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跑起来跟遇到猎狗的兔子似的,撒腿就没影了,比宋煜专业得多。
仔细一瞧,却是用的风遁法诀。
这遁术也是一种法诀大系,宋煜跟谭风水都没学过,追之莫及,倒也想明白那日在钢厂老社区,他为什么能无声息的逼近到素秋身旁将她斩首。
扶起地上金狼,已是将死未死了。
谭风水跟程山河放大招对决,他当是有便宜好占,想从中下阴招,谁知被夹在中间,轰了个七荤八素,好好的一条命被砸沉了八成。
给他抹上灵肌膏,先将他送到医院再说。
……
金河医院的事上了报纸,当时人人惊慌倒没人拍下来,却是口耳相传,说吕祖显灵的有,说是八仙降世的有,还有的说二零一二外星人来了,总之电视整整三日全都播报的是这些消息。
金河医院倒还在清理当中,栏杆上都晾着棉被,金狼住的是新湖苑附近的溪山医院,同是三甲医院,医疗水平设备倒也不输它。
住的是特级病房,隔壁就是夏清,她体虚按医生的话得观察一阵。
程山河却是出了病,听说回市委去了,再仔细打听,直接带团出国考察国外的先进技术,至于考虑什么,倒没摸清。
想是先出去避一阵吧,得罪夏家、水门、烛门,也不是桩好事。
谭风水加蛮蛮可是能吃死他的,不想硬碰硬那就先低调。
宋煜来医院看夏清,被秦岭叫到走廊里,夹着烟的秦总一脸凝重。
“程山河的事我报告给了夏总,要拿捏一个市委书记不是太容易的事,倒要挖出后面还有没有别的修士……”
跟宋煜、谭风水搅和,夏成彰不管,可要掳走夏清,那他就有怒火了。
肖家就罢了,那斗了几十年三代人,大家份量都摆在那里,你一个市委书记,层次差得太远,就是金丹修士那又如何,不要把凡人不当人啊。
“他要是不再搅事,你也先别理会他,夏总那边会对付他。”秦岭叮嘱道。
先查清楚程山河的底细再动手,那边慕容青却让胡海鹏带人扫了暗格的场子,合作什么的自然就没再继续了。
马漠没想到慕容青翻脸不认人,胡海鹏带人砸场子,他呆了半晌。整个暗格连块整玻璃都没了,电话打给程山河,那头只是让他忍着。
一千多万投下去,本想拉个靠山,结果只有这句话。
马漠心也寒了,连夜就出了金河,发誓再不回这破地方。
秦岭的话,宋煜自能听进去,指指房间里说:“她能忍得了?”
夏清?秦岭苦笑声,他都没弄明白那金河医院发大水的事是怎么弄的,宋煜这也不说,他也不能逼他什么。
“我劝她吧。”宋煜笑声。
吃过夜饭,秦岭、唐叔都走了,宋煜把田蟒等保镖也赶去休息,有他在,田蟒他们也放心得很。
坐在病房前瞧手里拿着个平板在切水果的夏清,他就问:“想不想出院?”
“你能做主?唐叔可非要我住满一个星期!”夏清把平板放下来,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儿。
“我就问问,不想出院就不出吧。”宋煜把手摊在后脑上垫着。
夏清早就想出院了,整天憋在这消毒水味那么浓的地方,好受吗?
“谁说我不想,这里又冷,空调的暧气早就没用了,我都快憋死了,小莲也是的,半天不来看我。”夏清嘟着嘴说。
宋煜抖抖腿把鞋一甩,拉开被子就要挤上床。
夏清瞪大眼,抬脚就踹:“你发什么神经,跑上来做什么?你快给我下去!”
“咦?你不说冷吗?我帮你暧床啊!我做好事呢,你踢我做什么?”宋煜有防备,她也踢他不动,踢几脚,反倒越来越近了。
同盖一床被子,那说出去都是暧昧得要命的事,夏清脸红得很,见踢他不动,就要伸手打他。
宋煜左闪右避,嘴里还喊:“喂,你手劲大知道不,打伤我怎么办?要我也住院?再说了,你这算怎么回事?把被子踢开,那风都灌进来了,冷啊知道不!”
“流氓!臭不要脸的!我冷死也不要你来暧床!”
夏清喊着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篮就砸过去,宋煜反手一抓,正好抓到一株玫瑰花上,那送花的人是自己去摘的,偏偏没把剌给剪了,刺得他手都出了些血。
“够了啊!再吵我就强……”宋煜吼道。
“强什么?”夏清昂着头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她睡过的床那是从未有男人碰过的,连坐床头的事都没有,更别说缩在床上,盖着一床棉袄了,那在棉袄下做什么,可是极能让遐想的事。
何况,宋煜那话可真够无礼的了。
说什么,她也是大小姐呢。
“我就强那啥了你。”宋煜斜眼说。
他不敢久视她的目光,瞧得久了,指不定真就那啥了。
“你来,你来啊!”夏清被他弄得火大,也剽悍起来,抖着胸说。
“哼!等我暧完床再说。”宋煜扯过枕头靠在床头,拿过摇控器,按到凤凰卫视。
夏清也不说话了,双手搭在棉被上,以示清白。
这样看着新闻静躺了阵,房间里的气氛却怪异得很。
床是加大的,躺了两人却也挤得紧了,手臂贴着手臂,体温都从手臂上传过来。棉被下两人的腿也靠在一起,颇有弹性的大腿总让宋煜心神不宁。
说着话倒还好,越是安静,那股异样就越是在房间里乱绕。
一节新闻播完,夏清就说:“你给我下去。”
“床还没暧呢。”宋煜说道。
夏清侧过脸怒道:“你要干什么你就干,你要没胆干,你就下去,别在我床上躺着。”
宋煜没回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眼神特别的清澈。
对视了不到半分钟,夏清就转过头,这回是她不敢再盯下去了。
那眼睛里颤动着的欲望,就像是一口用力压抑着的火山,随时都要爆炸似的。
“你下不下?”
夏清咬了咬牙,突然抖开棉窝,一下坐在宋煜的身上。
宋煜完全傻眼了,那软弹的躯体就这样跨坐着,压得他难再靠精神压制,便是神级柳下惠,也立时有了反应。
感受到了他的蠢动,夏清张开手掌就冲宋煜的脸上抓去,十条血痕立时出现。
“你怎么不躲?”夏清愕然道。
“我怎么知道你会真的抓下来?”宋煜摸着脸上的血痕,苦笑道。
“快拿灵肌膏给我。”夏清抬起臀部跳了下说。
要了宋煜的老命了,差点就要交差了事。
姑奶奶,你跨坐在男人的裆部是能乱动的?你知不知道动几下,那就是催命符啊。
温暖的体香,诱人的红润嘴唇,近在咫尺的佳人,和尚也要跳墙还俗吧?
木讷的拿出灵肌膏,夏清全副心神都在替他抹药上,全然不知宋煜的心跳已快到了要跳出心室的地步。
浑浑噩噩间,宋煜的手缓慢的攀上了夏清的腰,她腰不算纤细,却刚好能让他的手掌合握,有些肉却更加的撩人。
真想将她反按在床上,肆意鞭挞,却苦于门规,无法阴阳合融。
专心致志的夏清哪晓得宋煜在做天人交战,将他的脸抹得跟大花猫似的,还用手指掐了下他的耳垂,笑吟吟的将灵肌膏盖上。
耳垂倒不是他的致命处,可她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样,却撩拨得他火腾腾的冲,手一用力,掐了她腰肉一下。
夏清惊叫声:“你手什么时候摸上来了?你这个大流氓!”
一叫就扭动臀部,宋煜咬舌发出轻微的呻吟,听得夏清更是满脸臊红,她这时才感到犹如火棍般柞在臀下的那玩意儿。
抬腿要移臀下来,宋煜也刚好要动一动身子,一下顶到她的俏臀,将她顶得往前一撞,额头撞在墙上,臀倒好,直接压在他的脸上。
宋煜一下就僵了。
夏清本就穿着棉质的卡通睡衣,屋里有空调,打着不算暧的暧气,也不用穿多少,这种特级病房本就是要弄得跟家里的感觉一样。
棉质睡裤下只是件卡通的小裤头,松垮得很,也不厚,一撞到宋煜头上,少女的气息就冲到他的鼻端里而去。
只呼吸几下,宋煜的气就急促起来。
夏清还在揉着头骂人:“你搞什么?我都撞到头了,撞傻了怎么办?”
等她回过神来,低头就看到跨下宋煜那张纠结的脸,一下惊得呆住了。
半晌后,她才大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宋煜声音颤抖得像是死了亲爹:“你,你赔我……赔我……”
宋煜还在回味着刚才的绝顶艳福,一时愣住:“赔你什么?”
“你,赔我贞操!”夏清咬牙道。
刚听到叫声跑过来的护士,惊得呆立在门口。
贞操?难道这两个年轻人刚才在床上做完了他们人生重要的一步?心想,这回床单和棉被都要大洗特洗了。
站在露台上的夏清眼泪汪汪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乱转着,宋煜静静的在一旁凝视着她:“就我所知,按生物学来说,贞操是要插……”
“你还敢说!”夏清怒目而视,火都快喷出来了。
宋煜转身瞧了眼碎碎念着小年轻不知事的,在打理着床单和棉被的护士,轻咳声说:“没干呢,要不你闻闻!”
“无赖!”夏清和护士同时瞪眼骂道。
宋煜缩了下脑袋说:“你把我当鞍马就好了,你那一跨,刚好是跨鞍马没过,跨在鞍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