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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苏女士误会杜若溪
    高丽媛当然不屑于顾,她就是为了争女主的角色才来的,怎么可能甘于下风演一个配角?原本她对演戏只是兴趣爱好,过来试一试的。因为公司里还有业务要忙,就算不能成功入取也没什么,但今天当她听说演女主的是杜若溪时,心下愤愤不平,她凭什么比她差?

    “杜若溪,我要跟你比试,你敢跟我比吗?”大众场合下,高丽媛威风凛凛,许多人都看着她,这其中有许多是第一次演戏的,也有当红演员的,站在一旁不声不响都在等着看好戏。

    杜若溪脸上还是红的,站在当地都不明白高丽媛要比什么,这时她身旁的人高声叫了句‘Music’,随后动手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穿着紧身的毛织衫走起台步来。灯光下长腿笔直很迷人,每一个动作都昭示着女人的魅力,身躯柔软,气势十足。

    还有好几个人在下面叫好的,也有鼓舞杜若溪上去跟她一决高下的。

    但当高丽媛表演完,杜若溪都一动不动,随后面对的是尖锐的讽刺声,“怎么样,杜若溪,你认输了吗?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演员,你上台是为了做什么?”

    “是为了演好一个公主,因为她所有的情绪都包含在骨髓和血液里面,就算是我站在这里,不说话不开口观众也能知道我此刻是悲伤还是欣喜,而不是像你一样所谓的走台步!”杜若溪不卑不亢地回答,从今天开始她不需要再退缩,对于针对她的人和平相待就行了,如果是叫她屈服,根本不可能。

    “好啊,你……”高丽媛被反驳地没有话说,只能再次举起巴掌武力解决。杜若溪看上去比较柔弱,而自己那么强势,她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就算是自己演不成女主角,她也要毁掉杜若溪的戏份!

    只是那一巴掌没扇下去,而是被一个陌生男人握住了手臂,“住手!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有什么事回家解决,别妨碍我们排戏!”

    说话的人正是当红男演员彦思翰,他长得不够霸气,但举手投足都有股凌厉的味道。五官端正,眉毛浓黑,脖子上戴着黑色翅膀一样的吊坠,身穿休闲服,脚穿足鞋。看起来是个阳光的大男孩,但眼神犀利,让人觉得十分冷漠。

    “你又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高丽媛抽回了自己的手,面容都僵硬了。

    “我是谁你管不着。”彦思翰根本不想理睬胡搅蛮缠的女人,只是对着导演打了个手势,表示他要跟女主对演。

    高丽媛就这样被人轰下了台,丢了面子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她倒是要看看杜若溪要怎么演戏!

    接下来是女主第一次见到男主的场景,导演喊了开始,彦思翰从那边走过来,杜若溪应该扶着栏杆走过去跟他对望一眼,从此将这个人记在心里。虽然情景简单,但画面中却要刻画出女主的深情与依依不舍。

    这时候杜若溪却喊了‘停’,因为她找不到感觉,或许是彦思翰没换戏服,他不是她喜欢的那个人。表现出深情真的有点困难。

    “你一个新人不要总是出问题!”导演不耐烦地道。

    “能不能让男主换好着装再演?”杜若溪提议。

    “换吧,换吧。”制片人大手一挥,点上了一根烟解闷。

    半个小时后,男主换好了戏服,他的身份是魏国公子身边出谋划策的人,但实际上是周国人,因为对秦有灭国之恨隐身来到这里。

    彦思翰演地很认真,从形貌到举止都很像一个深沉内敛的剑客,只因他身上流着周国血,即使爱上了为自己付出所有的敌国公主,依旧没办法跟她在一起,甚至是不承认爱过她。

    戏服换好后,杜若溪终于有了一点感觉,她试图忘记周围的人,只将自己置身于那个国度的人。父皇怕灭国,所以十六岁之前都将她隐藏在深宫中,从小到大除了宫人和老师没有其他人的陪伴。但自小她就那么聪颖,将所有史书都熟读百遍,认为世上没有一个男子可以匹配上她!

    当就在刚才,一道清澈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眠,也流进她的心田,一瞬间素手握紧,婉转凝眸中流露深情,当然那时他也跟她对视一眼,这时的她是多么窃喜和娇羞,可当那个人离她远去只剩一个背影时,她又是多么孤独!

    就在这一瞬,导演打断了他们的表演,大叫一声,“好,就是这样!”

    接着又排演了第二个场景,杜若溪与彦思翰都要不停地换装,中间时不时会增加一两个人或是道具,场景也不仅仅局限在宫殿里,抑或是在野外,抑或是在湖上。

    这一天杜若溪都在忙碌中,从未有过的顺心,因为每一个场景排演下来都很顺利,她也仿佛在演绎别人的人生。

    下午五点,制片人和其他工作人员终于认可了杜若溪,让她将剧本带回去好好看一看,抽个空给她分配一下助理、化妆师以及替代演员。

    回去时高丽媛早已不在人群中,杜若溪演戏太认真,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接下来她不知道怎么跟丈夫讲解这件事,并希望他能支持她。

    走到一半,身旁突然传来喇叭的声响,杜若溪回头看见彦思翰坐在车里等着她,“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对方是出于好意,但杜若溪可不敢招惹其他男人,怕穆天凌生气。

    彦思翰没有强求,反而夸赞一句,“演得不错,希望能跟你一直合作!”

    这句话对杜若溪是鼓励,其实现在她的心情还是紧张地,主要一想到有好多人在看她表演,却会考虑到自己的表情生不生硬,接下来容易忘台词什么的。但这个时候彦思翰的眼神总是能提醒她,尽快进入戏中。

    杜若溪弯腰颔首,再抬头时车子已经迅捷地从她身边蜿蜒而过了。杜若溪手捧着剧本,高高兴兴地坐车回家。

    还未走到家门,苏女士风风火火地朝她过来了,身后跟着一脸嘲讽的高丽媛。杜若溪很快想到是有人告了状,所以婆婆才会找过来。

    “若溪,你跟我过来一趟,有话要跟你说。”苏女士对自己的儿媳还是相当客气,平时她不会单独找她,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她要跟杜若溪谈谈。

    “哦。”杜若溪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接招,如果婆婆反对她演戏怎么办?

    走进苏女士的卧室,杜若溪站在门口,听到耳旁的吩咐声,“Lisa,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我们进去说。”

    房门关上,杜若溪拘谨地坐在凳子上,对面婆婆跟她一样的姿势,这时她发话询问,“若溪,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剧本。”杜若溪乖乖地递上前,已经做好了接受教育的准备。

    苏女士翻开看了两眼,随后又合上还给了她,“你改行做演员这件事天凌知道吗?”

    “我正准备今天晚上跟他说。”杜若溪跟犯了错误一样,小声开口。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苏女士再次发话道。

    “我不知道。”杜若溪沉声。

    “先不管天凌的看法,我来说说我的意见”苏女士端正了姿势,“首先你瞒着我们去参选这是不对的,还有听Lisa反应,你有打人的趋向?她的脸是你扇的吧?”

    杜若溪怔在椅子上,她是打了高丽媛没错,可那是正当防卫,是对方先对手的。想不到高丽媛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在婆婆面前指责她的不对。

    不等杜若溪开口承认,苏女士已经简单略过了,“先不说这个事情,我们等一下再来纠正你不对的行为。既然你嫁到了穆家就应该遵守妇德,不说你给这个家多少贡献,给这个企业多少贡献,首先你要做好自己,不要被人说道。现在你接手这部戏或许只考虑了眼前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对穆氏集团的影响?一个人有好的名声很难,有坏的名声却很容易。一旦出名,一旦有丑闻,就是十传百、百传千,你考虑过吗?”

    杜若溪真的没考虑过这些,她也没想过将来会有坏名声。所以想去演戏只是很单纯的一个动机,并不是因为别的。

    “现在你还想再去参演吗?”苏女士见杜若溪沉凝了许久,继而问询。

    “我……”杜若溪很难作答,因为她已经签署了合约,不知道怎么挽回。还有,她真的很想试一试演戏的感觉,不想每天无聊地消磨时间。

    “如果你还做不了决定的话,就去问问天凌吧,刚刚我已经跟他打了电话。”苏女士从沙发上起身,开门,准备送客。

    杜若溪走出房间,高丽媛还站在边上等候着,刚好她踏出脚、高跟鞋尖踩了过来。疼痛的感觉从脚背传递过来,她只能咬牙呻吟一下,因为当着苏女士的面反抗的话,她一定又会误会自己吧?

    一瘸一拐走回去,淘淘踩着小碎步扑在她腿上,大声地叫她,“妈妈!”

    “乖孩子。”杜若溪将淘淘抱起来,无论身心有多累,这个时候总会忘记烦恼。

    淘淘却不怎么安分,扭扭身子要下去,似乎不要她抱,“妈妈——腿痛——摸摸。”

    孩子才一岁半多,只能两个字两个字的发音,杜若溪瞬间感觉很温暖,想不到淘淘这么小就能心疼人。

    “妈妈不痛,来,抱抱。”杜若溪再次将儿子抱在怀中,不远处出现穆天凌的身影。

    淘淘圆嘟嘟的粉脸很安静,小手指着前方,“爸爸。”

    这时穆天凌已经走近,并拉住了妻子的臂弯,“把孩子放下,进来说话。”

    语气耿直,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杜若溪还没有作出反应,淘淘用小拳头捶打着穆天凌的手,“放开,不要欺负妈妈——”

    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嗅到了火药味,但是他再聪明也没用,毕竟还没长大。穆天凌两手一提将淘淘抱了下来,递给旁边照管他的女佣,随后又拉杜若溪,“跟我进来!”

    “你能不能轻一点,都吓住孩子了。”杜若溪平时很疼孩子们,不忍心粗鲁地对他们,只因为穆天凌对淘淘太严苛,从一岁起就请来老师教他单词。当天晚上不会的就要打手板。

    不过淘淘记忆力好,很少有挨打的时候,杜若溪虽然反抗过这种教育方式,但是无效。谁叫她嫁到穆家,给穆天凌生孩子?豪门里面的子女没有一个是轻松的,男孩子更甚。

    淘淘被女佣拉着,他却用力挣脱了,随后跑到高大的父亲身前,用小脚踢穆天凌的腿。但因个子太小,他踢到的只是爸爸的鞋尖而已。

    “不许欺负妈妈。”淘淘义愤填膺,因为有一次半夜醒来,看见爸爸压着妈妈就以为他们在打架,穆天凌对他要求严苛,所以从感情上讲淘淘更偏向于杜若溪。

    穆天凌再一次捉住淘淘,将他塞给女佣,随后拉着杜若溪进了房门。经过刚刚短暂的闹剧,杜若溪哪还有心情跟丈夫解释她在外面干什么?两个人干干地瞪着,谁也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