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沿着大街向南缓缓滑行。
出了南门不多远,来到一个住宅小区,汽车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下了车,小海跟随着薛行长上三楼,来到一个房间。
进门,打开照明灯,小海一看房内的装修布置,不由心里一阵惊叹。
房子很大,完全是按照欧式风格进行装修布置的,豪华程度超乎了小海的想象。
宽大的客厅里摆放着全套的欧式名贵家具,波斯地毯,墙上挂着几副欧洲天使女神油画,构思精巧,浓墨重彩,让人神往。大屏幕进口电视机,高级音响,应有尽有,极尽奢侈豪华。
薛行长让小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一些饮料放在茶几上说:
“王主任,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冲个凉,洗洗酒气。”
说完话,冲着小海妩媚地笑了笑,转身走进一个房间,拿出一套浴衣后,走进了洗浴间。
小海坐在的沙发上,打开饮料随意的喝着,心想,这个薛行长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别的不说,单就从房间内的装修风格和家具摆设,就能看出此人应该有些见识,最起码也有国外经历。
大约有十几分钟后,就见薛行长穿着一件白色浴袍,手里拿着一件同样颜色男式浴袍来到客厅。
白色的浴袍让薛行长的皮肤显得更加润白,黑亮的短发,保养很好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半点皱纹,目光灼灼,很有迷惑力。
看见小海打量自己,薛行长娇媚地一笑,把手上的浴袍递给小海说:
“你也去洗洗吧,洗洗酒气,清爽清爽。”
小海含笑答应着,起身接过睡饱,走进了洗浴间。
薛行长说的没错,温水一冲,酒气全无,确实让人感觉清爽了许多。
洗完,小海穿上浴衣,走出浴室,来到客厅。
薛行长仔细打量了一下小海,脸一红,妩媚地一笑,没说话,站起身,走到音响旁,打开了音响。
顿时一首轻柔的小夜曲从音箱里流淌了出来,舒缓流畅,弥漫整个房间,让人轻松陶醉。
薛行长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对小海说:
“来,大主任,我们一起跳个舞吧。”
说着话,不管小海同意不同意,拉着小海的手来到客厅的空地上,随着音乐轻轻地晃动起来。
小海感觉一异香气扑面而来,一只手捏着薛行长的手,一只手放在薛行长的腰上,被动地随着薛行长摇晃起来。
一支曲子结束,另一支刚刚开始,薛行长就变换姿势,仰起头,伸出双臂,勾住小海的脖子,紧紧地贴在了小海的身上。
小海顿时感觉一个香喷喷的,温热的,棉花般的身体涌进了怀里,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环住薛行长,接纳了薛行长。
音乐还在流淌,可文明已经不再。
这时小海才真正体会到了女行长的为所欲为,她的表现完全不是和风细雨般的无产阶级行为,而是充满了开放的野性气息,具有很强的进口味道,火辣,野性,肆无忌惮。让小海仿佛看到了各个银行表面上温情,实际上却是霸道无比,蛮不讲理的面孔。
可这种开放野性的东西往往是最动人的,最能迷惑人的,为了拿到贷款,为了开发区革命事业的顺利发展,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之后,薛行长抚着小海,满脸兴奋地说:
“亲爱的,你真棒,真让我喜欢!”
小海笑了笑,岔开话题问:
“薛行长,就你一个人住?家人呢?”
“是,我一个人住,家人都不在这里。”
“是吗?那你这房子是。。。。。?”
“房子是单位分配的,算是我在这里的家,刚装修好,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个我邀请进来的人呢。”
“是吗?那你是刚从外地调过来的吧?”
“是,我是从京都总部刚调到这里不久。”
“哦,你以前在京都工作,那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小海很诧异。
“这就要听我慢慢给你说了。”
于是,薛行长娓娓道来。
原来薛行长以前在京都总行工作,其父为人民银行行长。
改革开放后,为了学习国外的先进管理,国家委派了一批在职干部到国外去进修学习,薛行长就是其中一个,被派往美国进修学习了两年。
学习结束后,有许多人滞留不归,薛行长却义无反顾的回到了国内,满腔热情地献身到祖国的现代化建设。
前不久,被总行调到关中来做分行行长。
小海听了问:“听说在美国那边工资很高,待遇也比国内好,你为什么不留下?”
“待遇是很不错,工资比国内高很多,福利也很好。可就个人而言,由于每个人的情况不同,看法也就不一样。”
“这是为何?”小海问。
“就拿我来说吧,我在国内虽然名义上工资不高,可有些收入是看不见的。比如说,有人要贷款,无论你是为了私事还是公事,无论你是省长还是市长,我说行就行,我说不行也会说出不行的道理。你要等着钱用,就得想办法巴结、贿赂我,这些灰色收入的多少是没法说清的。
另外我是一行之长,管理费,业务费用怎么花,花多少,只要不超过一定的范围,我说了算,无论是吃饭、穿衣,住房,旅游等等我都可以按公务消费列支,由银行报销。
就拿我这套房子的装修和家具来说吧,花的基本上都是银行的钱。其他诸如银行的工程建设,人事调动等等,到了我这里打点给回扣那更是司空见惯的事,各种看不见的收入加起来肯定不比在国外少。更不必担心什么银行盈利和亏损,因为银行是国家的,国家也不会让银行亏损倒闭吧?
可在国外就不一样了,虽然工资高,可工作压力也大,没有业绩是不行的,那有在国内这么悠闲自在?
另外国外管理很严格,回扣打点是绝对不允许的,弄不好要坐牢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父亲是人民银行行长,国内无论是那家银行,我想去就能去,想离开就能离开,多自由自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