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任重一凛,“彼得一直以来都是个面冷心冷的,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我早就应该想到,你来帝都是带着彼得的命令。”
“现在后悔也不算晚。潘,如果你对我客气一点,或许彼得对你的失望会降低几分。但是你太爱惜羽毛,又对我冷漠如冰,你知道彼得更喜欢女人的奉承,而不是男人的刚毅。”宁染似笑非笑,可威胁意味十足。
“你以为我会对你摇尾乞怜。宁染,做事需要动脑子。我智商超过了180,在帝都打拼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通天的本事,可认识的人也比你多了好多。你觉得彼得会因为一个女人,放弃我这样大好的棋子。”潘任重反唇相讥。
“你充其量就是他泄欲的工具,枕头边上说的话,又信得了几分。你除了给他暖床,不停地为他做事,一直无名无分。就算他多么讨厌他的糟糠之妻,你也没有任何机会。”
潘任重说的宁染心寒,因为说的都是实情。
“女人如衣服,彼得从来是这样定论女人的。你只是一件新鲜又年轻的漂亮衣服,早晚有一天会被舍弃。所以你根本不必要威胁我,因为我压根不信。”
宁染站起身,不甘心道,“你也只是一个养子,一个工具,一颗棋子,你以为自己有多么高贵吗?”
“我们这样互相诋毁没有任何意义。宁染,我劝你早点告诉我彼得的目的,或许我还可以帮你。”就是几句话,潘任重已经反客为主。
见宁染已经软化,潘任重又丢出了一个炸弹。
“宁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心里的疮疤,其实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宁染脸色微变,“你不怕我告诉彼得吗?潘,你越来越放肆了。”
潘任重走向她,牵着她的手,“我不怕,你不舍得。”
甚至,将手靠近了宁染的胸口,“你不是最喜欢我?你难道希望一辈子被彼得奴役?一个人不能一辈子被当做工具,至少应该具有最基本的自由。”
宁染任由他动作,发出一丝娇嗔来。
可这一次,潘任重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自从一个人到帝都打拼,他就希望与意大利彻底切割了。但是他也知道,有的东西比血缘紧密,无法切断。
“如果无法改变这个世界,要么去适应,要么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宁染,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利用彼得的色欲和贪婪,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对于我的羡慕,不就是自由吗?你已经付出了所有,根本不需要为了一个不存在的养父身份,让自己成为一把刀剑。”
潘任重的声音很柔软,第一次对您若干柔和。
宁染真的都快要相信了,可是当看向潘任重,看着那双眼睛,她开始怀疑。
“潘,我不会告诉彼得,但是,我没有那个勇气。没有彼得,我们早就死了。难道,我们不应该想想彼得对我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