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孙杨进了卧室,并在我身边躺下,叫了我几声。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到孙杨下了床,趴在地上不知道搞什么东西。我的潜意识很想爬起来,看看她在地上干什么,可意识过于模糊,眼皮睁不开,只能放弃而来这个念头。
第二天早晨七点半的时候,我准时睁开眼,看到孙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床头梳头。
看到我睁开眼,孙杨笑了笑,说:“昨晚你睡得可真香,叫了你好几声都不理我。”
我说:“你起的可真够早的,昨晚几点进来睡的?”
孙杨说:“两点多吧。你快点起床,洗脸刷牙,我们抓紧时间,还可以再来一次。昨晚你可是说过,早晨过夫妻生活有利于身体健康。”
我笑了笑,起床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刮胡子。搞完我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分,还有半个小时可以供我们再来一次。
回到卧室,孙杨已经躺在床上等着我。
我笑了笑,说:“早晨就不需要前奏了吗?”
孙杨说:“夜晚我是魔鬼,白天我是天使。来吧,和你的天使开始生活吧。”
这话总结得很精辟,我也懒得磨蹭,直接就扑了上去。
早晨人精力充沛,情yu亢奋,情绪很容易调动起来。我们做得很投入,几下就进入了状态,开始一顿疯狂动作。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们就开始起床穿衣服,准备一起出门上班。然而我们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停下来,接着就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慌乱,赶紧让孙杨上二楼,我不叫她千万不要出来。孙杨反应十分灵敏,几个大步就跨到楼梯口,飞快地奔上楼去。她的反应之灵敏,动作之迅速,令我吃惊不小,突然觉察到,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孙杨的身影刚在二楼楼梯口消失,萧梅就打开门,手里提着一包早点,笑意可人地出现在门口。
我紧张地问:“奇怪,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居然还给我送早点。”
萧梅说:“怎么,我不该来吗?”
我连忙说:“我只是奇怪,你这次从上海回来咋变得这么贤惠,这不像你女强人的风格啊。”
萧梅说:“贤惠不好吗,你这人不知好歹。我也觉得奇怪,昨晚十一点多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问我过不过来,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说:“原来你是来查岗的啊,查岗就明说嘛。还搞得这么虚伪,拎着早点过来掩人耳目。”
萧梅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这家伙,我整天把你盯得那么紧,你都见缝插针跑出去泡妞,我再不管你,还不知道你疯成什么样子呢。”
我说:“抓奸抓双,这屋里就我一个人,这下你放心了吧。”
萧梅说:“我还没查呢,谁知道你屋里有没有藏别的女人,我得看过才放心。”
我赶忙拦住萧梅,不耐烦地说:“你还有完没完。好了,早点我带到路上吃,上班要迟到了,我们快走吧。”
我硬拉着萧梅一起出了门,把门拉上的那一刻,我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幸亏我反应及时,要不然就被萧梅抓个现行,那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惩罚呢?
于此同时,把孙杨一个人放在我家里,我又有点不放心。心里暗暗想,等下萧梅走了,我再折回头回来一趟,把孙杨放出去。
我下楼和萧梅开着各自的车在小区门口分道扬镳,刚想掉头回去,就先后接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王莉打进来的,她问我事情进展得如何,有没有去大市场和乔美美聊过。
我把大概情况简单给王莉说了下,王莉听了很兴奋,又问我今早什么时候到单位,她想再和我再商量商量。
我说今早晨不去单位了,直接去纪委找谷名远探探底。王莉提醒我,不要跟谷名远透露太多内情,还是要提防点,万一谷名远给牛明通风报信,那乔美美两口子就危险了。
王莉考虑的很周到,这个也是我最担心的。官场上官官相护,利益和关系错综复杂,对谁都不能过于信任。
我刚放下电话,乔美美的电话就追来了。我接了电话,温和地说:“你好,乔美美同志。”
乔美美说:“唐局,你叫我同志啊,你还当我是同事吗?”
我说:“当然,你是位不畏强权的好同志,我内心很尊重你。”
乔美美说:“谢谢你啊唐局长,我想问问你,举报信你交给纪委的领导了吗?”
才隔了一天乔美美就打电话过来询问,但我很理解乔美美迫切地心情,耐心地说:“没那么快,这事不能操之过急。牛明在财政局经营了那么多年,市委市政府很多领导都跟他关系密切,所以我们做事一定要谨慎。”
乔美美说:“还是唐局长考虑得周全,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啊。”
我说:“不要说对不起,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这样吧,我今天晚上给你电话,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会有一点眉目。”
乔美美兴奋地说:“好呀好呀,唐局长,有劳你啦。”
我暂时不想和乔美美谈太多,就说:“不必这么客气,我有电话进来了,晚上再联系。”
挂了电话,我坐在车里想了会,觉得还是先给谷名远打个电话。谷名远这个人待人很傲慢,骨子里有一股傲气,官不大,官架子倒很大,是个很难搞的人,一般人都不太愿意接近他。我之所以想找他,也是看中他的这股傲气,觉得他不大可能和牛明是一伙的。但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官场上很多事是说不清的。
我拨通谷名远的手机号码,过了半天他才接起电话,声音听起来冷冰冰地,说:“喂。”
我说:“谷书记,我是财政局小唐。”
谷名远说:“哦,唐局长啊,找我有事吗?”
我说:“我想去你办公室汇报下工作,请问你早晨有时间吗?”
古谷名远说:“早晨不行,你下午两点过来,两点钟我在办公室。”
我说:“那好吧,我两点钟准时到。”
谷名远也不多话,直接来了句“再见”,就挂了电话。我捏着电话,心里暗骂了句“尼玛,一个纪委副书记就这么牛逼”。
既然下午才能去市委,单位又不能去,那早晨去干吗呢?我坐在车里想了半天,一大早实在不知道去那里。我猛然想起孙杨还在我家里,而且家里有两个套套没来得及清理痕迹,心里一阵惶恐,立即发动车,掉头往回开去。
我蹑手蹑脚回到家门口,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我的动作很轻,做贼一样生怕别人发觉。因为我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这个孙杨接近我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对她的真实身份也产生了怀疑。
我打开门,看到客厅里没人,悄悄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孙杨正躺在床上,用我的笔记本电脑,似乎是在聚精会神地浏览。她看起来很悠闲,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她才是这个地方的女主人。
我说:“你怎么还没走,今天不打算去上班了吗?”
孙杨看到我也吓了一跳,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愣了一下才说:“啊,不去了,我想在你家里再玩会。”
我冷冷地说:“你不去上班你们老板不算你旷工吗?走了,别玩了。你不能继续在我家待下去了,太危险了。刚才幸亏萧梅没看到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孙杨懒洋洋地下床,不悦地说:“小气,昨晚还说要挖角我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说:“你不是要考虑三天吗,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谈。好了,你快走吧,我这会心跳得厉害,你再不走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孙杨不屑地说:“别那么夸张好不好,搞得你好像有多紧张她一样。就算被她撞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分手。她又不肯跟你过X生活,你要她有啥用啊。”
我不耐烦地说:“你别废话了,快走吧。记得三天后跟我联系,告诉我你的最后决定。”
孙杨不情愿地说:“那好吧,你送我去公司吧,你这小区门口打车很不方便。”
我想了想,如果不亲自把这货送走,她还要继续磨蹭下去。出了卧室,我在客厅茶几的烟灰缸里找到昨晚用过的那个套子和包装袋,用卫生纸包好扔进垃圾袋。另外一个用过的套子应该在卧室,我回到卧室找了半天,只找到包装袋,但套子却死活找不到了。奇怪了,孙杨给扔哪里了呢?
孙杨在客厅里喊了一嗓子:“你到底走不走啊,刚才还催命似的,这会自己又磨磨唧唧的。”
我提着垃圾袋从卧室走出来,问孙杨:“今天早晨那个套子呢?你扔到哪去了?”
孙杨说:“我忘记了,快走吧,晚上回来你再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