听不懂,却还偏偏要用英语说的目的就在这里。
每次只要一看到对方因为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 而瞬间懵逼的表情, 赖药儿就止不住的觉得有些好笑, 同时也有一种淡淡的成就感,这么多年的英语起码没有白学,就算是跑来古代还能够派上些用场。
至于会不会因为他说得另一种语言,被别人给当成妖怪之类的东西,赖药儿是半点都不担心的,这个世界上的语言那么多,甚至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方言,他所说得话虽然跟中国语言有些诧异,但绝对没有人会因此而产生什么想法。
顶多就是有人听不懂,在心理难免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在骂自己,不过,这也正是赖药儿所希望的,毕竟,作为一个文明人,他是从来都不会骂人的,可对于那种实在是绝对气愤的事情,他又有些忍不住,这时候,用这种别人听不懂的话,那就是最好的了,所以说,学好一门外语还是很有用处的。
一直坐在旁边当背景板的展昭,看着赖药儿脸上那种满满的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心里不禁思索了开来,刚刚他没有开口,只是给了白玉堂一些眼神,就是因为他想要借着两个人说话的机会,好好的观察一下赖药儿。
对于这个人,展昭从前只不过是在江湖上听说过一些而已,在昨天之前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对方的,而昨天的那一面,显然也不足以让展昭对于赖药儿有什么太多的了解,现在趁着这个机会,他也能更好的观察一下赖药儿,毕竟,作为旁观者和当事人的角度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赖药儿,我在问你话呢,你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赖药儿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白玉堂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不是他想要自找没趣,也不是他现在想要继续跟赖药儿吵,而是对方说得话,他根本就听不懂,就像是被一千只小猫不停的挠一般,让他心里痒痒的。
“没什么意思,听不懂就算了……”
耸了耸肩,赖药儿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之后,便向一直站在大厅里服侍的小丫鬟招了招手:“你去把三七叫来,让他跟着这两位到处转转,若是有什么事再来通知我!”
在那小丫鬟应声离开之后,赖药儿才回头看向展昭和白玉堂:“一会三七会带着你们在府里转转,想做什么直接跟他说就行,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说完,也不等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反应,像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般的离开了,一点点自己离开把客人就这么丢在大厅里的不好意思和愧疚之心都没有,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风轻云淡。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说不定还会赞一句,丝毫都不会觉得对方竟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赖药儿,喂!”
展昭和白玉堂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赖药儿就已经离开了大厅,白玉堂甚至只来得及喊了对方一句,就再也见不到对方的人影了。
这一次,就连展昭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说早在昨天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赖药儿这个人性情乖张,但却没想到对方会乖张到这个地步,转头看看身边又被赖药儿这种行为给气着了的白玉堂,展昭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还有得熬啊。
展昭和白玉堂是怎么想的,赖药儿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自从死过一次之后,他行事便越发随性,以前便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现在是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样的生活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但却绝不是一般的人能够过得上的,索性,现在的赖药儿有这样的资本,就算他再任性,别人也会由着他,供着他。
“大人,时疫刚刚爆发的时候,所感染的不只是现在这些人数,当时有一些富商也具都感染了时疫,不过因为他们所处的区域,比较靠近赖药儿在开封的一些店铺,所以周围的那些病情都被赖药儿给控制住了,这才没有蔓延开来……”
说起这事,公孙先生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本来靠近赖药儿店铺的都是一些布商,还有首饰铺子,都是开店用得,没法住人,可这事一出,那些店里面都住满了一堆堆的人,那些平日里吃住都很喜欢享受的商人们,一个个都不嫌弃那么点小空间的挤到一堆去了。
甚至还有很多人把那店里面住着的位置都给租出去了,好好的一些店铺,直接都快改成客栈了。
“哦,还有这事!”
包拯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件事,不过很快他便恍然了,怪不得公孙先生会在他面前一个劲的举荐赖药儿,原来是因为对方确实成功抑制过这次时疫的蔓延。
不过很快,包拯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疑惑的看向了公孙先生:“那赖药儿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可是给那些富商服了什么药?”
若是如此的话,那如果能够得到对方当初开出的药方,便是请不到赖药儿本人,或许也能控制住此次时疫,这样一来,事情便简单多了。
“说来惭愧,那赖药儿到底是用得什么方法,学生去过一次,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公孙先生没有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原因,作为一个大夫,虽然只是兼职的,但不能治好这次的时疫也就罢了,还连别人用了什么方法都没有看出来,公孙策确实是觉得有些惭愧。
当初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公孙先生便第一时间过去查看了一下,可是在那间店铺的外围他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后来他也进入那间店铺看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发现。
对于旁边商铺的老板,公孙先生也有过询问,虽然那些商人并不原因回答他的问题,但一般公孙策想要知道的事情,他总是有办法知道的,可就算是知道了那些商人所了解的信息,对于他看透赖药儿所用的手段也没有一点帮助,因为那些商人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到现在为止,公孙策唯一知道的便是,赖药儿只是去过一次他自己的店铺,然后周围蔓延着的时疫便得到了控制,至于对方用得是什么方法,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确实就是事实,这也是为什么公孙策对于赖药儿那么有信心的原因所在,相比起于包拯在担心赖药儿能不能挽救现在的局面,公孙策所担心的是,展昭他们到底能不能够成功的说服赖药儿帮忙。
“他没有用药吗?”
包拯感到有些惊讶,对于公孙先生的医术,他是有所了解的,不能说是数一数二,也算得上是少有了,连他都看不出那赖药儿用得是什么办法,那对方的手段也未免太过高明了一些吧。
而且,在包拯一贯的认知里,好像没有什么大夫是可以不用开药就能把人医好的,这也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没有,那赖药儿甚至只去过那么一次……”
再说这话的时候,公孙策还是忍不住有些惊叹,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展昭能够快一些的把对方请过来,他无比迫切的想要询问一下,当初对方到底是用得什么方法,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自从那一次之后,公孙策心中便攒下了无数的疑问,日思夜想却总是想不通,而大家应该也都知道,心中有疑问却怎么也想不通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千只小猫的爪子在他心上不停的挠着一般,虽然不致命,却总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若真是这样,那被隔离起来的那些人看样子应该有救了!”
包拯一直悬着的心,在听到公孙策这番话之后,不禁有些放了下来,对于那些被隔离起来的人,朝廷中有很多人都已经对他们放弃了救治的希望。
现在朝中到处在谈论着的话题,都是如何控制时疫的蔓延,而不是去救治那些已经得了时疫的人,可那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包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冷漠的置之不理。
“希望如此吧!”
公孙先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着一切事情顺利,若不然,以赖药儿的脾气,对方绝对不会因为涉及到人命,就因此放下自己一贯的处事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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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提到过,赖药儿向来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他的府邸自然是不会在那种喧哗的闹市区,当然了,也不会是在那种非富即贵的开封南区,这倒不是因为他买不起那里的房子,主要是因为他懒得理会那些蜂拥过来求医的人。
没错,往往只有那种越有钱越有势的人,会更知道他的存在,也会更锲而不舍的去找他求医,因为那样的人往往比一般的人要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即便是让他们倾家荡产,他们也会首先的选择保住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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