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和那围攻他的高手也都怔住了,目光纷纷投过去。
方尘世眼中也布满了惊骇,他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
“摧动灵气,转动太极,压制他!”
他一声大喝,那太极图就像是一个磨盘似的,开始转圈,那往上抬的力量一下停住了。
绯衣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我还以为宋门主能将那太极图给抬起来,谁知……”
“你少说两句!”胡海鹏怒道。
“你是宋门主的弟子,你知道什么叫阵法吗?”绯衣冷笑道,“要说修士越来越少,那阵法就更少了,能从远古流传下来的阵法不到半成。而能修炼成形,能拿来用的,更不到这半成中的半成。有一套完整的阵法,特别是剑阵在手的门派,无一不是大派。那修剑门也只有两套半的阵法,这元阳派,手里可有两套阵法呢。”
胡海鹏惊得浑身一震,那按绯衣的说法,那不是比修剑门相差不远了。
“元阳派不好虚名,唔,不该这么说,应该说是他们觉得有了名声不好办事。说来他们也是修真界的邪派,往往做的事都不受人尊敬,都躲在背地里,所以才会不被人注意。哼,元阳派十大高手,加起来都能比得上修剑门的四大护法了吧。这个水火共济阵,哼,就是青龙都扛不住吧。”
绯衣虽说一直在给元阳派长声势,那也是因为她站在这屋子里,而且她打心里就不希望被元阳派救走,她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想说话,想说些反话,看到宋煜的奇迹。
可就那一抬,宋煜再没了动静。
八大高手,方尘世本来就能吃定宋煜,这样强的阵容,还会有反复的情况出现?那方尘世真是能拿自己的头去撞墙了。
瞧着下面慢慢的压下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预制板在碾压一只老鼠,方尘世那张脸慢慢浮起了笑容。
那灌天邪剑是压不掉的,将宋煜给压死后,再将灌天邪剑取出,自己无疑是成了修真界第一人了。那个二货,一个筑基期也拿灌天邪剑,还滴血认兵,哼,他以为他是谁。
这种神兵也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配拿。
等自己成了修真界第一人,那元阳派也能够挑战修剑门的地位了。
修剑门现在四大护法,死一伤一,青龙白虎是麻烦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摆平。
想着元阳派能取代修剑门的地位,强爷胜祖,光耀门庭,方尘世想着都要笑了。
偏就在这时,那太极图突然一阵抖动,就像是小便是打个冷战的感觉。
方尘世的笑容一下收敛,就看那太极图上传来一丝冰裂声,他心头没来由的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刚想说什么,整个太极图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往空中一飞,擦着方尘世的脸,就飞得不知去向。
就看宋煜柱着灌天邪剑站在那被太极图砸得碎石乱堆的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瞳泛成了紫红色,看着方尘世。
心头猛地涌起一丝惧意,堂堂的元阳派掌门方尘世竟然动了想要逃走的念头。
可他哪里能够逃得了,就看一道水柱像是从虚空中冲出来似的,撞在他身上。
惊涛诀!
一条白色的身影架着那道水柱,身后跟着无数巨浪,直接将空中的八大高手都卷在其中。
“是水门门主谭风水,大家小心,不要慌!”方尘世胸中一口甜血涌上来。
那太极图是极耗灵气的,其实凡诸阵法都是耗费灵气的玩意儿,这就是为什么有些门派守愿放弃阵法,而让这几千年来好些阵法都遗失的原因。
他都这样,那些高手们,哪里能挡得住。
谭风水早就来了,就刚好是在宋煜被太极图压制的时候,他倒不慌张,知道宋煜怪异得很,那灌水邪剑又以救主著称,知道哪怕是宋煜死了,都有可能救得活,何况他感知到宋煜并没有死,好端端的在下面,而且灵气还没来收的暴涨。
再趁这机会冲出来,恰好打那方尘世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
被惊涛诀一撞,方尘世他们倒也没有死,只是伤了些,也不算重,刚要收拾好阵型,将谭风水一块击杀,就看一杀红光从地上冲起,如同城市里打向空中的探照灯。
那红光带着的杀性让人心头一寒,就看它擦过几名元阳高手,如碾蚂蚁般只留下些殷殷血痕。等方尘世反应过来,那红光已站在他的身前。
“你要抓我的女人?要杀我的人?”
宋煜那如魔鬼般的眼瞳盯着他,手一挥,灌天邪剑悄然出现在方尘世身后,划啦一下,将他的头颅斩下。
那灌天邪剑就在擦过这些高手的一瞬间就将他们的肌体灵气完全吸干,握在宋煜的手中还在不住的颤动,像是兴奋得很。
最兴奋的就是吉,他在剑中,不住的呐喊:“杀!把他们都杀了,杀他娘的!”
剩下大约四名元阳高手,都傻傻地看着空中的宋煜。
慕容青和谭风水赶紧趁势将他们制住,才看宋煜那闪动不住的殷红瞳子缓慢的恢复正常,从空中跳下来。
宋煜这仗着灌天邪剑的暴发,每一回都让他俩不安。
看他脸上终于恢复平静,才上来说:“宋兄,你的眼瞳,这和传说中的魔瞳很像,这灌天邪剑到底是邪物,你拿久了,我怕……”
“谭兄为我担心,我谢过了。但是,”宋煜苦笑,“这要没了它,刚才我就被那太极图给砸死了。祸兮福所倚,这是好是坏,还一时瞧不出来。”
谭风水还想再劝,看他摆手,只得作罢。
心想,这眼瞳不再消去,一直都是紫红色,平日里瞧来都能吓人了。
把元阳高手都扔到会所的杂物间里,宋煜才让慕容青看着,他和谭风水来到关押绯衣的屋子里。
胡海鹏那颗心早放下来了,打开门就不住拍马屁:“师父,刚才您可真威猛,一刀斩八人,那比什么传说中的赵子龙还牛逼。老赵他长坂坡前七进七出,那还都是小说,还是阿瞒给说不让放箭,才有得他牛逼的,哪像师父您老人家,这明明是天差地别的差距,可就是要下克上,少吃多……”
谭风水听得就笑:“老宋,你这小徒弟不去混官场可真是屈才了。这张嘴,能把死人都说活了,那在官场上拍起上级的马屁来,那还不是升官如坐电梯?”
“他什么都好,就这样张嘴不好,你让他去官场里混,我看不把上级的老婆二奶肚子搞大就算不错了。”宋煜撇嘴说,“还有,谭兄,你别这样说他,惯他这毛病,以后跟我面前就滑嘴,那品性都得坏了。”
“我这不都跟师父学的吗?”胡海鹏委屈道。
“你师父嘴上是滑了些,跟擦了昆仑润滑油一样,可你师父做起事来还是挺靠谱的,你也学着你师父这点再说。”谭风水笑着拍拍胡海鹏的肩膀。
宋煜瞧着坐在墙角里,一副茫然模样的绯衣说:“你不说你不想被元阳派的人救走吗?我这帮你一个大忙了,等你那师叔什么的来救你,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方尘世是我未婚夫……”
绯衣突然说,宋煜谭风水胡海鹏都怔住了。
“我草,你不是尼姑吗?”胡海鹏惊道,“那你说的元阳派那几百人轮x你送信弟子的事?”
“我编的!”绯衣说,“还有,谁说我是尼姑了,我是女修士。”
“你是借我们的手毁婚?”宋煜心想这你妹的挖坑呢?
“算是吧,宋门主,我婚都毁了,门也快被你毁了,那你还不接受我?”绯衣擦着大腿一副媚样。
“滚!”宋煜抬腿把她踢飞,什么玩意儿。
怕被夏清多问,宋煜回新湖苑就戴着墨镜,那双手一垂往那大厅里一站,倒是真跟田蟒差不多。田蟒还跟过来问:“宋哥,你咋跟我一个打扮了?这是也要站班了?”
“站你个头,我觉得这样精神些,都是保镖,我也不能搞特殊啊。”宋煜说。
“那你咋还穿休闲装呢?”田蟒不解了。
“我是做主管的,保安班的主管,这总得跟你们不一样啊。小田,这不是也有便衣嘛。”宋煜笑说。
田蟒这才明白了,背着身就给宋煜竖起大拇指。
宋煜扶头苦笑,你妹的,我这是不想让小姐多问啊。
送夏清到学校,宋煜就跑杂物科,董科长下课了,新来的科长还没到。说来董科长下课,跟宋煜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自己脑残弄的,什么不好干,跑到副校长室去翻文件。
那文件上写的是岗位考核的事,学校里要学外面的机关搞竞岗,很是放出了些岗位。但是哪些岗位没有明说,董科长也动了心思。
一是想知道,杂物科有没有参与再竞岗,二是想提前知道哪里岗位要再竞岗。
这一跑过去,翻到文件才看完,回头就撞上回来的副校长,拉住他问清了就是一顿批,把他批得老脸通红,转回头那副校长越想越不对。
这谁都能跑过来乱翻案头,那成什么地方了,就跟校长一说。
得了,这董科长立时就下课了,杂物科本来是不用竞岗的,也被人事处那边排上了竞岗的名单。
主要就是选几个要竞岗的人,再让他们一个个提要做这科长要怎么做,到杂物科里发表自己的发展规划,演讲一下。