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名提着牛角尖刀的秃子走了过来,小孩们似乎都很惧怕这个矮个敦实的中年,纷纷躲到了廖二跟祥嫂身后,李谡眼睛迅速瞟过两人,见他们两个成年人似乎也很惧怕此人,心头有些奇怪…
“廖二,祥嫂,嘻嘻,这姑娘是谁啊?不跟我介绍一下?美女,我们交个朋友,我请你吃牛肉?”秃子走来就是阴阳怪气的声调,令李谡颇感意外。
但更令人意外的是,秃子左手一番,“噗”一声,朝李谡扔出个东西,如同一道红光闪过。
李谡侧身一躲,“啪”一声,回首一望,原来是个腰子,正巧打在了祥嫂的脸上!顿时李谡感觉面前的秃子身怀武功,但就是不知晓深浅了,出言试探道:
“诶,这个大哥,你有话不妨直说?”
秃子却毫不理会李谡,反而“嗤嗤”如同一架破风车的,沙哑笑道:
“呵呵,祥嫂,拿去补补身体,当心今年天气太寒,熬不过这个冬天”
话音刚落,祥嫂捱了腰子,听了这咒人死的话,也不敢发怒,慌忙不迭一手抓起小明就开跑,嘴里嚷道:
“谢谢,谢谢火伯”
廖二双眼鼓如斗大,面露不服,欲言又止,但秃子却笑嘻嘻的扫过他,廖二竟立时眼里露出深深的惧意,闷声不吭的转身即走。
秃子色眯眯的盯着李谡傲人双峰,阴笑道:
“嘿嘿,小姑娘没18吧,身体长得挺好,这平安镇可不一定保人平安”
李谡闻言,听出内里言外之意,当下启口问道:
“哦,火伯,此话怎说?”
“哈哈”秃子火伯嘴不张,阴笑几声,提着牛角尖刀转身走人,显得十分古怪!
寒风凛冽,吹拂起李谡一头青丝,迎风卓立的她,不禁对平安镇这些人产生一股好奇,暗忖此地怕不简单,抬首游望,只见天色渐暗,便是自语道:
“不管了,我先去平安客栈,将今晚解决…”
李磐、春丽站在荒野之外,断崖之上,望着万里苍穹,手里攥着一人画像,画像正是安阳公主的半身相,因为,这是杀手令,上面清楚写着,不管谁缉拿住安阳公主,将悬赏黄金百万两,这是个天文数字!
这时李磐转身对春丽道:
“姥姥,你说公主会逃掉吗?”
春丽徐徐而道:
“照目前看来,先前那群杀手目标并非是我们,直奔果儿去的,所以他们并未对我们出手,而且对方来头势力极大,非常有信心能抓住果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暂且离开此地,去薛城让官兵来援,搜索果儿的下落!”
李磐急不可耐的说道:
“好,不过积雪颇深,夜晚赶路恐怕走不了多少里路,不如先下山吧,您看山脚有坐小村,已经升起炊烟,必有人住!”
春丽点头道:
“嗯,目前只能如此了,走吧”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极快。
李谡正坐在平安客栈大堂的小桌旁,自顾狼吞虎咽的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她太饿了!
在桌边正站着一名少女,骤眼看去,这少女长得憨态可掬,圆圆的脸,黑黑的眼,胖嘟嘟的,她唤作钟晴,平安客栈老板的女儿!
钟晴正静看着美艳动人的李谡凤卷残云般的吃着客栈为其精心准备的饭菜,在李谡眼中,这是用来消除饥饿的,而非是来品尝的,而且吃饭的模样依旧有些许从前的影子…
艺术品般的饭菜被李谡这狼吞虎咽给破坏了美感,钟晴一点不惋借,作为店家老板千金,心头反而对顾客吃饭满意感到欣喜,但也十分好奇李谡为何这明明大家闺秀模样,来历殊简单的人怎这吃相,好奇问道:
“姐姐,你看来饿了很久啊!”
李谡并未答她,默默吃饭,好似饭菜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自从大雪封山住在荒坡上的草舍,平日里吃的都是干粮跟打猎来的食物,嘴里早馋了,李谡此时也难得吃上一顿好饭。
这时钟晴从柜台拿来一把钥匙,走到李谡旁边轻轻道:
“吃罢饭后,姐姐就可以去房间了,要热水洗澡吗?”
她如同对着一个小孩子一样关怀备至。
钟晴说着便对静静放在桌上的仙剑敢了兴趣,说道:
“姐姐你的剑不如我替你先拿上房间好了。”
但在时此,李谡反应异常的激烈,只见她怒眼骇异的看向钟晴,立时将手中的饭碗丢到桌上,“彭”的一声,饭碗欲倒,李谡不客气而阴森道:
“别碰它!”
说着将饭菜扫落地上!
钟晴吓得花容顿失,不住哆索着向后退,柜台内的掌柜见状,急道:
“喂,你怎回事,晴儿不过好心帮你拿剑…”
李谡冷哼道:
“哼,你不懂武林规矩?”
说完纤手闪电般的向钟晴的咽喉扣过去!风云突变,钟晴眼看就要被李谡扣碎咽喉,这时,客栈后厨大门突然“彭”的打开,射入一个人来,来者正是客栈东家钟铁牛。
钟铁牛腾身向李谡纤手踢去,同时叫道:
“住手!”
只听“波”的一声,李谡真气暴吐,气劲一荡,手未踢开,钟铁牛自己却被荡了开去,李谡默然不语,将手收回。
钟晴方才缓过气来,但依旧面色惊惧苍白,看到李谡阴沉的脸,鹰隼般的眼睛,更是恐惧不己,退到了一边去。
钟铁牛被弹到门口,方收住足,只觉五内翻滚,很是难受,骇忖道:
“啊!好深厚的内力”
正思之际,李谡一手抓起仙剑,冷冷道:
“钟铁牛,你怎教女儿的,你不说自己曾是蜀州府军教头吗?不知道武林规矩?”
原来,先前李谡来平安客栈跟老板钟铁牛说明意思,钟铁牛也是个义气儿女,颇为豪爽地同意李谡先住店,后付钱,岂料二人这么快翻脸!
钟铁牛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向李谡抱拳作辑道:
“对不起,还请小姐恕我教女无方,晴儿也是好心想把你的剑拿到楼上客房放好罢了…“
钟晴大概会错了意,以为李谡很介意她拿她的剑,但李谡真的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