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在前面忙乎着,后面小院里,一个妇女领着五六个大小不等的孩子正在那里玩耍。
看见有人进来,中年男子停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你们好,要看药材吗?”
“是,听说后进药材收购站药材质量好,我们来看看。”小海答道。
“欢迎、欢迎,欢迎参观,我就是后进药材收购站的站长陈后进。”那人说着话,伸出手来和小海握了握,接着说:
“我们站一分钱一分货,信誉第一,质量上乘,绝不弄虚作假。”
小海笑着说:“我们也是经过多方打听,都说后进收购站重质量,保信誉,童叟无欺,我们才来的。”。
陈站长听了满脸笑容:
“你们要用好药材算是找对地方了,来,我领你们看看。”
说着话,陈站长领着两人来到旁边的库房。
推开门,就见一袋袋药材整齐地堆放在一起,麻袋都开着口。陈站长对各种药材一一做了介绍,果然是精挑细选,质量上乘。
看完之后,小海看到门口有四口大缸,加着盖子,就问:
“陈站长,这缸里放的是什么?”
“哈哈,这可是宝贝,一个放蜈蚣,一个放蝎子,一个放老土鳖,一个放蟾蜍,我们自己用,很少出售。”陈站长答道。
说完,领着两人又来到前堂。
坐下后,小海问:
“陈站长,听说有人给药材里掺假,卖假药,你听说过吗?”
“不是听说,而是确实有。缺德呀,缺了大德呀,药材里掺假,卖假药,这不是害人吗?这不是图财害命祸国殃民吗?”陈站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见陈站长痛心疾首的样子,小海想了想说:
“陈站长,既然你这么正直,我就实话告诉你说,我们是古城卫生局的,这是我们处长王玥。我们这次来这里的原因是有人在古城卖假药,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一方面是想查清谁在造假,从而捣毁造假窝点。另一方面也是帮助医药公司寻找可靠的货源。看过之后,我觉得你这里的药材货真价实,完全可以信任,可以作为古城医药公司的可靠货源地。”说完,掏出工作证,递给了陈站长。
陈站长接过来看了看说:
“原来是上级卫生局的,你们早该来了管管了,那些造假掺假的人把药材市场搞得一片混乱,不知有多少人遭了殃了?就连我们的正经生意也受到了很大影响呢。”
小海听了点点头说:“陈站长,你说的没错,是该管管了,革命发展形势是不能容忍这些人再为所欲为的。可我们人生地不熟,就不知陈站长能不能帮助我们呢?”
“这没问题,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义不容辞,你们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能帮的我一定帮。”陈站长痛快地答道。
小海和王玥从陈站长那里了解到,西山掺假造假以“前进药材收购站”为主。据说古城医药公司也参与其中,已经持续了好长时间,其假药已卖到周围多个城市,多个省份。
“我的一个亲戚在前进收购站做是个小领导,有许多事情我也是从他那里了解到的。”陈站长说。
“陈站长,那能不能想法带我去造假窝点去看看?我们需要证据。”小海试探性地问。
陈站长看看小海,又看看王玥,摇摇头说:
“肯定不行,打入敌人内部做特务你们肯定不行,你看你们穿的整整齐齐,面皮干干净净,像公子小姐,哪里像个山里人呀?还没去就露馅了。”
“陈站长,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小海不甘心。
陈站长看着小海想了想说: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只是你要受些委屈。”
“受委屈我不怕,只要是能查清事实,受多大的委屈我都愿意。”
“也没那么严重,如果真要去的话,先把你伪装一下,打扮成山里人的模样,然后找我亲戚帮忙,让他领着你去,也许可以。”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咱们打扮打扮,伪装伪装,装一回特务,你看如何?”小海问。
“行,那也只能这样了。”陈站长说。
小海接着问:“陈站长,那什么时候才可以去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不过今天肯定不行,天快要黑了,那就明天早上吧,我晚上给你准备准备,再给我亲戚说说,你们看怎么样?”
“行,那就明天吧。”
正事商量完了,小海回头指着小院里玩耍的孩子问:
“陈站长,你家有几个孩子?我看后院有不少孩子,他们不会都是你的孩子吧?”
“哈哈,当然都是我的孩子了,难不成还有别人的孩子?”
“啊,都是你的孩子,这么多?”王玥很惊奇。
“当然都是了,你们猜猜我有几个孩子?”陈站长有点得意地问。
“我看有五六个吧?”小海答道。
“哈哈,六个,整整六个。”陈站长翘起右手的小指和拇指,得意地说。
“啊,六个,这也太多了吧?你们这里不搞计划生育?”小海和王玥几乎同时问道。
“计划生育也搞,可我们住在山里,闭塞不方便,一般很少有人过问。”
“是吗?怪不得你可以生这么多。”两人恍然大悟。
“不过说起我的六个孩子,还有一段有趣的经历呢。”
“哦,是吗?什么经历?”小海问。
陈站长笑了笑说道:
“我是家里的独子,不到二十岁父母就给我娶了亲,老婆也是山里人,长得很俊气呢。
结婚不久,有次我要去山里采药,我老婆也要一起去,那时年轻也就答应了。深山老林,一去就是好几天。
有天中午,我们两人正并排坐在一个山坡上休息说话,谁承想一只野猪向我们扑来,把我们当成羊羔了。
等我们发现时,野猪已到了跟前。万分危急时刻,我抱着老婆沿着山坡滚了下去。也不知滚了多久,当我们浑身是伤的站起来时,野猪是看不见了,可我们伤的不轻。
我老婆由于是我护着,基本没有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而我却伤的厉害,折断了两条肋骨。
回来后经过医生诊治,伤很快就好了。可伤好之后我却发现,我的下面出了问题。医生告诉我说,这就是外力导致的伤害,以后再也不能过夫妻生活了。
这个病我听说过,会断子绝孙的。我和老婆着急了,跑遍县里、城里各个大小医院,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可一点作用都没有。
多番周折后,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住在深山里,专看疑难杂症的老中医。那老中医见了我说,看你生性善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就给你个方子,回去吃上几副试试吧。
回来后,我照着方子吃了几副药,果然有效。十几副药后就全好了。更意想不到的是,我老婆一连给我生了三个双胞胎,生了六个孩子,真是因祸得福,六六大顺呀。哈哈哈。”陈站长有点得意地说笑着。
“陈站长,真有这样的方子?”小海问。
“哪能有假,方子里的主药就是刚才你们看到的缸里的蜈蚣,蝎子,土鳖,蟾蜍。药站成立后,老中医来到药站告诉我,缸里的四种药不能卖,留着给他,他照价付钱,所以就不卖了。”
“药方还在吗?”小海问。
“药方还在,你这是...?”站长问。
小海点了点头,站长看了看小海站起来说:
“我这就给你去拿方子,你抄一份拿回去试试,这可是积德的大好事,我又要积德了呢。”
说着话,陈站长起身进屋找方子去了。
王玥红着脸,满脸疑惑地看着小海,小海对王玥眨眨眼,又摇了摇头,王玥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一会,陈站长就拿来了药方子,小海照着抄了一份,叠起来,装进了口袋。
看看天慢慢黑了,陈站长说,要是不嫌弃,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吧,吃完饭也不用去找旅馆,我这里后面的山坡上有两间专门待客用的房子,你们就去那里休息,我来安排明天的事。
小海和王玥连忙感谢。
与陈站长一家热热闹闹吃完晚饭后,陈站长领着两人来到后面三四百米远的山坡上,上面有两间小木屋。
两间小木屋,其实就是一间大房子中间用木板隔成两间。屋里有电灯,被褥等起居用品,虽然简朴但还整洁。
安排好两人住下后,陈站长又回站里去了。
躺在塌上,小海正在思索着明天的事,就听木板墙上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接着传来处长王玥的悦耳的声音:“小海!王副科长!”。
木板墙薄,声音很清晰。
小海马上回答:“王处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要那个药方,你是不是也有什么问题呢?”王玥问。
小海听了心想,怎么一个女领导不知道关心革命工作,却关心这些问题来了?“王处长,你说我能有什么问题?”
“我是问,东山县你让赵无言变成了太监,今天你又向陈站长要秘方,你是不是也是...?”
小海明白了王玥的意思,心想,这个处长真有意思,不关心别的,对这个倒是很上心,不过看在她漂亮,又是自己上司的份上,就不怪她了。就说:
“王处长,你想哪里去了?我很正常呀,一切都很正常。”
“是吗?我不信,你骗我,告诉我实话,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真的,王处长,我很正常,不骗你。”小海无奈地回答。
“我不信。”王玥坚持着说。
“王处长,那怎么你才能相信呢?”小海问。
“除非你让人家亲眼看看,人家才会相信。”王玥的声音有点害羞,似乎也有一点娇气。
“王处长,这...能行吗?”小海无奈地问。
“怎么不行了,这可是领导对你的考验,也是组织对你的考验!”王玥声音带着命令的口气。
小海心想,看看就看看呗,谁怕谁呀?你还能吃了我不成?随口说道:
“王处长,那我就听领导的安排。”
“这就对了嘛,要学会服从领导,服从上级,你懂不懂?”王玥以一副领导的口味说。
“好,你开门,我就过来了。”
说完话,小海起身开门,来到王玥的门前,推门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了门。
灯光下,王玥坐在塌边,穿着一身白色的花睡衣,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肌肤如雪,面容俏丽,很有一点大美人的风范。
看着进门站在旁边的小海,王玥羞涩的一笑,说:
“让我看看,看看你到底怎样?看看你有没有骗我。”
“处长,我可是个冰清玉洁白纸一般的革命青年,我热爱自己的国家,热爱自己的工作,纯洁善良,富有爱心,不但行为美,而且心灵更美,我是不会欺骗领导的呢。”
“哦,纯洁不纯洁,善良不善良嘴巴说了没用,要让我看了才能相信。”
“怎么看?”小海问。
“当然是...脱了看呀!”
王玥的脸开始红了,看看小海在犹豫,王玥又命令道:“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哪像个富有朝气的革命青年?”
小海心说,看就看,看你能怎么样?
谁知王玥一看之下,不由大喜过望。大叫一声:
“哇塞,真棒!真是个大好的革命青年呢,看来你确实很诚实,很纯洁,没有欺骗组织,没有欺骗领导,很值得表扬呢。”
说着话,就扑了过来,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小海,就像碰见了多年不见的亲人,热情起来。
这时小海也顾不了许多,尽管她是自己的上司,可自己并没有打算招惹她呀,是她主动送上了门,况且还是个大美人呢,你看那面容,那身材,无不充满了魅力力。这样的好事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也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如果无动于衷,那不是傻子就是太监。再说了,革命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能和自己的上司建立起深厚的无产阶级革命感情,那一定不是什么坏事,有百利而无一害,对自己的前途和工作应该会有帮助的。
有了这些想法,小海也就变得坦然了。从此,小海和王玥结下了无产阶级革命情谊,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谊越来越深厚。
之后,王玥挨着小海说:
“你要秘方时,人家真担心,人家担心你也有问题呢。”
“领导,你乱想什么呢?我要秘方是想,现在领导干部都在乱来,难免那个不弄出点毛病来,这个秘方说不上有大用处呢!”
“我以为是你自己也有问题,那多可惜呀!”王玥说。
“我说不是,你不信,现在知道了吧”
“坏蛋,现在当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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