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平原君醒来时,身体瘫软似的趟在床上,没有一丝的气力,李嫣嫣嘴间吹拂着炖汤道:“君侯醒了,来尝口热汤!”
平原君四肢乏力,脑袋一晃的看着李嫣嫣道:“哎,浅尝这点酒,身体就是如此了……”
深知平原君身体状况的李嫣嫣听此一笑,平原君见到更是色从心起,却是苦于身体动弹不得。李嫣嫣看到赵胜的眼神泛光,就知他的心思,将一勺尚未吹拂的热汤一口灌入……
几日来不见,吕不韦就在邯郸城内也开来了家店铺,与卓家纸业争相逐斗,张潇见到吕不韦时,吕不韦身旁倒还跟随着一个白净书生!
看到吕不韦把张潇迎入房内,那书生倒给他们沏茶而去了,张潇眼神瞟着道:“这是谁呀,竟入得了你的眼?”
吕不韦笑着道:“司空马,给我算账的!”
张潇倒是笑着道:“你这倒是清闲!纸是卓家给的,帐是下人算的,风险是平原君承担的,你就坐等着收钱啊!”
听着张潇的玩笑之语,吕不韦正想说道呢,司空马却是推门而来,为他二人端上茶来,吕不韦看了眼道:“你照看着店……”
司空马看了眼张潇才公躬身退下,吕不韦接着刚才的话笑道:“不过,我更愿意像张兄一般……哈哈……”张潇听到吕不韦话的意思,手轻托下颔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张潇所说的乃是惠子的一句话,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看着水里的鲦鱼跃出,而感慨之,却是不料反被惠子诘问!
吕不韦听到张潇的话后,以是张潇对于此语微岔,就托起茶盏问道:“张兄认为,耕田之利几倍?”
张潇听到后就一琢磨道:“不过数倍之利!”
听到张潇的回答,吕不韦继续问道:“那珠玉之赢几倍?”
听到这句话后,张潇就笑了笑,珠玉古董之店有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张潇只得回答道:“百千万倍矣!”
吕不韦听此,才晃着盏茶说道:“现在我们每年所做之事,仍然不能获得温饱或发财。而张兄却是有此机会,难得张兄的生活不让人羡慕吗?”
张潇听着吕不韦的解释却是无奈的擤鼻,老子张的就这么像吃软饭的?不过张潇还是忙的要扯开话题,这吕不韦在商言商,若要就此事继续讨论下去,还不知能说出什么点子呢?
吕不韦也是看到张潇的囧状,他是在商言商,说起来倒是毫不在意,不过怕是任何人被说成吃软饭的怕是也不开心呢!
吕不韦看着外面采购纸张的盛况与前些天来相比,简直就是不能同日而语,就说道:“张兄认为邯郸城内的纸还有可利的空间吗?”
张潇这才向着对面的卓家看去,门口处也是寥寥几人,然后深意的说道:“东方不亮西方亮,邯郸若是不行就临淄、大梁、咸阳,一物之利,利在其始啊!”
听到张潇如此言事,吕不韦一愣后笑道:“张兄真是端的好主意啊!”听到吕不韦的话后,张潇一脸的茫然说道:“吕兄此语倒是何意?”
吕不韦这才一叹道:“如今想来,这三方角逐,我怕是输得最彻底的一个!”张潇一番话说得口干,抓起来就一口饮完,为自己继续又倒上一杯才看着他,让吕不韦继续回答!
吕不韦道:“刚才你所言的,卓家各国均有商铺,倒是不惧于此;平原君更是一箭双雕,既赢得了在士子间的名声,又得到了造纸术;唯有我,看似获利,却是成为你们的“枪”使……”
张潇听此,“噗嗤”一声,一口茶水喝的吐了出来,笑着说道:“你这还不知足,竟还说你被人算计?”
吕不韦听此却是摇摇头道:“哎,还是获利甚少甚少啊!”张潇听到吕不韦的话后才是内心感叹道:真不愧是奇货可居的商人吕不韦,若是对于普通人只身而入君府,又强迫卓家作此退路,如今怕是早就满足于此,却是不想吕不韦仍是感叹获利甚少!
吕不韦见到张潇看自己的眼神一脸的呆滞,一推下他道:“张兄怎的听话也听得入神?”张潇听后,摇着头笑道:“听吕兄言商之事,潇听得是汗颜无比!”
吕不韦听后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张潇,那神情看着就是让人无法拒绝,张潇忙的制止道:“吕兄这是何意?”吕不韦却是道:“世人不知张兄,我却是对于张兄佩服到底,张兄对于商物之事,怕是不屑于此吧!”
张潇不知吕不韦说此是为了什么,但他既然夸赞于他,怕是这“宴无好宴”啊!
果不其然,吕不韦就直接问道:“张兄,可否给我一计,让我把这剩下的纸给处理掉!”
张潇听后,却是汗颜不止,不过张潇见此也是灵光一闪,就在吕不韦耳旁小声低语一番,吕不韦听后却是不信道:“你说它能飞?”
张潇点着头道:“却是如此,不过你可以试试,反正你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万一成功了,绝计让你大赚一笔!”
听到张潇的话,吕不韦忙的呼司空马拿来笔墨,张潇凭借着记忆给吕不韦画出图道:“剩下的就要靠你琢磨了!”
吕不韦老奸巨猾道:“这里的大门一直为张兄大开!”
张潇听此,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吕不韦意味深长的说道:“愿今日之语吕兄不会忘记!”
日暮下的卓府内,卓凡与乐乘并相行走着,不远的水榭处,正是清闲自在的悠悠坐在那里。卓凡看着道:“你真的要带着她?”
乐乘不疑的说道:“既然昨夜之人敢登临府上,却又不相告姓名,我怕他们的真正意图是她!”乐乘的眼神一直未曾从悠悠身旁离去!末了又开口道:“而且我也要返回代郡!”
卓凡见此,想了一下道:“正好代郡有我卓家的产业,我就让悠悠前去处理事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