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轩辕菲家门外,把车停稳,柳春就说:“我知道宋局是想让我放风,我保证我能做得好。”
“加油。”宋煜拍拍她的肩膀笑说。
敲了几下门,没听到应答,宋煜就干脆的翻墙入门。
脚才落地,就一道极阴白色的电光刺来,冲着就是宋煜的左肋,他反应极快,一翻身,先闪过电光,再就一张手将金剑握在手中,左手一横,运起无由生木诀。
那些角落花盆里的花全都跳动起来,一下快速生长,冲着那攻击者就过去。
“烛门之主倒是有些门道……”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在宋煜的眼中看到的是个身穿棕色风衣,跟中东恐匪一样用头巾蒙着脸的人。
身材不算高,跟宋煜差不多,身型搞是很巨大,整个往横里长的感觉,手握一把白色短剑,一站就有种所向披靡的气势。
这绝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你是哪个部门的人?”宋煜喝问道。
“部门?”棕衣人一皱眉,就笑起来,“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
“哼,你把轩辕菲怎么了?”宋煜冷着脸问。
“你说那个小女娃?我可打不过她,我来是想要找那口箱子,哼,可能是昨天陈玄武来的时候惊着他们了,这倒好,他们把箱子藏了起来……”
“死!”
宋煜突然一声暴喝,数道青光从地上飞起,那些潜伏地上的植物全都冲天而起,冲着棕衣人就捆去。
“雕虫小技!”棕衣人冷笑一声,白剑一舞。
就见数道剑芒闪过,那些植物全都被砍成了两截。
宋煜早就想好了下一步的对策,借剑舞之机,和身往棕衣人冲去,金芒大盛,整把金剑变成了一个巨锤。
“来得好!”棕衣人大叫一声,白剑舞得快跟马达一样了。
就听一声巨响,金芒撞上白芒,两人往后都是一个倒退,弹出十多米远。
宋煜直接撞在墙上,而那棕衣人也不好受,倒在的是年久失修的梁柱上。
那屋子都一阵摇晃,落下许多沙石碎瓦,砸在那棕衣人头上倒没什么,看情况那屋子都撑不了多久了。
“哼,烛门倒有些真本事,可惜,我不想跟你打下去,择日再斗吧。”棕衣人一声冷哼,一个翻身,从屋顶上跳了出去。
宋煜也无心再追,用无由生木诀先将梁柱顶住,才松了口气的靠着墙坐下。
就那剑芒对撞之中,有好些剑丝都直接窜到了他的体内,那棕衣人的情况也差不多,没想到遇上个筑基后期,实力相仿的,那人不想打,宋煜也不想打。
要不弄个两败俱伤,让别人抢了胜利果实,那可真是不上算。
足足喘了七八分钟,才起来想往屋里走。
这时就看两道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冲过来,一落下来,就脸色一变,怒视着宋煜。
“别瞧我,谭兄,菲菲,我是来找你们,没冲着那口箱子来,谁知来了个不知是龙组还是A队的人,跟我打了场,倒是没吃大亏,却险些把你们这屋子打坏了。”
来的就是谭风水和轩辕菲。
“宋兄,快起来。”谭风水脸色稍霁,上来就扶宋煜。
“大叔,你是用什么东西来顶着屋子啊?很好看啊!”轩辕菲拍手说。
那都是花盆里的牵头花,牡丹花的藤蔓自是好看得很,宋煜笑着解释了一篇。
谭风水惊叹道:“我只当宋兄是烛门门主,只学了火行一道,没想到连木行都有研究……”
“不单木行,我连金行都学了七八成了,但只是初学,没有什么意义。”宋煜被他扶到台阶上坐下摇头一笑说。
“哎,五行剑芒,这五行都要学通才能修出,宋兄能学得三行,这放眼整个修真界也是不多的了。”谭风水真诚地说。
轩辕菲的心全都在那些跟平常看着大不相同的藤蔓上了,听着这话也没回头。
“那人说谭兄将箱子移到别处去了,可收好了,那龙组和A队都是不可小看的,要真下了心要强夺,怕是谭兄和菲菲都得小心。”宋煜说道。
“这我知道,只是没想到龙组和A队的人都来了,”谭风水叹道,“水门到我这一代就枝叶凋零了,菲菲虽是修真奇才,可现在也未知金丹突破在何日,我也只能挺一时是一时了。”
听他话说得灰心,宋煜就拍他肩膀说:“谭兄也不用在意,我烛门在金河也有上千年的时间了,这金河一脉有事,自不能看着不管。你们既要保那箱子,九尾妖族的事就先别管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头一声惨叫,宋煜心下一震,声音是柳春发出来的。
那些人竟然对她下手?
就看宋煜如惊雷般掠出,站在墙头,只见棕衣人一手捏在柳春的肩膀上,已然将她的肩胛骨全都掐碎了,看到宋煜,冷然一笑:“宋门主,你就忍心看你的女人死在我手下?”
“你不是龙组也不是A队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宋煜忍着胸中怒火,问道。
“宋局,我……”柳春只说了一句就晕过去了。
她就是平常一个弱女子,哪能吃得了这种苦头,能忍到宋煜出来那就不错了。
“宋局?宋门主还有别的身份?”棕衣人冷笑道。
谭风水也跳上了墙头,瞧着这幕,就怒道:“我不管你是妖族,还是修士,一个凡人你也下得了手?你丢了你祖宗的老脸了!”
棕衣人脸色大变,谭风水跟轩辕菲过来的时候,他恰好往外奔,三人的路线不一样,错过了,要不然知道谭风水在里面,他万万不敢再过来。
“把箱子交出来,不然我要这女人死……”
“你先死!”
宋煜一声暴喝,突然之间一股铁水从地上冲起,直接冲着棕衣人的脸而去。
他心下大骇,那铁水哪里来的完全没有准备,他忙松开手就往后退,而偏偏地上到处又喷出来了水,不是铁水,只是一般的水。
但这水在水门的人眼里,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谭风水双手一合,嘴里默念了一窜东西,就看那些水像是蛇一样的弯弯曲曲的插到棕衣人的身体中。
揭开棕衣人面上的布,露出来的脸陌生得很,鼻头像被老鼠咬掉一块似的,左右脸颊还坑坑洼洼,若是见过,肯定会有印象。
轩辕菲接过宋煜扔来的灵肌膏抱起柳春往里屋跑,她抱着不费什么力,就是个头矮些,有点像是小马拉大车。
“他可能是独行大盗王沾……”
谭风水倒是对这棕衣人的面容有些印象,他在修真界的通缉名录中看到过他,可也有点不像,上回看的时候那鼻头还在。
“王沾的话,倒是有这个本事,也是个不讲道义的人,拿一个凡人女子来威胁我,他能做得出来。”宋煜叹道。
修真界跟人间界一样,都有些败类,而且还不少。
这王沾就是一个,号称是独行大盗,做的事却是令人发指。好些小学生都被他玷辱了,不分性别,只要是十二岁以下的,他都不放过。
通缉名录上,他可是排在前十位的,能拿大赏的人物。
“五千万吧?”谭风水想着说。
“那就归谭兄了。”宋煜笑道。
他缺钱,可是该不沾手的钱,他绝不会沾手,谭风水对他的好意很是感激,微一点头,就一转手中的纳戒,将王沾的尸体收到里面。
“此地不再安全,光将箱子转移也没用,谭兄是不是换个地方?”宋煜问道。
这地上已全都是水,宋煜刚是将地下水管用化金诀化掉,才弄出来的铁水,说着话,两人就回到屋内。
外头倒没动静,那些龙组A队的人都在外头傻等着?
“这间屋子是我们的祖屋,别看水门的山门是在西部,可实际上却是在青柳镇发家的,”谭风水背负双手说,“这也都是两千年前的事了,说来也是无谓,但总是心头不舍。菲菲也是在这里长大的,怕是离不开。”
水门是青柳镇的门派?宋煜愕然半晌,才说:“这倒也有法子……”
谭风水眸子看向他,愣道:“有什么办法?”
“我看谭兄手中的纳戒可是藏风戒?”宋煜问道。
这纳戒有好多种,宋煜的纳虚通戒是一种,普通的纳戒是一种,藏风戒又是一种,甚至能说是比较高级的一种。
额定的重量大约是在一百吨上下,对体积却无要求,号称藏风,自是有人说在这种纳戒中,藏下个山洞都没问题,那风打洞中过,久而久之就叫藏风戒了。
“是藏风戒不错。”谭风水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就好办了,我们将这祖屋铲起来,再全部放在藏风戒中,那不是哪里都是祖屋了?”宋煜笑说。
谭风水一拍脑门,这事他可真没想到。
谁知轩辕菲从屋里走出来,撅着小嘴说:“我不要!大叔,把屋子铲起来,可在别的地方,看到的还是这个山,还是这个村吗?那都不是我的祖屋了!”
“菲菲乖,咱们先避避风头,等以后再回来也是一样。”谭风水劝道。
轩辕菲倔强的一摇头,坐在台阶上说:“舅舅,我不想去外面,那些坏蛋要来,就让他们来,大不了我们就死在这里。”
宋煜心头一叹,这女娃娃倒是有颗玉石俱焚的心啊,比普通的大人都要有骨气得多。
谭风水无奈的看向宋煜:“宋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