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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
    我走到秦树林面前,冷笑着说:“怎么样,你们还要不要再试试?”

    黎舒乐看了一眼秦树林,低声问:“检察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秦树林咬咬牙,下定决心说:“人我们必须带回去,带不回去我们没办法向上面交差。你去,把下面的人都喊上来,我们跟他们拼了。”

    黎舒乐点点头说:“好,拼了,今晚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这两个人。”

    黎舒乐转身想走,李红突然从腰里拔出一把飞刀,冷冷地说:“我劝你最好站着别动,你敢向前再走一步,我就把这把飞刀送给你。”

    黎舒乐猛回头,怒视着李红说:“你敢威胁我!我警告你,我们是检察院的检察官,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暴力袭警,我们完全可以将你们就地法办。”

    李红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们是我们的敌人。你们想把人带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我老公同意,他若不同意,一条毛也休想带走。”

    秦树林大声喝道:“少听她废话,快去叫人!”

    黎舒乐转身想走,李红的飞刀再次出手了。只见寒光一闪,飞刀从黎舒乐的耳边飞过,钉入到墙上。黎舒乐吓得面无人色,一摸耳边,抓到一缕头发掉了下来。

    李红冷冷地说:“你们两个人最好听我的,不要乱动,下次出手我就不留情面了。”

    秦树林忽然大声咆哮了一声,猛地朝我扑了过来,他伸出双臂,企图将我控制住。秦树林人高马大,双臂展开后如同一只巨鹰,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

    秦树林的动作幅度很大,声势非常唬人。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李红已经抢先一步,冲出一记日字冲拳,结结实实打在了秦树林的胸口上。李红休息了有近二十年的咏春,这一记日字冲拳劲道十足,秦树林巨大的身体如果遭到雷击一般飞了出去。

    李红曾经给我演示过她的寸拳发力,大拇指一般厚的木板一拳就打成两半。秦树林扎扎实实挨了这一拳,估计要去医院躺上一阵子了。

    趁我们和秦树林搏斗的机会,黎舒乐飞快地朝楼下奔去。我紧追几步,被另外两名警察拦住了。他们掏出手铐,企图将我控制住。我急忙抡起电棍,将拿着手铐的警察手种的手铐打掉,紧接着,又抬起腿将另一个踢翻。

    这两个警察的身手不错,被我踢翻的警察倒地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继续向我发动攻击,一拳打过来竟然虎虎生风。另外一个猛地从后面将我紧紧抱住,我的手脚被制住,无法动弹,硬生生挨了对面警察这一拳。这一拳的力量很足,打得我差点晕死过去。

    我怒吼一声,拼进全身的力气挣脱抱住我腰部的警察,抡起电棍狠狠砸在了对面警察的脑袋上。这一次我手下丝毫没有留情,一棍将他的脑袋砸出一个大包,这厮痛得惨叫一声,捂着头蹲了下来。

    另外一个警察试图继续偷袭我,李红已经给秦树林戴上手铐,闪身到了这名警察的身后,反手为掌,一掌切在他后颈上,将他打晕。这家伙梗着脖子回头望了李红一眼,才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战斗刚刚结束,黎舒乐带着楼下站岗的警察冲了上来,这些人手里都提着手枪。看到这么多人涌上来,我心里不由哀叹一声。妈的,对方的人越来越多了,可是我们的救兵啥时候才能赶到啊。

    黎舒乐从腰里拔出枪,用枪指着我严肃地说:“唐亮,你如果继续顽抗,我们完全可以当场将你击毙。”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念在你们是国家工作人员的份上手下留情,你们却得寸进尺,竟然还敢用枪来对付我。好啊,你开枪吧,如果你有胆子杀我,算你有种。”

    秦树林突然厉声说:“黎队长,如果他敢继续反抗,你马上开枪将这厮击毙,所有责任由我来承担。”

    黎舒乐却犹豫了,举着枪迟疑不决。李红突然一个翻身,飞出一把飞刀,刺入黎舒乐的手腕内,然后迅速地闪进舒桐所在的房间。黎舒乐手腕中刀,惊呼一声的同时手里的手枪掉在地上。我趁机矮身翻了几个滚,飞快地从地上捡起枪,用枪顶在了黎舒乐的脑袋上,大声说:“我看你们谁敢动,敢动我就先一枪打死她。”

    警察们虽然手里有枪,但他们的队长却被我控制,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纷纷把目光投向秦树林。秦树林也懵了,他万万没有料到,黎舒乐会如此不堪一击,几秒钟之内反而被我们控制。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然后我听到杂七杂八的脚步声朝楼上飞奔而来。又有人来了,从脚步声判断,来的人还不少,这次来的又是什么人呢?

    突然我听到有人大声喊道:“唐少,我来救你了。”

    我们的救兵到了,我惊喜地看到,南城三哥宋海龙扛着一把猎枪,带着一群手提长刀或者猎枪的兄弟冲了上来。看到南城三哥这货我脑子有点蒙,我千算万算,万万想到第一个赶来救我的人竟然是江海的黑社会。

    警察们看到一大群人扛着猎枪和长刀,纷纷举枪与南城三哥带来的人对峙起来。两路人马在狭窄的楼道内互相用枪指着对方,一时间楼道内人满为患。

    我纳闷地大声问:“三哥,你怎么来了。老虎呢,他为什么没来?”

    南城三哥宋海龙说:“老虎还在赶来的路上,他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先赶来帮你。正好我在黎城县附近的山里打猎,离你这里很近,挂了电话就带着兄弟们赶来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笑了笑,大声说:“你们来的正好,把这些狗东西的枪都给我下了,全部给我关起来。我们来一个关门打狗,中心开花,把这些乌龟王八蛋全部引到这里来,中不中?”

    南城三哥爽快地说:“中啊。”他说完用猎枪指着对面的警察,大声说:“听到没有,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可是要对付唐少我第一个不答应。你们都把枪给我放下,要不然老子一枪一个,把你们全部给报销了。”

    警察们自然不肯向黑社会缴械投降,仍然举着枪与南城三哥带来的人对峙。双方僵持不下,都大声喊着让对方先放下枪。不知道谁的枪突然走火,还是由于紧张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打出了一发子弹,子弹正好打在南城三哥身边的一个小子腿上。这小子嚎叫了一声,捂着大腿倒在地上。

    枪响过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纷纷目瞪口呆望着捂着大腿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子。除了躺在地上的小子的呻吟声之外,楼道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暂时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南城三哥愤怒了,他厉声喝问:“王八蛋,谁开的枪,给老子站出来。”

    没有人应声,警察们面面相觑,对如此的突发状况准备不足。南城三哥举着猎枪朝天花板上砰砰放了两枪,天花板上落下几坨灰尘,他大喝一声:“我最后再说一句,放下枪!不要逼老子大开杀戒。”

    警察们面露胆怯,纷纷把目光投到黎舒乐身上。我发现时机已经成熟,用枪抵着黎舒乐的脑袋,严厉地说:“黎队长,如果你不想造成不必要的流血伤亡,最好劝你们的人放下枪。否则一旦现场失控,更多的人因此葬送性命,你我都将成为罪人。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黎舒乐的态度却异常的骄横,她冷笑了一声说:“让我们向黑社会缴械?我们是什么人,这绝对不可能,你不要做梦了!”

    这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蛮横,真是不知好歹!我有点恼火,但为了不引发更大的冲突,我耐着性子说:“我声明一点,你们不是向黑社会缴械,而是向我缴械。”

    黎舒乐拒不开口,很显然,她不想承担这个责任。或许更深层的原因是,她仍然心存侥幸,或者她心里还有所期许。

    其中一名警察反问道:“唐局长,你拿什么保证我们的人生安全?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大声说:“问得好,你们可以不信任我,但可以自己心里算一笔账,进行一番成本核算,欺骗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继续僵持下去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你们都知道,我是正处级国家干部,不会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

    警察们私下悄悄议论了一番,暂时达成共识,由刚才那名警察做代表,说:“好吧,唐局长,我们相信你一次,但是要我们交枪不可能。大家各退一步,都退出小楼。”

    我想了想说:“可以。“

    黎舒乐愤怒地咆哮道:“同志们,你们不能听信他的鬼话,这个人从来不讲信誉。”

    我抓着黎舒乐的头发,厉声说:“臭婆娘,给老子收声,再敢多嘴老子敲掉你的牙。”

    南城三哥说:“不行,你们打伤了我的兄弟,必须交枪,要不然兄弟们不答应。”

    南城三哥带来的人纷纷响应道:“对,缴枪不杀!”

    警察们又紧张起来,再次如临大敌,两路人马重新举枪对峙起来。我一看现场马上又要失去控制,连忙大声说:“三哥,听我的。你带着你的人都退到停车场,派几个兄弟送这位受伤的兄弟去黎城县的医院抢救。”

    宋海龙说:“唐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些乌龟王八蛋。”

    我解释说:“他们是检察院司法警察大队的人,这些人只是执行命令,这里的事与他们无关。听我的,只要这个女人和那个副检察长在我们手里,别的人都可以既往不咎。”

    南城三哥无奈地妥协了,说:“好吧,我听你的。兄弟们,把家伙都收起来,我们退到停车场。”然后南城三哥对身边的另一个黑大个吩咐道:“镐头,你带两个兄弟开车送他去医院,如果黎城县的医院做不了手术,马上送回江海的武警医院。”

    南城三哥带的人先退出了小楼,警察们扛着自己受伤的同事也退到了停车场,楼道内重新恢复了宁静。

    我给黎舒乐戴上手铐,扔进了舒桐所在的房间,然后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到躺在地上的秦树林,冷笑了一声鄙夷地问:“孙子,众叛亲离的感觉怎么样?”

    秦树林阴冷地说:“你先别得意,很快你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这时李红突然从房间里走出,低声说:“不好,又有人来了。”

    我苦笑着说:“看来今晚这里真是好戏连台,来了一拨又是一拨。以你的判断,这次来的会是什么人?”

    李红说:“总之不是来救我们的人。”

    我想了想,笑着说:“来的正好,就怕他们不来,既然来了,老子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正想去窗口看看是什么人来了,突然听到楼下枪声大作,我一个箭步飞奔到窗口,看到楼下南城三哥带来的人已经和新来的一伙人交上了火,子弹在黑夜中飞来飞去,擦亮了夜晚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