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省长来到为自己安排的房间准备休息。
打开门,就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秘书知趣地退去。省长明白,这是富川市委市政府领导为了革命事业的顺利进行,专门孝敬他的。
看见省长进门,姑娘站起身羞怯地说了一声:
“老板好!”声音很稚嫩,很孩子气。
说完话,姑娘红着脸在在一边,双手交接着放在身前,羞涩地看着省长,眼神飘忽不定,像个学生,不像一个成年女性。
省长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就见姑娘长得很漂亮,发育的也很不错,身材也很好,可看起来很稚嫩,很害羞。皮肤婴儿般的细腻,眼睛很大,眼眶周围全是毛,很长,很乌,很密,还向上挑。目光潮湿,明亮,却很茫然,很怕羞,躲避着省长的目光。一身裙装虽然漂亮,但不是很合体。
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他,这还是个还不太懂人事的小姑娘。以前听说过有些地方领导为了孝敬上级,专门找一些中学生来作陪,没想到今天让自己碰上了。心里抱怨当地领导对上级的孝顺也有点太过火了,把正在上学的小姑娘都找来了,这不是让我犯罪吗?可想想也无可指责,现在都是这样,下级不倾心孝敬上级领导怎么能够升官发财呢?这是可以理解的。无论怎么说,这也算是一片真诚的孝心,不好多说什么,也不能过多的指责,以免打击地方官员的积极性,影响今后的工作。所以也没有要求姑娘做什么,自己端起桌上的茶杯,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姑娘还站在那里,省长微笑着向姑娘伸手指着沙发说:
“姑娘,坐这说话,别在那里傻站着。”
“嗯”姑娘很听话地走过来,坐下,依然一副害羞的神态。
省长看了看姑娘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杨雪,十八岁。”
“是十八岁吗?”省长看着姑娘的眼睛问。
姑娘躲闪着省长的目光,轻轻的说:“是。。。十八岁。”
“还在上学吧?”
“是,高三。”
省长一听不自在起来,比自己孩子还小,这种年龄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充满幻想的年龄,却为何出来干这种事?于是就问:
“姑娘,你知道他们让你来干什么吗?”
姑娘红着脸,害羞地低下了头说:“知道,他们说让我来侍候老板,还说,老板想干什么就让老板干什么,一切听老板吩咐。”
“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
“没钱上学,我刚参加完高考,成绩很好的,能上大学,可家里没有钱,供不起我上学,所以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挣钱了。”
省长听了心中又是一痛,问:“家住哪里?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我家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农村,我父亲是农民。”
“你父亲供不起你上学?”
“是,我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参加劳动,在家里养病。我父亲为了生计,长年外出给别人打工,家里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兄弟也要花钱,所以我父亲就供不起我上大学了。可我喜欢上学,我不想放弃上大学的机会。”
“姑娘,你想要上大学是对的,可采取这种办法是不是不合适呢?”
“我也不愿意,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有办法谁愿意这样呀?多丢人。”姑娘羞红的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
“那当地政府部门就没人管吗?”省长问。
“当地政府?您就别提了,话说得好听,什么救济呀,扶贫呀,可办起事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不欺负我们老百姓就算万幸了。”
“那他们说过一晚上能给你多少钱吗?”省长问。
“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们说,等完事后,给我六万块钱。”
“那你觉得六万块钱多吗?”
“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好多女同学也都做过这样的事,她们也都是六万块钱。”
“是吗?这么说,是你的同学介绍你来的了?”
“是,是她们介绍我来的。”
“那你觉得为了六万块钱值不值得这样做呢?”
“值不值都得做,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你不会后悔吗?”
“没想过,后悔也没有用,我不能不读书,不读书我就没有了前途。”
省长很难过,按照年龄,姑娘比自己的孩子还小许多,可生活环境却大不相同。就因为我是省长,是国家干部,自己的孩子锦衣玉食,心肝宝贝一样,可人家的孩子呢?
我们的政府当年可都是穷人的政府,什么时候变成了富人的政府?连最起码的受教育机会都不能保证,老百姓还要养我们政府干什么?不如养猪好了。
当地政府不想办法让孩子上大学也就罢了,现在还乘人之危,用公款来搞这种事情,巴结上级领导,是不是也有点太过分了?于是就说:
“姑娘,你知道吗?我的孩子和你差不多大,按年龄我应该是你的长辈呢。”
姑娘听了这话,着了急,忙说:“老板,你不会是不想要我吧?求求你,要了我吧,要不我拿什么上大学呢?”
“姑娘,你不用怕,我问你,他们怎么知道我要没要你呢?”
“我一晚上呆在你房间里不出去,明天你还要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他们才会相信你要了我。”
“是这样吗?那好办,晚上你就呆在我的房间里,你睡床,我睡沙发,明天我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你看行不行?”
“老板,这样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你不用担心。”
省长做了这个决定,觉得自己还应该做点什么才对。想了想,记起出门时,老婆曾给他包里放了一些钱,说是以备不时之需。于是拿过自己的皮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两扎人民币,大概有两万元,就拿出来递给姑娘说:
“姑娘,这个你拿着,算是我对你的一点帮助吧。”
姑娘迟疑着接过钱“扑通”一声跪在省长面前,流着泪说: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这么好心帮助我,我终生感谢记着您的恩德,愿老天保佑你,长命百岁,升官发财。”
省长苦笑了一下,起身连忙扶起姑娘说:“孩子,快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我问心有愧呀。”
姑娘不知道省长的真实身份。忙说:
“老板,您千万别这样说,这和您没有关系,都怪我们命不好。”
省长又苦笑了一下:“孩子,千万不能这么说,谁不是父母养的,人人都应当是平等的,好好上学,好好努力,以后慢慢会好的,千万不能再干这种傻事了。”
“是,我一定听老板的。”
当晚,姑娘睡在里间宽大柔软的床上,省长睡在了客厅沙发上。
尽管睡在沙发上很不舒服,但省长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做了好事心里坦荡的缘故吧。不做亏心事,睡觉睡得香。
第二天,省长告别富川市回到了省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