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说:“三千块钱?为了三千块钱贱人养的就敢投毒?妈的,真是畜生不如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小人。”
李香兰也附和说:“就是啊,你说这女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为了区区三千块钱就敢杀人,她是要钱不要命了啊。”
联想到竟然有人要在饭店的食材里使用氰化钾这种剧毒,可见这个人恨我到什么地步,这是成心要知我于死地啊。虽然这几年我得罪了一些人,可谁会恨我恨到这种地步呢?
马所长沉吟了一会,认真地说:“你们没过过真正的苦日子,也没体验过乡下人那种一分钱掰八瓣用的艰辛,把钱看得不是那么重。但像小李这种从穷山沟沟好不容易出来的人,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别说三千块钱,就算是三十块钱她都可能去跟人拼命。”
我觉得马所长分析得很有道理,点点头说:“那小李有没有交代,指使她投毒的人到底是谁?这个人和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马所长说:“据小李交代,指使她投毒的人她也不认识,只知道那个人叫唐先生,是个年轻男人。男人给了她三千块钱,又交给她一个小瓶子,让她把这个小瓶子里的液体给你们每天新购的新鲜蔬菜上喷一点。结果由于她心里慌张,准备喷的时候把瓶子打碎了,只好把剩余的一点点倒进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里,又掺了点水进去。可这么一搞,她有点害怕了,犹豫了好几天都没敢动手。”
我好奇地问:“那被倒进贮备食材的巴豆是怎么回事?对方给小李的不是氰化钾吗,难道小李掉包换成了巴豆?真没看出来,她的鬼心眼还不少啊。”
马所长摆摆手,说:“你听我说完嘛,不要着急。”
我连忙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打断你,您继续说。我怎么越听越心惊肉跳,感觉这像是个侦破故事了。“
马所长继续说道:“你还别说,这还真是像一个惊险故事。后来有一天晚上,她偷偷溜进厨房,看到你们的大厨郑天浩在厨房里鬼鬼祟祟的往储备食材的罐子里放什么东西,把她给吓坏了。”
郑天浩,这事真的跟他有干系,他的脑袋到底怎么长的,就算对我有意见,对薪资和股权有意见,可如此卑鄙下作的事他怎么能干得出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太可怕了,人心真的太可怕了,一想到这居然出自郑天浩的手笔,我的心都凉了。
李香兰义愤填膺地骂道:“还真是郑大厨搞得鬼,他脑子被驴踢了吗?居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又自己砸自己招牌的事,难道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苦笑着说:“如果人人都知道凡事都有报应,那就没有人会干坏事了。人的心理变化很微妙,有时候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清楚缘由。”
马所长说:“摆老板讲得对,人犯罪的时候其实都是一刹那的意识迷失,如果犯罪的时候有意识,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不会走上犯罪道路。郑天浩走后她悄悄把瓶子放在那个罐子下,然后又悄悄潜回宿舍。她回到宿舍思前想后,越想越害怕,当天夜里就跑路回家了。”
我们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干吗郑天浩没事也跑得不见人影了,原来这事是这个狗日的一手搞起来的。畜生,真是引狼入室,这些人全他妈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吃力帕瓦的东西。马所长,你赶快去把郑天浩这狗娘养的抓起来,王八蛋,再见到他我弄不死他。”
马所长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杯酒,说:“摆总,你可别冲动,这是我们要做的事,你可别意气用事。放心,既然我们已经立案侦查,他跑不了。”
张帆给马所长的杯子里斟满酒,然后和李香兰一块端起杯子,说:“马所长,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这些坏蛋抓起来,还有幕后那个指使投毒的,一个都不能放过,还摆度一个清白。”
马所长端起酒杯,点点头说:“好说,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一会吃完饭我就带人去抓人,一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我说:“指使服务员小李投毒的那个幕后主使者能查出来吗?”
马所长想了想说:“这个就有点难度,小李无法准确描述对方的特征,我们也无从入手。对了,你可以回忆一下,跟你有这么大仇怨,可能报复你的人,列出名单,我们可以去查一查。”
我冷笑了一声说:“跟我有这么大仇隙的没几个人,如果说有的话,只可能是一个人。”
“是谁?”张帆和李香兰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说:“除了唐亮,我想不出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