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眼眶就红红的,倒也是最近事情太多,夏成彰这心里也烦躁,对女儿的言语上没以前那么讲究。
“唔,有劳大小姐了。”
宋煜笑嘻嘻的说,夏清横了他眼:“都伤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
“笑不出来也要笑啊,难道还要哭丧着脸吗?咱们能活过来就算是美事一桩了,这老天爷都不让我死,我还能死在医院里?”
夏清给他在背后垫了两个枕头就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说:“我猜着过几天爷爷还要让我相亲,你到时能下床吗?”
宋煜一愣,都闹成这样了,还相亲?
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夏老的意思无非是夏清要相中了,那就多了一份保障,那要对付夏家的人就要多看一家的脸色了。越是这时候越是要快些相亲。
夏老倒是想得不错,可就这样了,夏清能有心情去见那些公子哥?
“最多两天我这就没事了,陪你去相亲小事一桩。”宋煜咧嘴一笑说。
夏清心情复杂的瞧着他,嗯了声,就没再说什么。
病房里尴尬了一阵,白媚轻咳声说:“我去给你冲杯奶喝。”
“牛奶还是羊奶?”
送奶来的倒是不少,在京城这一带,除了牛奶,还有好些人喜欢喝羊奶,也有一堆的羊奶扔在床边。
“羊奶吧?羊奶好些。”白媚说着就去倒热水。
苏淑这时走进来,先跟夏清点了点头。
这俩都弄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苏淑还跟夏清道了个歉。毕竟异事科是直属公安部管的,连夏家的势力都伸不到那里,苏淑的态度又很好,人家之前去金河也是为了公事,夏清也不能说什么。
“你要是到京城先给我打个电话,那些家伙可能看在异事科的面子上,就不敢出这种重手了。”苏淑撑着床沿说。
她这一个半矮身,那衣领里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看得宋煜微怔了下,才咽了口水说:“说了也没用,人家是金丹期的修士,你们异事科全都扎堆上都没用。”
苏淑想也是这个理,但她也气宋煜到京城不打她电话,难道还在记恨在金河的那些事?收拾海盗社,对他跟慕容青也是有好处的嘛。
“掌门。”慕容青从门外探出个头,使了个眼色。
白媚放下茶杯带着苏淑和夏清出了房间。
“龙组的人想跟你谈一谈……”
“谈个蛋蛋!”宋煜一鼓眼睛说,“动手的地方离那龙组的驻地没多远吧?个个都跟死了一样,是,他们那也没金丹期的修士,可你妹的也不出来个人,还有那a队也是,a队不是都是筑基期的吗?号称体制内最强的修士团伙,他妹的全都做缩头乌龟,老子把人收拾了才跑出来,全给我滚,想谈,没门!”
慕容青被宋煜说得老脸通红,讪笑了下,就回头去传话了。
这龙组和a队也不地道,来的也不是组长跟队长,而是下面的人,根本就没把宋煜这烛门门主放在眼里。
你不给我脸,我还要给你脸,你还真把你当成什么了。
宋煜哼了声,捧起茶杯喝了口羊奶,还别说这京城里的羊奶比那金河的好喝多了,他咂巴下嘴,就看到白媚又跑进来了。
“你想帮那些家伙求情?没情求!我说没得谈就没得谈,真把我们烛门当成什么了?你让他们全都滚开,等我伤好了,我回头把龙组和a队全都挑了。”
话有点说得大,可白媚那张媚脸还堆着笑。
“不是这个事,慕容和田蟒保护夏家大小姐回别墅去了,她让我告诉你,谢谢你救了她。”
宋煜愣了半晌,才喝着羊奶说:“不是什么大事嘛,让她多准备些钱就好了,对了,王昭明和朱清海那里你帮我多盯着些,咱们去承德黑市就要靠他们了。没钱去黑市买什么?”
白媚是极佩服掌门捞钱的本事了,她那立新会所开了一年多也没捞到两千万,宋煜一天就捞到两千万了,朱清海还没收到消息,估莫着也会赶过来看望。
到时再问问他,有他老子跟王昭明在那里做榜样,那京城里的权贵还不排成长龙,等着宋煜去捞钱?
“这是那篇化金诀,你本尊是白兔,修这个最好。”宋煜在怀里摸出一张纸扔过去,“上头还有我修炼的一些心得,你法宝未失,倒比慕容要好些,我原想传无由木生诀给慕容,但他那把青伞毁了,抽空我帮他再炼个法宝,或者去黑市找个法宝给他,再传他。”
白媚怔怔的握着那张纸,半晌后才跪下去磕头。
这时谈悦正领着院长进来,一瞧这情景,就皱眉:“搞什么呀,你干嘛给这家伙磕头,他受得起吗?”
宋煜没好气的扫了他眼,就看院长笑吟吟的说:“宋先生,咱们也算是有缘了……”
“一再的住院可不算是什么缘分,院长。”宋煜好笑地说。
“那也是一种缘分嘛。”院长哈哈大笑道,“听谈护士说,你那个灵肌膏……”
“你容我想半天,我再给药方你。”宋煜打断他的话说。
这下谈悦和院长都愣住了,一转眼这么好说话?
“你终于打算要做好人了?”谈悦等欣喜万分的院长告谢出去后,问道。
“我给他也只会给他缩减版的,好人嘛,我一直都是。”宋煜笑道。
信你才怪了,谈悦哼了声,昂着头出了病房。
朱清海跟王昭明是联袂而来的,同来的还有个瘦干巴的矮个男子,穿着极其普通,估计要不是那一站在那里就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都要觉得是哪个部门里扫厕所的了。
三人来的时候已是隔日的清晨,不劳说,想必是前日夜里收到消息,但却想要等宋煜休息好了,才第二天过来。
捧着大包小包的礼盒,一看床边都堆满了,朱清海就笑着跟王昭明说:“昭明,你看,咱们还是来晚了,这都没地方放了。”
“不愁不愁,换成现金更好。”宋煜笑呵呵的下床来接东西。
一瞧宋煜没多大事,那矮个男子就松了口气。
“哈,小宋你还嫌赚得不够多?我看咱们京城最能赚的就是你了,这不,我给你带了个朋友过来,我这朋友他爸卧病在床多年,得的是内风湿,这一到刮风下雨的就受不了,他爱人也有毛病,你要有时间就去瞧一瞧。”
朱清海笑着一说,宋煜就也笑了:“我收费可不便宜。”
矮个男子笑道:“听清海说过了,我也不二话,爽快的说,要能根除了,我怀里有张一千五百万的支票,宋先生就收下好了。”
宋煜大手一拍:“好说,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何况是朱大哥的朋友。”
说完,他看向一直低头不语的王昭明。
“王大哥这是怎么了?”
王昭明这才抬头:“我有个朋友也想跟小宋见一面。”
“是治病的事吗?这有个先来后到啊,昭明。”朱清海微微皱眉说。
“不是治病的事,我那朋友可能跟小宋有些误会,他想让我过来做个说客,要能跟小宋见一面,消除误会的话就再好不过了。”王昭明说着转头看向瘦个男子,“不会耽误你治病。”
跟我有误会,在京城里的人只怕除了肖戟就是夏上河了,这王昭明会是谁的说客?
“你先说说你那位朋友是谁。”
“金狼会的金狼先生。”
王昭明话一出口,病房就瞬间安静下来,跟个叫喳喳的鸭子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似的。
隔了阵,朱清海的眼睛微眯起来,只露出一条缝,射出吓人的精光:“你说的是金狼会的金狼?”
“是。”王昭明硬着头皮说,“他让我过来做个说客……”
“哼!昭明,你什么时候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我可告诉你,他们来头是大,背后的人大家都清楚,但我们跟成彰是什么关系,你不懂吗?你帮他们做说客!成彰还有面子吗?”朱清海厉声道。
王昭明低头不语,那瘦个男子却说:“成彰怕跟金狼也有些误会,再说,跟宋先生见见面也不算是什么事。”
“凌波,你也这样认为!?”朱清海怒道,“你难道也要投向肖家了吗?”
“清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叶凌波跟夏成彰什么关系,叶家跟肖家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你说这话把我当成是什么了?”瘦个男子沉声喝道。
朱清海的怒容稍减,转头盯着王昭明:“昭明,你说说看,为什么要过来做说客?”
宋煜替朱老把弹片取出来,朱清海是很承他情的,谁都清楚金狼会背后靠着肖家,肖道成跟夏成彰是死对头,王昭明虽跟他是知交,但帮金狼说话,他实在看不下去。
“清海,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我就是传个话,成不成还要看小宋的,金狼会在通州的项目上帮了我个大忙,我还他个人情罢了。”王昭明一脸无奈的说。
“哼,还人情还到这里来了?”叶凌波沉着脸说,“王昭明,我跟你说,你趁早离金狼会的人远一些,那些家伙吃人不吐骨,小心把你绕进去,你再想出来那就晚了。”
“我有分数!”王昭明苦笑道。
宋煜看这三个老大不小的家伙还要吵下去,也不知是不是演戏给自己看,想那金狼要见自己,就是他们想拦怕也拦不住的,就干脆说:“他要来见就来吧,明天下午,我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