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两个客户从台湾飞来,我自然要设宴款待。台湾人不仅爱喝酒,更无耻。饱暖思**这句话一点没错,吃完饭他们意尤未尽,刚才饭桌上少量的白酒点燃了他们胸腔里的**,两个人都很亢奋,吵吵着要去夜总会继续喝酒。
一提到夜总会漂亮风骚的女孩子,两个台湾佬狼一样两眼放光。我看着猥琐的样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疼一笔银子又要投入到这无谓的开销中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们去夜总会。
我开车把他们载到一家新开的夜总会,进了包房,要了酒水,夜总会的妈妈桑便带着一群身着轻纱的女孩子依次而进。
女孩子都很年轻,但满脸淡漠。妈妈桑挥挥手,女孩子们训练有素地齐刷刷矮身道:“各位先生,晚上好。”打头第一个女孩子先朗声说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顿了顿她接着说:“诸位先生,晚上好。我来自美丽的四川,希望我能为您服务。”第二个女孩子紧接着说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诸位先生,晚上好。我来自富饶的湖南,希望能为您服务。”
这真是一出有趣的西洋景,不知道哪个天才想出来的鬼点子,逗得两个台湾佬高兴地拍起巴掌,开怀大笑。我惊诧莫名地看了看年轻却老练的妈妈桑,她很得体地露齿微微一笑。时代真是进步了,夜总会的女子都会朗诵诗歌啦,这样一搞把本来龌龊的事弄得还真有点诗情画意。
两个台湾人每人点了两个女孩子,左拥右抱着就开始乱来了。
台湾佬让我也叫两个小姐陪着,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叫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这个电话算是救了场。我摆摆手,示意要出去接电话,借以脱身。
我在包房外面接通电话,说:“你好,请问你哪位?”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说:“哥,我是小玉啊,你还记得我吗?”
我说:“哦,是你啊,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小玉兴奋地说:“真的呀,那你怎么不来看我呢?”
我说:“啊,这几天事情多,正准备下次去你们那玩呢。”
小玉说:“你现在哪?”
我实话实说,小玉有点失望地问:“那你怎么不带他们来我们酒店玩呢。”
她这么一问我有点不耐烦,觉得她是拉生意的,想敷衍她几句挂了电话。
小玉突然说:“你不来看我,我去看你好不好?你告诉我房间号,我现在打车过去找你。”
我心想也好,来就来吧,就告诉了她地址和包厢号,然后挂了电话。
我重新回到房间,看到两个台湾佬和小姐们已经玩得十分忘情,时不时哈哈大笑,一会把手伸进女孩子们的胸罩内,一会直接就摸到了两腿之间。女孩子们时不时会被他们的咸猪手搞得尖声尖叫,声音叫得又嗲又浪。
我坐在那里,觉得这些都了无新意,对这些风月女子提不起丝毫兴致,一个人闷闷不乐喝着酒,偶尔去跟两个台湾人碰几杯。
偶尔我也瞥瞥那几个放浪的女子,我猛然发现她们中有一个形似白雪,另一个神似青果,可惜她们都不是,一开口刘云和青果就全都飞走了。
大概是触景生情,我逐渐自己把自己灌得很晕。后来包厢里又涌进来许多莫名其妙的人,有的是夜总会的业务员,有的经理,反正杂七杂八我都分不清楚。这些人每人进来敬我几杯酒,摇几把骰子,轮番几次把我灌高了。
我喝高之后有一个很要命的弱点,就是十分豪爽,觉得世间万物一切都无所谓,尤其是钱,钱么纸么,花光了再挣就是。买单的时候突然包厢里就挤满了不三不四的人,除了四个小姐,还有服务员、DJ公主、妈妈桑和莫名其妙的业务员以及业务经理。因为是我请客,小费通派,来者有分,我钱包里的钱稀里糊涂就给掏了个一光二净。
小玉来的时候大概正是我喝得头晕脑胀乱派小费的时候,她坐在我旁边,默默地看着我不出声,眼神很幽怨。
我看着小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只好傻笑着说:“小姐是找我吗?”
小玉说:“你还说没忘记我,连我的样子都不认识了,我是小玉啊。”
我恍然道:“哦,小玉啊,对不起,我喝多了,脑子乱。”
小玉心疼地说:“干吗喝那么多,又没人逼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