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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呢
    我们十几个人热热闹闹在一个包房里喝酒唱歌,作为主角,我被在场的所有人簇拥在中间,每个人都呈现出一张张笑脸,狂欢的气氛逐渐浓烈起来。虽然我脸上强颜欢笑,其实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这么多人围着我,可是单单缺了李红,再快乐也忧伤了。

    我们在包房里玩了好一会,也没见萧梅来。我很奇怪,她怎么会这么磨蹭,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然而电话打过去却一直没有人接。我连拨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心里不由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萧梅会不会出事了?

    我又心不在焉地跟陈小艺、张诚喝了几杯酒,萧梅仍然没有消息,心逐渐揪了起来。我的预感很不好,萧梅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消失,她可能真的遇到什么意外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我站起身,对身旁的二蛋说:“二蛋,萧梅可能遇到什么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二蛋满脸狐疑地问:“出事?萧梅能出什么事儿?”

    我想了想说:“我也说不好,但我的感觉非常不好,必须回去一趟。萧梅没事最好,我把她接来大家一块玩;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就不过来了,你帮我招呼一下,让大家痛痛快快玩高兴了。”

    二蛋急忙说:“让梅洁招呼他们就好了,我跟你一块去。”

    我摆摆手说:“不用,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不由分说,起身往外面走去,径直走出了英皇。

    我开车飞快地往家里赶,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事,绝对不可以再出什么意外。如果萧梅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崩溃了。

    到了我住的单元楼下,我看到萧梅的车仍然安静地停在在停车位上,心里松了一口气。

    坐电梯上楼后,我拿出钥匙准备打开房门,却吃惊地发现房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我心里顿时一紧,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从脑海里蹦了出来,急忙从腰里把枪拔了出来。

    我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蹿了进去。一进门我便紧张地举着枪四处指了指,可惜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也看不出有打斗或者屋内被翻的痕迹,萧梅准备的烛光晚餐还摆在餐桌上,蜡烛没有点燃,饭菜被人吃了几口扔在桌上。

    奇怪,萧梅到底去哪里呢?我从楼下找到楼上,每个房间和角落都看过了,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从楼上下来,掏出手机再次拨打萧梅的手机,却听见手机在屋内响了起来。我打眼望去,吃惊地看到萧梅的手机竟然摆在客厅茶几上。

    我抓起手机看了看,确实是萧梅的手机,难道她出门忘记带手机了?我翻了翻来电显示,除了我打的几个未接外,还有一个人在八点左右给萧梅打过电话。这个号码很熟悉,存的名字也很熟悉——李智。

    看到这电话我心里感到一阵震惊,难不成李智来过这里?我心里开始紧张地想起各种可能性:李明山外逃,李智大势已去,会不会疯狂反扑?那么他在临走之前,会不会跑到我家里来准备跟我同归于尽,恰好萧梅在家,李智索性把萧梅绑架了?

    我接着翻看手机的去电,萧梅在六点到八点之间只给我打过电话。我又翻了翻信箱,看到李智发来的一条信息:萧梅,我要跟你们谈谈。

    看到这条信息我已经能够确定,萧梅失踪一定与李智有莫大的关系,可为什么他给萧梅发短信打电话要求谈判,却偏偏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

    我又翻看萧梅发出的短信,看到一条已经发出的短信:可以谈,问题是,你想谈什么?

    看来短信,我咬牙切齿地暗骂:狗娘养的李智,居然下这样的毒手,等老子抓到你非得亲手宰了你。我掏出手机,拨打李智的手机,但只听到机器女郎冷冰冰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李智绑架了萧梅,然后带着萧梅藏匿了起来,这一点我已经可以确认无疑。看家里的现场,萧梅似乎没有反抗,很有可能是主动跟李智走的。可是李智带着萧梅一个大活人,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李智这个时候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了,他很有可能精神已经陷入疯狂状态。我不敢怠慢,赶紧给萧远山打电话。

    电话通了,我飞快地说:“萧叔,出事了,出大事了。”

    萧远山纳闷地问:“又出事了,出什么大事了?不会是你小子又闯祸了吧。”

    我说:“不是,是萧梅出事了,她失踪了,很有可能被李智劫持了。”

    萧远山大为惊慌,震惊地说:“李智劫持了萧梅?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我赶紧把今天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给萧远山说了一遍,又把萧梅接到李智的电话,以及两个人护发短信的内容告诉了萧远山。

    萧远山听完沉吟片刻,说:“你的分析不错,我想萧梅之所以把手机留下,就是要告诉你实情。李智很有可能是冲着你去的,只是没想到你不在家,只有萧梅正准备出门时李智找上门了,然后把萧梅带走,最后再跟你谈条件。”

    我急忙说:“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智是个疯子,神经病,萧梅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萧远山想了想,说:“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在耐心等待李智找你谈判,我马上派出警力全城搜捕。”

    我说:“看来暂时只能这样,你给靳局也汇报一声,让他也派人协助你。”

    萧远山说:“靳局现在很忙,李明山外逃,市局的警力差不多都派出去了,找他也派不出足够的警力。”

    我说:“如果你那边警力是在不够的话,我可以找周笔锋周支队长帮忙,请求武警支队协助搜捕。”

    萧远山说:“好吧,我这边警力确实不是很足,你给周支队长打电话说说吧。”

    我挂了电话,马上又给周笔锋打了个电话,请求他协助萧远山搜捕李智。周支队长很爽快,答应马上派出武警协助萧远山。

    打完这两个电话,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二蛋打来的。我接起电话,二蛋急忙问我到底是不是出事了。

    我淡淡地说:“没什么大事,你们玩高兴就是了。”

    二蛋说:“那你还来不来,你不在大家都玩得不痛快啊,他们都问你去哪了呢。”

    我想了想,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那好吧,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在卫生间洗了把脸,从镜子里审视着自己,看着镜子这张男人的脸,我心里想:你已经三十岁了,不再是毛头小伙子,你要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遇事镇定果敢,决不能凭感情用事,还未行事自己便乱了手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装也要装得若无其事。

    洗完脸我走出门,锁好门下楼,开车回到了英皇。一进房间,我就看到局里的同事正在疯狂地跳的士高,音乐声被调到最大,每个人的神情看起来都很HIGH。

    我刚想坐下来喝几杯酒,上官便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进了舞池,随着音乐的节拍疯狂地扭动起来。我一边跳,一边想:萧梅到底在哪里,今年的平安夜看来她要和李智共度一夜了。

    跳完舞我坐下来喝了几杯酒,手机再次尖叫起来,我接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竟然是徐子淇的女儿徐兰的手机号码。

    我接通电话,说:“你好徐兰。”

    徐兰未说话先笑了两声,然后才说:“你好啊唐公子,圣诞快乐,今晚是不是在狂欢啊?”

    我说:“是啊,你在哪呢,别告诉我你就在江海吧。”

    徐兰说:“真让你说对了,我就在江海。”

    我好奇地问:“大过节的你不在省城过节,跑到江海来干什么?”

    徐兰笑了笑,神秘地说:“你猜呢?”

    我最烦别人让我猜谜,没好气地说:“我猜不着,也不想猜,你在不在江海跟我也没关系。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还要喝酒呢。”

    徐兰说:“最近省里到处在抓人,好像很多人都跟天钩赌厂有关,我那张借条还在不在你手里?”

    我就料到徐兰会问道这个,最近到处有官员和富商被捕,很多人都与天钩赌厂有关,徐兰肯定能想到与我手里的借条有关,她感到了威胁,害怕了。

    我故意卖了了关子,笑着说:“你猜呢?”

    徐兰说:“我靠,这么快就还给我啦。直说吧,你把那张借条卖给我吧,随便开价,多少钱都可以。”

    我学着李红的口吻,淡淡地说:“如果你认为我是可以收买的人,那你就找错人了。”

    徐兰说:“既然收买不了你,那我还不能se诱你啊。我今晚陪你睡一觉,你把借条还给我,如何?”

    我冷笑了一声,说:“那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觉得你一晚上能卖两百万吗?”

    徐兰快气疯了,气急败坏地说:“我卧槽,你他妈侮辱人,没有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