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徐兰的脸更红了,恼羞成怒地说:“下流!看什么呢?臭不要脸!”
我笑着说:“你的腿很漂亮。”
徐兰说:“滚!流氓,你们男人一个比一个下流!”
徐兰如此的反应其实越发暴露了她内心的秘密,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爱了。我不以为意地问:“你跟男朋友是不是分手了?什么时候分手的?”
徐兰愣了一下,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坏笑着说:“我猜的,如果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你也不至于内分泌紊乱。”
徐兰被我说中心事,低下头脸色通红地说:“瞎说什么呢,你才内分泌紊乱,我哪有。”
我心知肚明地笑了笑,说:“没有就好,走吧,我们去别处转转。”
骑马的规定时间到了,唐果不得不意犹未尽地从马上下来,小脸仍兴奋得通红,鼻尖上有一层细密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徐兰掏出一张纸巾,给唐果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水,笑着问:“唐果,骑马好玩吗?”
唐果兴高采烈地说:“太好玩了,姐姐,你下次也带我来骑马好不好?”
徐兰点点头,微笑着说:“好啊,等姐姐有时间就带你来。”
我们各自拉着唐果的一只手,慢步往猛兽区走去,唐果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骑马的感觉。我忽然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好像我和徐兰是一对夫妻,唐果就是我们的儿子,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这种感觉令人心情无比舒畅。
猛兽区有几个大笼子,笼子左边是狼,右边是猎豹,中间的笼子最大,居然关着两条猛兽,一条是狮子,一条是老虎。在笼子外面,很多人要么在给狮子和老虎拍照,要么站在笼子前合影留念。
这真是一个奇异的景象,兽中之王狮子和老虎居然能和谐共处,相安无事。反观猎豹,它只是在笼子里安静地散步,对笼子外的人视若无睹;狼在笼子里左奔右突,很焦躁不安的样子;而狮子和老虎都很安静,静静地卧在地上,用异常温和的目光望着笼子外的人。
唐果惊讶地说:“哇,真有意思,老虎和狮子成哥们了。”
我指着笼子里的老虎和狮子对徐兰说:“看到了么,现在可真是和谐社会,太平盛世,连老虎和狮子都能和谐共处,相安无事。你说现在生活这么好,可为什么人吃饱了喝足反而喜欢斗来斗去的,想想真的很没有意思。”
徐兰淡淡地说:“有的人天生就是事儿逼,不惹点事浑身就难受。还有一种人,生下来就是干坏事的,你不让他干点坏事,那是要出人命的。对这些人来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们人生的意义就是斗来斗去的。”
徐兰这话说得有道理,我倒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我扭头望着徐兰,眼睛死盯着她,说:“这句话倒有点水平,不过你恐怕有所指吧。”
徐兰冷哼了一声,鄙夷地说:“哼,说的就是你。”
我不解地说:“我又怎么惹你了,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怎么一阵一阵的。”
徐兰说:“你才有病呢。没错,我是喜欢赌钱,可我赌博是我自己的事,输的的都是我自己的钱,又没有伤害别人,可你却非要借题发挥,非要给我找点事。”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算了,我一会再给你解释。”我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于是说:“晚上你有事没?没事的话我请你吃顿饭,把事情给你解释清楚。”
徐兰犹豫着,半天没吭声。看得出,她心里在做斗争。
我摊摊手,假装很失望地说:“既然你不给我这个机会,那就算了吧。”
徐兰忽然抬起头,眼睛望着我说:“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我大喜过望,急忙说:“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吃什么。可惜我对省城不算熟,吃饭的地方只知道老吴家私房菜,要不你介绍个去处吧。”
徐兰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说:“我想吃马宝宝刷羊肉,这是家老字号,味道很不错。”
我点点头,奸笑了一声,说:“中,我们就吃刷羊肉。不过羊肉吃多了会有附带反应,你准备好了吗?”
徐兰脸又一红,娇嗔地说:“臭流氓!真是没出息,整天就知道惦记那点事。”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徐兰其实是个很感性的女人,对付这种女人我有一套成熟的经验。那就是不能跟她们讲理,跟喜欢感情用事的女人讲道理其实十分愚蠢。这些女人本来就没打算跟你讲道理,明摆着一幅不讲理的架势,你还妄图用嘴巴去说服她,后果可想而知。
对付徐兰这样的女人,只有一个办法——让她臣服。
马宝宝涮羊肉位于省政府附近的一条巷子里,这条巷子里除了饭店就是游戏厅,此时正是吃饭的高峰期,巷子里车水马龙,每个饭店似乎都人满为患,游戏厅里也全是人。
马宝宝是滨河著名的老字号,有一百多年历史,这里的羊肉有各种作法,除了刷羊肉,手抓羊肉和烤羊肉也是一绝,最著名的当属它的烤全羊。高三的时候,老舅带我来吃过一次,口味相当的地道。
我们到的时候包房已经被订完了,我心想,干脆在大厅里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算了。徐兰却不干,让服务员喊来了饭店经理,硬是给我们腾出来一间包房。这间包房环境还不错,里面除了一张餐桌,一张麻将桌配四把椅子外,还有一套三人沙发。
进了包房没多久,服务员拿着菜牌推门进来。徐兰接过来首先就点了两盘羊肉,又要了几个素菜后递给唐果。唐果也不客气,全点了自己爱吃的菜。
两个人都点完了,菜牌才回到我手里。我翻了翻,发现里面竟然有一道菜是羊鞭,指着这道菜问服务员:“这玩意你们这也有吗?”
服务员点点头,说:“有的,羊身上只要能吃的我们这都有。”
我好奇地问:“羊鞭这玩意吃完管用吗?反应强烈不强烈?”
服务员窃笑了一声,说:“不好说,你自己吃一根马上就知道效果了。”
我嘿嘿地笑了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徐兰的反应。徐兰虽然低着头,但我看得出,她也在偷偷窃笑。原来这女人什么都明白,看来男女下半身这点事大家都是无师自通。
我说:“那就来一根试试吧。”
点完菜我给唐果要了一罐百事可乐,然后扭头盯着徐兰,笑了笑问:“你喝什么酒?”
徐兰想也不想地说:“白酒,高度的,低度的不喝。”
我操,这女人确实够野的!只是我有点后怕,毕竟我还带着唐果,万一她借酒装疯怎么办?女人一旦发起疯是很恐怖的事情,譬如张萍,再譬如李扬,都是能把男人骨头渣子都吞进去的猛女。
不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要了一瓶52度的剑南春。
唐果从动物园出来后就默默无语,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听我们闲聊,小脑袋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等菜的间隙,徐兰大概也觉得好奇,摸着唐果的脑袋问:“唐果,你在想什么?”
唐果翻了个白眼,说:“你管我。”
徐兰没想到唐果会说出这种话,愣了一下说:“靠,还挺横的。”
唐果冷哼了一声,说:“你以为。”
唐果这小家伙有时候不想说话时喜欢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说出来的三个字能把人活活噎死。徐兰被呛了两下,脸色变得很难看,看得出,她有点生气了。
我连忙打圆场说:“唐果,不许这么没礼貌。”
唐果冷哼了一声,咬着可乐吸管不说话了。我对徐兰说:“你别惹他,这小子人小鬼大,以后长大了绝对是个人精,不得了。”
徐兰不悦地说:“哼,以后长大了肯定跟你一个德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懒得跟她争辩,正好这时候羊肉和酒都上来了,我招呼着喝酒吃肉。吃了几口肉,跟徐兰碰了两杯酒,气氛才逐渐缓过来。最后一道送上来的菜是我点的那条羊鞭,我没想到,一条羊鞭居然这么大,委实把我吓了一跳。心里想,他妈的,这么粗一根我一个人可怎么吃得完啊。自从这条鞭上桌,徐兰就时不时低下头偷偷地窃笑不止。这不也恰恰说明,她心里也很期待么?
徐兰喝了点酒,脸蛋变得红彤彤的,很有点艳若春桃的感觉。大概是吃了点东西,身体发热,徐兰脱了外套,露出里面高领的粉红色衬衣,我这才注意到,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没扣,一道炫目的深沟若隐若现。
徐兰从碗筷里抬起头,看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看,脸变得更红了。她凶巴巴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笑了笑说:“徐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性感的。”
徐兰虽然嘴上说“去你的”,但我能感觉到,她心里还是蛮受用的。
过了会,唐果从椅子上下来,站在我跟前说:“我吃饱了,去隔壁的游戏厅玩一会电动。”
这小家伙还挺有眼色的,我心里觉得可乐,却假意绷着脸说:“玩电动可以,但是不许跑远,我一会吃完饭就过去找你。”
唐果说:“嗯。我没钱了,你给我五十块钱。”
徐兰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说:“我怎么感觉他像你儿子,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从钱包里取出五十块钱,递给唐果,说:“玩完这五十块钱我就送你回家去,听到没。”
唐果说了声好,接过钱就走了出去。唐果出去后,我本来想给徐兰解释一下我和徐子淇之间的过节,可她却不闻不问,只是低下头猛吃,时不时跟我碰一杯酒。很快,一瓶剑南春就被我们干光了。
徐兰的酒量其实很一般,只是气势很唬人,这个时候眼睛都有点直了,舌头也没那么利索了,却嚷嚷着还要再来一瓶。我心想不能再喝了,再喝这厮就醉了,我可没兴趣跟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我说:“行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走吧,我们买了单去找唐果。”
徐兰站起来,大声说:“不行,我还要喝。这顿饭是你给我道歉的,连酒都不管够,真是小气,没诚意。”
我站起身连忙拉住徐兰,劝阻说:“想喝我们换地方,先把唐果送回去我再陪你继续喝。”
徐兰说:“最后一瓶,喝完这一瓶我们就换地方继续喝。”
徐兰说完就往外走,我心想今天机会难得,绝对不能在这里把她灌趴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没想到由于用力过猛,徐兰又站立不稳,直接把她拉进了我的怀里。
徐兰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一手,开始剧烈地挣扎,伸出手用力推我,试图摆脱我的控制。徐兰一边挣扎,一边说:“干什么,你这个流氓,放开我。快放开我,再这样我要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