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受不了了？你王大医生的承受能力这么差。你知道我最厌恶的是什么，他让我出去陪酒，比他更有权势的老男人。他们让我唱曲，对我动手动脚，他眼睁睁看着。”

    段小艺心中的苦楚，无法倾诉。

    “这才是我心底最大的痛苦，我就是一个biao子，一只高贵的漂亮的有身份的J。段博文把我当成一个工具，让对他有用的人，把我当做一个玩物。这就是我这辈子的命运。我要摆脱，才会和夏耘庚联络。”

    “谁知道夏耘庚这个老匹夫，与段博文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夏耘庚利用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最后把我厌弃了，折磨我，羞辱我，告诉我这一切都被段博文看在眼里的。”

    “你说，他们是有多么狠毒，他们是有多么地卑鄙无耻！”

    段小艺越说越激动，不由得喷出了一口鲜血。

    王睿见状，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让她缓和了过去。

    这不就是另一个宁染吗？宁染这辈子就是一个工具，被彼得潘利用。

    现在段小艺也是这样，是家族的傀儡与棋子。

    为什么这些大家族总是会把女人当做棋子，一直一直地压榨和利用。是不是非得扒她们最后一根筋，才会善罢甘休。

    也难怪，她们的心会如此地扭曲和阴冷。

    其实何止女人。

    当初他不也被人算计了，差一点成为一个毒人。他们都是家族的失败品，所以才会像吸血鬼一样靠着夏辰皓。因为他们害怕，夏辰皓就是家族里面唯一反抗成功的人。

    夏辰皓就是一道光，让他们可怕的吸血鬼们，有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和念头。

    王睿冷静地看着段小艺，把所有消息整理在一起，一字不落。

    他很无奈，几乎像个傻瓜一般，回忆起了方才的每一句话。

    所以，但他几乎狼狈而颓废地将材料递给了夏辰皓，夏辰皓看着他有一丝讶然。

    “熬夜了？对于段小艺的事情，你不需要这么伤神。”夏辰皓了解他，王睿一般不熬夜的。

    王睿摇头，“夏辰皓，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为了我们这样的人活着。你知道吗，在我看来，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棋子，可是你把我们当人。所有的光鲜外表，都遮掩不了丑陋与肮脏。”

    “越是有权有势的家族，里面的残忍和冷漠越无法想象。而我，更加不堪重负。我在想，幸好王家败了，没有了。我才可以这样有底气地活着。如果我再多呆一些时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生不如死。”

    夏辰皓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你已经走出来了，所以不要再担忧。那些都过去了。也不是每个家族都这样，不是每个家族都有解不开的恩怨情仇。”

    “不。人心不古，人都是贪婪无情的。我们所有的情绪，都会被压制。我们就是一个工具。不管你承不承认，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好的，是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生子。不好的，直接当成了工具棋子。人们心中看见的，是金钱和地位，是财富和权势……”

    王睿越说越激动，甚至已经开始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