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滴酒未沾的李牧,赵括自是忙的劝声着道:“请吧,此番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礼数!有的,只是恨不早日能逢的知音觅友!来……”
李牧自是不会拂了赵括的意来,就举起酒盏喝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下肚间的烈酒,丝毫未曾起着消愁的之意来,反倒是更引得共鸣的马服子与李牧两人,畅饮下去!
觥筹交错之间,赵括就问及李牧道:“李牧,今番先王新去!你觉着秦军会出兵,奔袭赵国吗?”
微醉熏熏的李牧,在听着马服子的话后。双脚轻叉,以着极为舒服的坐姿仰视道:“我若是为秦将,当速攻占晋阳,进可攻,退可守,有何虑焉?”
李牧并未直接的回着马服子的话来,但他更是直接的抛出一击重磅来,在秦赵的相邻之地,赵国有一个大的战略弱点暴露在敌人眼中!而且,趁你病,要你命,政治经验老辣的秦王,岂会放过这乳臭未干的赵国新君?
秦国伐赵,自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这就不用着过多间的言说!因此,李牧就直接间的说出秦将的攻伐之策来了!
赵括突及的反应不过来,就又继续的问道:“若你为赵将,当何以拒之?”
略有几分不省人事的李牧,在听着赵括的询问后,就忙的开口大笑道:“吾若为赵将,那就更是好办来了!令我领带新骑,千里奔袭,直取来攻之将头颈,拒敌于外,不在话下……”
赵括这经着李牧一说,也是突然间的想到他们代郡新骑的这张王牌来了!秦国攻略赵国的消息虽是还没能传来,但他们也是所料不差多少!
况且,代郡新骑确实是为新王所建,若是秦国来攻,一为彰显他手腕的赵王,怎会不征用他们,将他们投入秦赵之争中去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赵括此时意想连连!恨不得在秦赵战争一触即发之时,就立马间的请缨而战!却殊不知,他们这样的王牌,张潇怎会轻易出手,逢敌是须亮剑,但也是要让好刀用在刀刃上!
赵括本还想继续的与着李牧深谈,但看着几案之上已是酣声浅起的他,嘴角间不无的浮现一丝无奈笑意来,这李牧的酒量可当真是要再锻炼一番了……
……
此处酣声刚起,而邯郸那边的歌舞声音不断,将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不外如是!没有一丝的觉察危机的来临!
平原君轻咋着嘴角,半桌之上酒盏云立!身体间轻轻然,似有着一种飘飘欲仙之感!刚下咽一口清酒,语中不无的带着几分怅然道:“召禺大夫前去临淄已过数日,当真不知他可否搬来齐国救兵!”
原本此番是应让着平原君而去的,但突然间的被着召禺主动请身,怀旧心异常的张潇自是准了他来!因此,在着自家的府邸内,平原君吐语间中自是略有几分的不岔来的!
名家的公孙龙在听着平原君的问话后,就作揖拜道:“君侯,此番你未曾出使齐国,许是一件幸事呢?”
平原君后知后觉的,不知着他话中是为着何意,就开口问着道:“公孙龙子,你这话是为何意?莫不成你知着什么?”
公孙龙一直就在于平原君的府内,时常间的能为着平原君筹谋划策!因此,他哪有那么多的小道消息啊!公孙龙忙的摇手以拒道:“君侯,此全非吾一念之恻尔。赵齐虽有联姻之谊,但也有五国伐齐之罪也!此番搬兵,能有这般的容易?”
国与国之间,自是利益至上的!在突然的听到公孙龙说出的这么一言来,平原君倒是如有所悟一般,不住的点着头来!
而就在他与公孙龙交谈甚欢之际,门客李谈却是突然的闯入屋舍之内,对着平原君的耳旁小声间的说了一番话来!
本是想着无大事的平原君,在听完李谈的话后,一脸间的震惊,声音极大的、近乎于喊出声来道:“你说什么,齐国竟是要以质子为换,才肯出兵?”
李谈在听到平原君大声话说出来,也是顾不得在细声的说道,就挑明间道:“君侯,召禺此去数日,适才刚刚有使臣快马赶回来,讲及着齐国出兵,必要以质子为换!”
公孙龙在听着李谈话后,就让着他退了下去!忙开口对着说道:“君侯,当速速入宫,看究竟是要如何的解决此事来的!”
平原君被着一提醒,才拍着头来醒悟道:“是是是,先生之言,甚明也!”说话之间就挥手让家臣为他备马入宫!
……
张潇也是突然间的接到这一讯息,齐国要以长安君为质子,才肯发兵救援!张潇得知后,就不免得间暗叹历史的奇妙之处来!
他的这只小蝴蝶,终是没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历史终是奇妙的朝着该走的方向前进着,那接下来,可是鼎鼎有名的左师劝太后之事来了?张潇心间不免得的这么想来!
此时的威太后,还是未能够知晓着这一讯息的!张潇虽是知晓着历史的大致走向,但此时也是不免间的踏步到太后的寝宫之内,不求救于齐,难道当真的要将着手中的杀手锏搬出来吗?
况且新骑现在只是初具成效,究竟怎么样,谁人间也不敢保证!而且,后有燕国蠢蠢欲动,不联合齐国,难道当真是要以卵击石,四处为战?
当必以使长安君为质子!在他初登王位之后,张潇就立马间的将一母之胞的公子赵圭、赵建封为庐陵君与长安君。
当张潇走进太后殿内,就唤声着道:“母后,孩儿有事请见!”
里面的威太后自是还未歇息,在听着他的话后,就出声着道:“原来是王上来了,快快进来!”
张潇脚步不免得有些沉重,在进去后,就施礼拜道:“孩儿见过母后!”赵威后自是不差于这些虚礼,忙的开口间道:“秦略赵地,近日之间,可曾有着什么讯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