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们太低估人家了,一眼就被她看穿了,眼前这个女人果然是个高手,眼睛好毒。我不得不实话实说:“哦,她是我表姐,你就当她不存在。”
冷美人冷冷地说:“你可真不会撒谎,你怎么不说她是你姨妈呢?还表妹呢,婊妹还差不多。”
我的脸发烫,深感无地自容,但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铁定被余昔无休止地耻笑,当成一个笑话嘲笑我好多年。
我垂死挣扎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能赏脸喝杯酒。”
冷美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置可否。我举起杯子,示意跟她碰一下,冷美女犹豫片刻,拿起杯子跟我很随意的碰了我一下,然后嘴唇轻轻挨了一下杯口边缘。
我看得出,她不过是意思意思,就想趁早打发我走。果然,冷美人不耐烦地说:“酒喝过了,你可以离我远点了吧。”
我觉得很丢脸,很窝囊,也很没意思,借坡下驴说:“那您慢用,我不打搅你了。”
冷美人点点头,示意我赶紧滚蛋。
没想到刚转身,冷美人突然说:“去把你的同伴叫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我吃惊地回头盯着她,看了半天,惊诧莫名地说:“你还真是拉拉啊。”
冷美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我通吃!”
我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脸沮丧,额头上满是汗水。
余昔看着我嬉皮笑脸地调侃:“怎么,勾搭未遂啊,这女人也太不上套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哪。”
我埋怨地说:“你当我是陈冠希啊,老少皆宜。”
余昔嬉笑地说:“在我眼里你可比陈冠希有魅力多了,陈冠希算什么东西,你就是我心目中的摆冠希。”
我没好气地说:“算了吧你,看着我被人埋汰你开心了吧。不过你还别得意,那女的果然是个拉拉,男女通吃,她让我捎话给你,让你过去跟她面谈。”
余昔惊诧地说:“是不是啊,还真让你说中了。”
我苦着脸说:“可不是嘛,那你到底去不去?”
余昔站起身,手舞足蹈地说:“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她,师姐我给你报仇。”说完她就慢步向女人走去。
我坐在座位上远远看着余昔走到冷美人身边,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余昔一屁股坐到冷美人对面。冷美人还给余昔要了杯鸡尾酒,似乎也是高朝,还敬了余昔一只烟,两人一边喝着鸡尾酒抽着女士香烟,逐渐就相谈甚欢,笑逐颜开了。
我吃惊地看着不远处发生的这一幕,惊叹时代发展的神速,心里十分不是个滋味。
两个女人十分热烈地在一起说笑,时不时还低头鬼鬼祟祟地窃笑不止,眼睛偶尔还向我这边瞟来瞟去。她们大概在嘲笑我的无能和笨拙,可这能怪我吗?我本身就是个菜鸟,想要变成巨鳄将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把我一个人冷落在那里。过了会,余昔朝我挥手,示意我赶紧过去。我正无聊,赶忙端着酒水跑了过去。
余昔坏笑着说:“寂寞坏了吧。”
我说:“没事,我顶得住。你们俩聊啥呢,聊得这么开心,笑得如此无良,像是两只偷吃了小鸡的老狐狸。”
余昔笑而不答,低下头窃笑不止。
冷美人突然不冷了,笑逐颜开地说:“聊你呗,我还真没见过泡妞像你这样笨拙的家伙,简直又傻又可爱。”
我难为情地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不擅长这个,我最擅长的是在炕上,那才叫八面威风。”
冷美人挑衅地说:“是不是啊,那我今晚上倒要见识见识,看看你究竟有多拉风。”
我窃喜不已,无耻地说:“你尽管放马过来。”
余昔不满地说:“那我怎么办?给你们把房间腾出来?”
我淡定地说:“那倒不用,我一个人收拾你们两个不成问题。”
两个女人同时伸出了中指,指着我满脸不屑地鄙视道:“切!吹牛不上税,你就尽管吹吧。”
在闲聊中我得知,冷美人名字叫乔美美,是澳大利亚籍华人。她老公是澳大利亚的一个农场主,很有钱,她在澳洲寂寞无聊了,跑回国内玩到云南来寻找她青春的足迹,因为她是在这里上的大学,在这里遇到了第一次爱情。
我赞叹地说:“还都是国际嘉宾哪,难怪大腿一个比一个嘹亮。”
然后我们喝酒,两个国际友人的酒量很好,你一杯我一杯地交杯换盏,喝得十分投入十分疯狂,看得我胆战心惊。喝到后来她们开始胡言乱语,闹着要拜把子,还都要做我的二房。我说我连正室都没有,哪来的二房。她们说她们不管,要做就做二房,二房比较受宠,正室都成了黄脸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可怜啊。
在两个国际美人的夹击之下,我很快被他们灌得很晕,眼神飘忽,两个美女突然变成了四个。这种洋酒兑绿茶和冰块喝起来不像酒,但是后劲很大,突然之间人就感觉自己快要飞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摇头晃脑地说:“我不喝了,坚决不喝了,打死我也不喝了,再喝我就挂了。两位美女,你们饶了我吧,算我求求你们了。”
两个国际美女不屑地瞪了我两眼,鄙夷地说:“孬种,你不喝我们喝,这点酒量还想出来泡妞,没让妞把你泡了就偷着乐去吧。”
我坐在一边喘息,任由她们两个胡作非为。我才不管她们鄙视我到何种程度,对我来说一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为贪杯坏了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