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六位女子,身材丰满,衣着鲜艳,妆饰华贵,但容貌却并不出众。其中三个容颜相似,竟然是罕见的三胞胎。
瘦西湖边。
颜玦玦和王小弟牵着马儿走在路上。
“可算要到了。我的腿都快废了。”颜玦玦不满地嘟囔道。
“你坐在了了身上,我牵着了了走。”王小弟提议道。
“不是说这不让骑马么?”颜玦玦跃跃欲试,却还是有点担心。
“我牵着了了,你不过是坐着,不算骑马。”王小弟说着,停下来。
“小弟,你不早说,我多走了多少路。”颜玦玦不满地抱怨道,然后纵身坐在了了了身上。
“我还以为你骑累了,想下来休息休息呢。”王小弟牵起了了,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舒大家。
陈阿娇手中掌一小旗,令旗一举,先自饮一杯。
“如今,要说女、妆二字。小雨萧森不少留,女孙枝上有情幽。妆台独对明朝宿,妆额凭栏是道留。”
说完,陈阿娇用纛指着顾然醒。
顾然醒笑道:“小窗笼月晓风前,女拂无庭笛自传。妆点长生正深处……”
这时,一名小厮前来请舒大。
“抱歉,有事得先走一步。众位继续,我自罚一杯。”舒大饮了一盏酒,行礼离开。
顾然醒说完指了杭玉。
杭玉自是张口就来:“小山烟雨入桃花,女子知公岂自夸……”
顾然醒却不再注意他们说什么,他的目光追随着舒大而去。
垂帘处,舒大正在同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以及一名黑衣男子说着什么。
那孩童好奇地看了看大堂内,一双骨碌碌灵活转动的眸子对上了远处早已震惊地望着她的黑眸。
顾然醒震惊地看着垂帘外的小童,虽然换了男装,束起长发,但那狡黠的黑眸分明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
不过是只见了一次,却印在了心里,荒唐地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跑到弦歌坊,来见舒大却真的见到了她。
顾然醒正想起身去见她,却被方毅所指,又轮到他了。
正想推辞,方毅却道:“可不要学舒大。罚酒一杯可不够。”
顾然醒不得不接着:“自然不会。”
“那请吧。”方毅道。
顾然醒略一沉吟,道:“扬州望胜并山深,州国诚斋绝不禁。行日逢迎修午梦,水声惊起断猿吟。”
“行止年纪轻轻,行酒令倒是不错。”杭玉笑道。
顾然醒看着虽不是不学无术之徒,却并没有丝毫书生气。本以为他来弦歌坊不过是好奇,如此看来还真是常客。
“那玉郎接吧。”顾然醒见杭玉打趣他,自然指着他了。
“我倒是算自掘坟墓了。哈哈。”杭玉豪爽地笑道,便接了下去,“扬子风如万斛波,州书一耳绕烟萝……”
顾然醒这才去看垂帘,而颜玦玦三人早已不在。
舒大房内。
“你倒是一没钱就想到我了。”舒大手指戳着颜玦玦的脑门。
“大大可是妆妆的财神爷,不想到大大想到谁。”颜玦玦也不躲,笑着说道。
“你也不带钱出来?”舒大抬头,问倚在门柱旁的王小弟。
“你什么时候见我带过钱?”王小弟反问道。
“也是,看来妆妆是被你带坏的。”舒大瞥了他一眼,又回过头问颜玦玦,“回家如何?”
“不过是见了阿婆和皎皎还有少嘉哥哥,子玉哥哥还送我剑了呢。”颜玦玦细细数来,想到林默送的剑递给舒大看。
舒大接过,拔出剑,只见剑身凛凛,赞道:“倒是把好剑。不过时下用剑的人倒是不多,你那子玉哥哥也是有意思。”
“小弟也会用剑呢。”颜玦玦笑着看王小弟。
王小弟心不在焉地听着,蓦然见颜玦玦正望着他,也傻傻回之一笑。
“小弟你笑得好傻。”颜玦玦噗嗤一笑道。
舒大拿着剑若有所思地看向王小弟,道:“他会的东西可多了。”
“真的嘛?妆妆还想拜他为师呢。”颜玦玦崇拜地望着王小弟说道。
“拜他为师,你也要问问你姑姑会不会同意。”舒大将剑身插回剑鞘,还给颜玦玦,略带深意地瞥了王小弟一眼。
“明日回洛阳我就问问。妆妆以前都不知道小弟这么厉害呢。”颜玦玦将剑放在案几上,说道。
“你们等会儿自行去红楼吧。”舒大起身,去内室取钱。
“怎么,刚见面大大就不想见妆妆啦。”颜玦玦假做不满道。
“怎么会呢。今日有点事,明日再给妆妆赔罪好不好?”舒大拿了一个红色的荷包出来,递给颜玦玦,又摸了一把她的小脸。
颜玦玦接过荷包,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两金子和五百文铜钱。
颜玦玦正要推辞,舒大拦住她的手道:“就不要推辞了。我得先回大堂了,今日有重要的人在。”
颜玦玦点点头,接了荷包放入衣内。
“小弟,照顾好妆妆。”舒大扶了扶云鬓,走到门口说道。
“这是自然,不必你说。”王小弟为她打开门,答道。
舒大深深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花廊内。
顾然醒借着出来醒酒的借口出来找颜玦玦,却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好一个人在舒大家内打转。
虽说顾然醒也来过几次舒大家,可惜他自幼是个路痴,不然也不会在幼年与父母失散,而被叶圣心带回余杭收为徒弟。
现在,他,又迷路了。
颜玦玦和王小弟正往红楼行去,就要经过花廊时,一阵奇异的鸟叫声响起。
王小弟耳朵一动,手中拿着颜玦玦的剑,脚步不停,鸟叫声越发激烈而杂乱。
“小弟,这鸟儿怎么了?”颜玦玦觉得奇怪遂问道。
虽然不刺耳却着实不好听。
王小弟停下脚步,双手搭在颜玦玦肩膀上,道:“妆妆,我有事得离开一会儿,你自己先回红楼吧。”
“我不能一起去吗?”颜玦玦眨着眼睛问道。
“这次不能,听话,我很快回来。”说完,王小弟施展轻功离开了舒大家。
颜玦玦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没影了,一个人无趣地踢着鞋子走到花廊,却发现前面有一人伫立在那里。
顾然醒早在颜玦玦走进花廊的那一刻就注视着她,大概是近乡情更怯,看着她娇俏有些赌气的模样,他有些不敢靠近。
“是你呀,蒙汗药!”颜玦玦走进才看清顾然醒的脸,震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