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收拾收拾后,随着组长向公安局长家扑去。
公安局长,有人认识。开了门,红卫兵们就冲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局长和他老婆绑了起来,带上高帽子让其蹲在地上。几个人去抄东西,其他人围着局长和他老婆。
“打!”组长命令,“平时就见你们耀武扬威欺负老百姓,今天也让你尝尝拳脚棍棒的滋味。”
十几个红卫兵围着局长拳打脚踢一顿乱揍,打得局长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往日的威风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是红卫兵造反派,今天是来和你们这些当权派清算的,希望你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组长发话了。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交代。”局长颤抖着。
“你说过老百姓是个屁,我就是法这句话吗?”组长问。
“说过。”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的官是上级任命的,和老百姓没半点关系,老百姓不过是养活我们的劳动力,更像我们养的猪,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那不就是个屁吗?”
“是吗?那我就是法又怎么解释?”组长问。
“这还用问,在公安局我最大,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谁也管不了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抓谁就抓谁,我想放谁就放谁,我不就是法吗?”
“放屁,你藐视人民群众,知法犯法,罪大恶极,给我狠狠地打!”组长怒不可遏,红卫兵又是一顿乱揍,又一次打得局长跪地求饶。
“听说你放了不少犯人,老实交代,不要有侥幸心理。”
“是,放过一个文物盗窃犯,他送了我一幅古画和一个清代青花瓷瓶。”
“继续说。”组长发话。
“放过一个强力犯,他送了我一笔钱。”
“放过一个盗墓贼,他送了我一只碗。”
“放过一个抢劫犯,他送了我一只金表。”
“还放过……。”
“行了行了,私放罪犯咱们以后慢慢算账。我且问你,听说你还搞过不少女人,说说,都搞过谁?是你强迫人家还是人家愿意的?”
“和我的秘书搞过,她愿意。”
“和一个刚分来的大学生搞过,是我强迫的,我说不答应就把她调远郊派出所去。”
“和资料室的资料员搞过,她想调动工作。”
“和第三派出所的女所长搞过,她想升官。”
“和人事处的女科长搞过,她想当处长。”
“大概和多少人搞过?”组长有点不耐烦了。
“大概三四十个吧。”
“你不觉得太多了吗?”
“不多,不多,比我多的大有人在,我这不算什么?小菜一碟罢了。”
“如果你老婆和女儿也让别人搞了,你会怎么想?”
“谁敢,那可是我的亲人,谁敢这样我马上派人灭了他!”局长很有点男子汉气概。
“听说你把你的亲属都弄进了公安系统,对吧?”组长问。
“是,我的家属和好多亲戚都进了公安系统,并且都安排了不错的职位。”
“你觉得这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这叫老子英雄儿好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再说了,这也是革命工作的需要嘛。”
“给别人送过礼吗?”
“当然送过,不然我怎么当局长?”
“都给谁送过?”
“我给政法委书记送过钱和字画,给市长送过钱和古董,给书记送过钱和女
人,给副省长也送过。”
“你这样做不觉得可耻吗?”
“不觉得,官员们都这样,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一人得道鸡犬
升天,不多睡几个女人,别人还以为我是太监呢。”
“你是党员吗?”
“是党员。”
“你觉得自己合格吗?”
“不合格,我有愧组织对我的培养。”
“那想没想过脱离组织呢?”
“没有,脱离组织谁给我官做,谁给我饭吃,谁给我钱花,谁给我女人睡呀?”
“呸,地痞,杂碎,土匪,无耻,给我打!”组长又一次怒不可遏,于是乎局长又挨了一顿胖揍。
看看到了午饭时间,组长命令局长老婆去给大家做点饭吃,局长老婆战战兢兢做好了饭。大家吃完饭,随着组长向机器厂厂长家里奔去。
厂长比较年轻,三十几岁的样子,进门捆绑时不停地反抗“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革命家属,我爸爸是老革命,是老红军。”
“老实点,我们也是革命家属,老革命那是你老子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乖
乖的,不然对你实行无产阶级**。”
“你们这是违法的!我抗议!”被捆绑结实,戴起高帽子蹲在地下的厂长不甘心的喊着。
“什么违法,还抗议?我看你是不老实,想对抗无产阶级革命,给我狠狠打。”组长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围着厂长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厂长鼻青脸肿、
满脸是血跪地连连求饶。
“希望你老实交代,不要心存侥幸,否则我们要对你**到底。”组长说。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交代。”
“你是怎么当上厂长的?”
“我父亲安排的。”
“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国家高级干部,高级领导。”
“是吗?你父亲真能干呢,都知道徇私枉法了?”
“大家都这样,这有什么奇怪的。”
“是吗?那我问你,你懂机器吗?”
“不懂。”
“那你怎么能搞好机器厂?”
“瞎搞,反正机器厂是国家的又不是我家的。”
“你就不怕工厂倒闭了?”
“不怕,倒了再换一家继续搞。”
“听说你贪污了不少钱,仔细说说。
“是,厂里盖家属楼的时候,我问建筑商索取了三十几万。”
“厂里购买钢材时,我向供货商要了二十几万。”
“厂里搞水暖工程时,水暖公司送了我二十几万。”
“这么说吧,凡是购买材料,基建工程,人事调动,不给我送钱,谁也别想通过。”
“搞过女人吗?搞了谁,搞了多少?”
“搞过,搞过。”厂长忙不迭的回答。
“搞过资料员,技术员,工程师,销售员,科长,主任,大概二三十个吧。”
“你不觉得多吗?”
“没觉得,比我多的人有的是,我这算什么呀?再说了,你看过去的皇帝,三宫六院,有多少女人?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送过礼吗?”
“当然,给主管机关的主管领导年年送礼,不然我的厂长如何能当得下去?”
“想过国家,想过人民吗?”
“想过,可国家和人民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有我自己先过好了,过舒坦了,
过富裕了才有空想这些呢。”
“你愧疚过吗?”
“没有,我爸爸是老革命,参加过长征,负过伤,我过得好点也没什么不对的。”
“是吗?那你就没觉得你爸爸是老革命你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吗?”
“没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你最着迷的事是什么?”
“数钱,晚上呆在家里不停地数,一张一张地数,真让人着迷。”
“那你最头疼的事是什么?”
“钱多的没地方放,没地方藏。”
“那你最感兴趣的事是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女人了。”
“无耻呀,无耻!”组长再也听不下去了。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这些蛀虫,打这些披着人皮的狼!”厂长又被痛打一顿。
组长然后命令把抄出的东西叫辆车拉回总部,大家也一起回去,今天就到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