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将米粉店卖给申耗子,还连这些回魂花都给他了,可真够大方的,要是申耗子知道这些回魂花的价值,怕不会晕过去,就是不要命也得跟宋煜他们搏一搏吧。
白媚想着,宋煜就开车来到了龙城观。
这座道观在白都名气不小,在整个金河来说,却不算什么,还有更大的道观,有一座就在那溪山之畔,但那里都是些普通道士。
这龙城观倒是有个修士,叫胡蔚海,跟烛门没多大关系,属于散修。
宋煜推门下车,就看夏清还在鼾声断断续续的熟睡着,就轻推她下:“到了。”
睁开迷蒙的眼睛,夏清打了个哈欠,才扶着车门下来,伸了个懒腰,宋煜刚想要问她是不是还打算睡一阵,就看她突然一折腰,用力的捶打着腰肢。
“我说你这又怎么了?”宋煜问道。
“我伸懒腰把腰给扭到了。”夏清娇喘说。
宋煜和白媚都是一怔,接着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你年纪没多大,这腰力就不够了,等到你结婚后怎么办?”白媚咯咯地笑道。
夏清俏脸一红:“要你管呢。”
宋煜脑中浮起个画面,他躺在床上,夏清坐在他身上,摇啊摇啊摇着摇着,啪叽一下,夏清跳下来,用力地捶腰,大叫不行了,我腰扭到了……
“喂,你这色眯眯的模样在想什么?”夏清推了他一把,才把他从美梦中给推醒过来。
“啊,这个,我就是在想一些事,”宋煜看着她邪笑一声,“从你那腰折了给联想到的。”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夏清咬着牙瞪他一眼,就看向龙城观。
这通往龙城观是条再稍大些的车都开不过来的单向车道,到这龙城观下,倒是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山坡,龙城观就建在山坡的顶上。
山坡上隔得几米就有一棵桃树,这一眼扫过去,少说也种了一两千株。
不是桃花开的季节,不然光想一想,这千株桃树一起开花,都是种难得一见的好风光。
再邀上几个好友,带上家人,开车到这里来,在桃树下摆上塑料布野餐,想想都不错。
但这会儿可完全没有那种闲适的模样,这道观的大门紧闭着,上头有个巨大的太极符,上头呢,月亮被乌云给遮去大半,星光也不大能看到,半黑不白从墙外往里看,能看见些油灯光在闪动。
有几棵桃树上还停着乌鸦,嘎嘎地叫着,举目看去,这整个山坡,也就宋煜三人,有种让人发毛的感觉。
好在三人都不算是普通人,这来了这里,就是要找那吴惊波,就是夏清,也提着胆子,想为售楼部里那枉死的四个售楼小姐出气。
哪里会被这种气氛给吓住,看宋煜往观门走,就跟白媚快速的跟上去。
啪啪啪!
敲了几下观门,就听到嘎地一声,观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张清透的脸蛋。
“你们找谁?我们这里不留人住宿。”小道士说。
“我找胡蔚海,让他出来,我是烛门门主。”宋煜开门见山地说。
都是修士,不用拐弯抹角的,要是那胡蔚海知道做人,那也不用麻烦他,让他指出吴惊波的住处就行了。
“我去问问师父,请稍等。”小道士不敢怠慢,忙说。
等他进去,过了大约十分钟还没见他出来,这龙城观也没多大,十分钟都快能绕一圈,了,就给白媚夏清使个眼色,三人跳上墙头,翻墙入内。
沿着墙头走到主殿的屋檐处,再绕到观主住的地方,才到那里,宋煜就听到一连串急促的呼气吸气声,再侧耳一声,就听到个女人压抑的呻吟,顿时咧嘴一笑。
夏清小脸绯红,她就是不食人间烟火,也知道这是咋回事,何况她还是个正常的大学生,就是从未以身试法,可也听同学说过这些东西。
白媚媚然一笑,小声说:“没想到胡蔚海还真是不忌讳,这满观的道士,也不怕徒子徒孙说闲话。”
“他怕什么?”宋煜笑道,“他是修士,不是正统的道士,就是道士也分派。天师道就能结婚,全真道是不能结婚的。”
“这倒是。”白媚点点头。
就看那小道士这会儿才跑到屋檐下,之前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看他模样,倒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敲门:“师父,有几个人来找你,有个说是烛门门主。”
“什么烛门门主?烛他妈个屁,不见!”胡蔚海骂道,“你他妈是不知道你师父在做什么吗?给我把人轰走!”
小道士脸蛋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喃喃说了句:“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呀,你在玩女人嘛。”
说完,转身要走,宋煜突然从屋檐上跳下来,把他吓了一跳。
“壮士,饶命啊!我还是童男,求你放过我吧!”小道士没骨气,扑通一下就跪下来。
“草,拍武侠片呢,还壮士,”宋煜哭笑不得,绕过他,一脚把门踹飞,“胡蔚海,你行啊,连老子来了,都敢不见。”
门一开,就看到里头有张在酒店里算是超大号床的床上躺着两条白花花的人,一条胖得快跟肥猪一样了,另个身材还算不错,被那肥猪压在身下,做着俯卧撑。
两人都是一惊的模样,接着那肥猪动作快如狸猫,一拉床单把那女的给盖住,转身拿起浴巾把身一遮,一脸笑意冲宋煜走过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宋老弟啊,这大驾光临我这小小道观,为的何事?”
“去你妈的,刚才还想叫你那小徒弟把我挡在门外,这下又称兄道弟,你当我宋煜是什么了?”
胡蔚海脸上煞气一现,冷笑道:“你妈批的,老子叫你一声老弟,那是给你脸。你二话不说打断我这里快活,我还没找你麻烦。你烛门小门小户的,我这龙城观也不大,可也不是你宋煜想来就来的。阿三!”
阿三就是那小道士,他早就偷着逃走了,这里眼看就要打起来,他是连门都没入的打杂小道士,被误伤什么的,那可真就冤枉死了。
“还想叫人?”宋煜双手一振,冷声道,“老子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个叫吴惊波的住在哪里,你要好好说就算了,要不好好说,也别怪我不客气。”
“草,你还真想打?”胡蔚海也不是吃干饭的,“大家都是筑基后期,你以为你就能强过我?来吧!”
这时,白媚和夏清从屋檐上跳下来。
胡蔚海这眼睛一下就抹不开了,脸上堆着笑说:“怎么?这再来一妖一修,是想要se诱我吗?实话说,老子就吃这套,宋老弟,你要让这俩花姑娘给我爽爽,那咱们有话好说……”
砰!
宋煜快如奔雷,一个高抬腿,接着就踏在胡蔚海的胸口上,巨大的压力传过来,跟一座城市压在他的胸腔上似的,他一时喘不过气,刚要开口,刷刷地几个巴掌扇在脸上。
动手的是夏清,她这怀里揣着一股气呢,正愁没地方发泄,这胡蔚海口不择言,撞枪口上了。
“我说,宋老弟,有话好好说……”还是好说,可形势变了,胡蔚海被打得嘴角溢血,这才注意到不说宋煜,就那后头的那妖,看模样也是高深莫测得很,极有可能是化形期的妖。
就算他稍强于宋煜,可也不是那妖的对手,再加上这修士看来也不弱啊。
形势比人强,宋煜也比他要强,这出乎胡蔚海的意料,一时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肥脸上满是笑容,勉强得很,可也知道这时要再忤逆,接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了。
“大家都是筑基后期,你说得不错,可也有强弱之别,”宋煜号称最强筑基,比这整天把工夫花在女人身上的胡蔚海不知强出多少,“说吧,吴惊波住在哪里?你知道他是银蛇一族的人吗?他是不是跟个火猫一族的在一起?”
胡蔚海强笑说:“我知道他是银蛇一族的,可是现在妖族和修士都和睦相处,宋大哥,你要斩妖除魔,也不用找他下手吧……”
“我要做什么用得着你来操心吗?”宋煜一瞪眼说,“那个火猫呢?”
“那女的叫冬月,”胡蔚海感到胸口上的力道一强,忙说,“秦冬月,确实是火猫一族的,半年前才来的,跟他一同住在这山坡后的一间茅草屋里……”
“小媚,你去看看。”宋煜说了声,又问,“他们到了化形期吗?”
“还没,吴惊波快到了,好像这几日就是脱皮化形的日子,他说是要找些血吸,还问我认不认识医院血库的人……”胡蔚海说着一惊,“该不是他们跑到金河去……”
“草,你这才反应过来,妈的,真笨得跟头猪一样。”宋煜抬起脚,看了床上抖得快跟筛糠似的女人一眼,说:“你是这龙城观里的信徒?”
“是,是……”女人紧张地说。
“你也信这头肥猪的话?”宋煜嗤笑道,“你脑子也白长了。”
宋煜、白媚、夏清走后,胡蔚海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抚着胸口好久才把气息平下来,回想着刚才的事,他心有余悸地想,那宋煜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差点把老命给丢了。
再看那床上躺着的美女,想要再度寻观,可突然发现那下面怎么都硬不起来了,吓得他费了好大的劲,最后绝望地大哭起来:“我**妈宋煜,你做的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